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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给邓俊简单的说了一下我看得懂的部分,虽然内容没什么营养,对现状也没什么改变,但总体来说还是很震撼的。
第一,这个所谓的jγ—1其实很久之前就存在了,按笔记上最早的追述甚至可以涉及到二战末期,并且首个有记录的感染体是动物。
第二,jγ—1虽然结构接近病毒,但完全和病毒是两码事,反而更可以单独列为一种全新的东西,甚至到底算是生物还是无生命物质都得重新讨论。唯一能确定的就是,jγ—1跟核辐射强度有很大的关系。
第三,jγ—1通过被秘密研究,其实有很多种变体,笔记中提到的,还有jγ—b5,jγ—e1,jγ—h3以及最后一个只提过一次,却用红色特别标注的jγ—x。其中jγ—1和jγ—h3被提及的次数最多,只不过后面的内容要么我还没来得及看完,要么就夹杂的太多的专业词汇以及化学式,完全看不懂。
第四,这个就跟笔记里的内容没关系了。两个笔记本其中一本大部分都是照片以及各种剪裁粘贴上去的内容,并配有一些标记和注释。另一本才是真正的洋鬼子的研究笔记,并且上面的字迹明显不是来自于一个人,有些特别潦草的部分,甚至连辨认都有些困难。
在实验室里除了这两本藏起来的笔记,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稿纸和数据,但是我又不想被太平城发现我拿走了一些东西,也就没有把它们一扫空,反正被认真藏起来的只有这两本笔记而已,所以我估计拿走这两本可能也就够了。
讲完这些,邓俊在副驾驶琢磨了一会儿,就吐出了一句话:“合着不是核污水导致的啊………”
“那我就说不清了,笔记上又没写,不过笔记上的字迹不是一个人的,也不止两个人,那么厚一本在前五分之四的内容至少来自于十几个人。反正我觉得,这两个笔记本要是拿去上交,那得是相当的重要。”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邓俊从后座够了一瓶水过来,扭开递给了我,然后自己又取了一瓶咕咚咕咚的喝完,打了个长长的嗝,然后问道:“对了,不是病毒,那岂不是就没有疫苗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这级别的东西,估计原理就算现在来个专家跟咱俩说了也听不懂,不过我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我把喝了几口的水瓶又递给了邓俊说道,“咱们彻底没戏了,一点希望都别想抱有了,等我找到家人,就直接找个跟山神城或者太平城差不多的地方,闷头弄一个能活一辈子的避难所。”
“行啊,不管你弄在哪,我都和你一起。”邓俊笑着说道。
………………
终于在下雨之前赶回了山神城,而此时只有山神城里除了李芳芳,岳瑶还有魏炳之外,还有孙沐国和另外两个太平城的人。
“哎?吴宏他们没回来?”我一下车就问道。
岳瑶摇了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看样子刚刚哭过,“于朗哥哥,周燕姐姐………我们把她埋在了后面的一颗大松树下面……”
“嗯…”我只感觉自己胸口有些闷,但是也没多说别的,“老孙,你们来就是送她回家吧?”
孙沐国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个太平城的人跳上了车:“于朗,我们还得回去交差,之后的事…”因为有外人在,关于孙沐国和白萍等人要投靠过来的事他也不好明说,只是又指了一下办公楼,“佟城主不在,还是他爹和迟宪做主,给你们送了一些物资,全都是些稀罕玩意儿,我们都搬在一楼厅里了,你们在慢慢整理吧,走了。”
“等一下。”邓俊把着车门问道,“杨彤怎么样了。”
“我没来得及去看,白萍亲自去照顾了,要你也跟着一起回去照顾一下吧。”孙沐国探出头邀请道。
“去吧,老邓头,我就在山神城哪都不去,反正吴宏他们和你们我总得等一波回来。忙了好几天了,快去陪陪你家杨彤吧……”我强笑着推了邓俊一把。
邓俊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咬了咬牙:“行,我尽快回来。李姐,照顾好于朗哈,他好几天没休息了。”
李芳芳连连点头表示让他放心吧。
目送着孙沐国和邓俊等人离开,我跟着岳瑶还有李芳芳一起去了一趟周燕的墓前,说是墓,其实也就是一个树下的小土堆。
“周燕的私人物品我们也给放进去了,做棺椁是不现实了,只能用她生前的褥子裹了埋进去的。”李芳芳在一旁说道。
我感觉自己应该得哭一下,但是试了一会儿,怎么都哭不出来,就是一直在胸口闷着气,呼不出去也顺不下来。
良久,从腰间拔出匕首,在松树的树干上刻下周燕两个字,然后就转过身往城内走去:“快回去吧,看样子要下雨了,被淋到就不好了。”
岳瑶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被李芳芳拉住了,我拒绝了李芳芳让我回睡觉的大仓里休息的邀请,而是把两本笔记和保温袋子里的液体交给魏炳,然后就一个人去了办公楼。
办公楼的大厅里放着七八个大箱子,我用匕首全部划开,几乎都是一些自热食品或者烟酒。
我想了一下,选了一瓶葡萄酒和一条烟,一个人钻进了会议室,躺在椅子上把腿也敲到了桌子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听着外面从大风变成了大雨,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倒也不是我不想回大仓里躺着睡,只是我觉得那里面现在空荡荡的,恐怕我更是会失眠。
没什么办法,我抓起桌子上还有半瓶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本来就不会喝酒的我终于有了一点迷糊的感觉,摇摇晃晃的去了大厅又拿了一瓶,撬出瓶塞使劲往嘴里灌着,再剧烈的咳嗽。
然后又突然感觉自己十分的无能,连会议室都没回去,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苦笑一边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可能是力道用的有些大了,只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吐,只是径直躺了下去,也没感觉硬,反而地面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