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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休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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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个精壮的汉子被折磨成这样,语莺也是于心不忍,日日去厨房给四爷做膳食。

毕竟四爷只能吃流食,做一个小米粥对于在小厨房打工好几年的语莺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

更何况,只要呆在厨房,语莺与四爷相处的时间也就少了,也算是从危险中抠出来的一点点生存率。

语莺夜中虽然不必陪在四爷身边守夜,但是这几日担惊受怕忧思重重的,也瘦了很多,原本生了弘历后渐渐圆润的脸也消瘦下去,身上的衣裳也有些不合身了。

霜儿看着也是心疼的紧,说道:“主子,晚上奴婢给您将这衣服改一改吧,这袖子都有些大了。”

语莺摆摆手:“你白日里也很累了,这衣服不衣服的又有什么关系,等四爷病好回府后有多少穿不得的,没必要想着这个。

对了,现在外面情况如何,尤方可知晓?”

霜儿回道:“尤方这段时间在给张公公打下手,管着庄子中的事情,听说钦差已经将县城中的情况控制下来了,又是开仓放粮,又是缉拿作乱者,想来情况也在渐渐好转。”

语莺听着霜儿的话,渐渐也睡着了。

夜里忽地听见院子中一阵吵嚷,语莺惊醒后急忙起身出去,就见苏培盛带着太医朝着四爷的屋子中近。

“王爷怎么了?”

苏培盛满脸焦急,脸上都急出汗来:“王爷发热了,高烧不退。”

语莺心下一紧,见院中众人都有些慌乱,忙是喝道:“慌什么!去做活去,再在这里吵闹直接打杀!”

院子中添的人被语莺给镇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霜儿忙是走出来安排众人各司其职,院中这才没有了吵闹声。

苏培盛这是实在是顾不得外面这些奴才了,要不然也不会叫他们乱起来,如今正在屋子中等着太医诊脉。

语莺进了屋,就听太医说道:“王爷此时发热正是好转之兆,只要天亮前退了热,这病就好了。但若是高烧不退,想来会对头脑有些影响。”

语莺一听就明白太医什么意思了,这是说一直烧下去就会被烧成傻子。

这怎么能行?语莺坚持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叫好好的雍正帝变成傻子的?

语莺忙是请太医去开药,又是守在四爷身边替四爷降热、喂药,一守就是一整夜。

“水……”

语莺靠在床边,听到微弱的声音后立刻惊醒,忙时起身查看四爷的情况。

“还好,高烧终于退了。”

“水……”

语莺这一夜熬的有些迟钝了,这才想起四爷想要喝水,忙是去拿茶杯,却在起来时踉跄了一下,直接扑在地上。

“嘶……真疼。”

揉揉胳膊,语莺眼睛都是红的。

将水慢慢给四爷喂下去,四爷才觉得干渴的喉咙好受了些,微微转头看语莺却见她微红的眼眶和紧咬的嘴唇,像是忍耐着什么……

想来是看到本王病好,喜极而泣吧。

也罢,若非是对本王爱之入骨,怎会来此,往后……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在太医的诊断后四爷终于是病好了,但是身子实在是虚弱,也不好立即启程出门,便留在这庄子中养病。

语莺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在四爷的口述下写了一封简单的家信派人送了回去,语莺又附了一封信,将这段时间的事情也酌情写了一些。

当然写这封信也是有讲究的,语气口吻什么的都要注意,还要隐瞒一些很重要的,但是旁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样在别人眼中,语莺就是那个默默无闻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的付出和奉献,但实际上也算是,在暗暗的为自己表功。

信送走了,语莺也终于闲下来了,但周边也不安稳,语莺到底是没有出门去逛一逛。

不过比起那两个一直躲在屋子中的侍妾,语莺的日子不知道过得如何潇洒。

四爷在休养期间得知了那两个侍妾的不作为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苏培盛等回去后要提醒一下福晋,后院中的规矩也要捡起来了。

要不说上位者最是喜怒不定呢,别看四爷没有提起府中那些推三阻四不肯过来的妾室们,但实际上四爷已经将这些人在心中狠狠的记上一笔。

至于什么时候爆发,那就要看那些人回去后能不能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了。

四爷坐靠在床上,手上捧着一本书慢慢看着,苏培盛进来后说道:

“王爷,邱家已经将这处庄子的地契以及这里所有人的身契都送给过来了,还叫人押了一马车当地的特产过来,说是恭贺王爷身体好转。”

四爷淡淡的应了一声,翻了一页书,道:“将地契和身契都给南氏送过去,特产看看有什么,若有新奇好玩的,也给南氏送过去。”

苏培盛应下,转身离开。

语莺看着手上的地契,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庄子的亩数是八百亩。

所以自己现在也成了有地一族了?

不对,自己之前还叫家里在京城周边买了几亩地,不过与这个对比起来,真是少的可怜,她现在也是地主了。

一旁的苏培盛说道:“庶福晋,用不用奴才现在就将庄子上的管事叫过来,您好了解了解这庄子上的具体事宜?”

语莺缓过神,笑着说道:“多谢苏公公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趁着四爷还在养病,语莺将这庄子上的事情都理顺了,这才在四爷病好之后跟着启程。

与来时不同,来的时候语莺的马车不能说不好,但是绝对没有现在的马车舒适,就是连赶路的颠簸都少了不少。

霜儿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语莺,笑着说道:“听尤方说,这马车是四爷特意叫工匠给主子改的,连马车中的铺盖软枕都是新制的。”

语莺笑道:“怪不得我坐这马车没有从前那般晕了,可见工匠们是用了心的。”

哪里是工匠用心,分明是四爷用了心,不过主仆两人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