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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酉鱼的故事很长,她期间哭了很久。
王芷被这曲折的剧情震惊,他敢说电影都没有这么演过,如果把这个剧情写成剧本,那么完全可以成为年度爆款。
“很抱歉,这是我第一次对外人说起我的事情。”
王芷一时间不好找到话语接下去,只能嗯嗯呀呀,“不错,我觉得你不错。”
“你觉得我还有机会破劫吗?”
“你相信上帝吗?”
“不相信。”,商酉鱼摇头,“也不相信佛祖什么的。”
“我也不相信。”,王芷说道:“我只相信自己,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
商酉鱼噗嗤笑出声,“这话很像鸡汤。不过鸡汤的味道很好,谢谢。”
王芷却说不出什么话,他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过去,当年那不到一个小时的临时谋划已经成了泡影,在世间再也没有痕迹。
也许连芳芳和李锴等人也不再在苏步骑身边,估计是拿着大笔的钱远走他乡。
就算他要帮忙,估计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也想不到,当自己问了很多人后,也认为苏步骑至少算是半个好人的时候,从当事人口中知道他完全就是一个人渣,这剧情的反转,让他也有些无语。
默默的思索后,他知道自己和商酉鱼算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有着类似的目标。商酉鱼需要破劫,自己需要搞掉苏步骑这个狗皮膏药的纠缠。
目前最麻烦的是取得商酉鱼的信任,并且得到一些对现实中自己有帮助的东西,并以之扳倒苏步骑,没了财富的支持,他不过只是纸老虎罢了。
“你在想什么?”
商酉鱼的声音把他的思维拉回正轨,他有些茫然的说道:“我在想如何扳倒苏步骑。”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把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商酉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反而相信了,并误以为他是在想以她现在的状态应该如何做,于是也有些微感动。
“谢谢你,不过我们回不了现实,没有用的。”
王芷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点子,“如果,我说我们假设回去了,毕竟我们这样的植物人终究有机会醒来的。也许我们可以想一些预案,模拟在现实中如
何翻案。”
商酉鱼看着他,“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不现实,据说就算是清醒,也会如做梦般忘记绝大多数的事情,只会把梦界生活当成一个很长的梦。”
王芷叹息,似乎商酉鱼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讨论一下也好,就当死前的臆想吧。”
苏步骑现在正被扣押在警局,辗转反侧。
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警察就确定别墅里的那些保镖携毒,这些事情就连自己也是在设计王芷的时候才知道。
白天警察从公司里找他协助调查时,他都还一脸懵逼,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
通过审讯,他也从警察口中知道了大概情况。
警方突击搜查自己的别墅,在缉毒犬的帮助下,从别墅以及保镖身上查获海洛因两百克以上。
由于自己是别墅主人,加上里面被现场抓捕的外国人都是自己的保镖,其中也有携毒者,因此警方选择扣留自己四十八小时。
在审讯中,他只是说明保镖是通过正常途径聘用的,对保镖吸毒的事情一概不知,他甚至否认自己长期住在别墅里,那里只是自己临时安置保镖的地方。
对于这种情况,警方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寻找证据。
当然,相对而言,警方认为他的说法有可信度,但是现在不是想就行的,他既然卷入这件事情中,无论是还是不是,警方都需要证据证明。
相对于现在的情况,他其实并不担心毒品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的确与他无关。
通过反复思量,他排除了自己的仇人,包括自己正在报复的对象王芷。
原因很简单,王芷的行踪完全掌控在他手里,特别是在蓉城,他甚至知道他与一个警察见面,连原因也知道,打架,因为他的人看到了他们在一起战斗,聊天。
在把所有的问题都排除后,唯一剩下的就是真相,应该是外籍保镖过于放荡不羁,偶然间外出谈论或者吸食被人发现,他相信,这次事件自己是池鱼之祸。
在空闲里,他也思索该怎么继续折腾王芷,既然现在的方法被无意间破坏,那么这批保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用,但是这次算计的思路再次让他扩展了眼界,自古以来就有仙人跳,说不定下次可以找人这么玩。
他已经开始重新设计方案。
王芷从梦界返回的时候已经是早上。
刺目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睛上,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这是现实世界的真实感,是梦界不可能出现的。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的吐出。
商酉鱼真是一个神奇的女人,自己以为她只是会哭泣,会后悔,会向父母忏悔,哪里知道她早早的就想了无数办法来报复。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狠起来可以那么狡诈,那么无情,那么嗜血。
作为一个正常人,王芷自动过滤了那些恶毒的办法,他还不想尝试法律的无情。如果商酉鱼有机会醒来,那么她完全可以自行去报复。
王芷思索着自己要执行的方案。
不论哪个方法,芳芳和李锴的口供才是最关键的一环,这是苏步骑的七寸,所以首先要找到他们,然后想办法拿到他们的口供。
这么多年来,苏步骑没有露出过破绽,极有可能他把这两口子安顿得很好。
其次要找的人就是苏步骑的母亲胡春华,虽然她要出卖儿子的可能很小,但是她应该是自私的人,在关键时刻反水的可能也很大,而且她也是知情者之一。
最后要找的是商酉鱼的父母,但这两位也是最难的,没有足够的证据,要想他们从苏步骑编织的假象中清醒,机会几乎为零。
除此之外,王芷也几乎没有什么可操作的地方,如果是商酉鱼,凭借父母天生相信孩子,他们就算不完全信也会半信半疑,但是自己不是她,很多她设想的方法都没有效果。
也怪事情发生太快,商酉鱼根本没有机会留下任何线索和记录,就算有,估计这么多年过去苏步骑也把它们清理得差不多了。
面对这种情况,王芷也只能暂时选择商酉鱼的闺蜜,就是和她一起做头发的那位,她的名字叫做陈淑娴,是蓉城一位女富豪。
他这次选择乘坐高铁回蓉城。
在高铁上,他进入聚神,由于高铁速度很快,是汽车的两倍半,他已经预计到其产生的风劫会对神产生很大影响。
在他想来,高铁风速是高速公路上汽车速度的两倍多,对神的影响应该是两倍多,加上神体对风劫的抗性,应该可以坚持五到十分钟,就像当初初上高速一样。
他错了,刚进入聚神,四周的风压就把神压得趴在地上,而风就像钢刀在劈砍他的神体,眨眼间就已经是皮开肉裂,再一眨眼肉就裂开一厘米深。
好在他有经验了,没有由于瞬间的裂开发愣,心知裂开一厘米深已经是很危险的境地,连忙脱离聚神状态。
睁开眼睛,他张大嘴巴呼吸着,就像刚刚从噩梦中惊醒,又像是刚离开水的鱼。
好险,他心里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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