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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今日丞相凤林商休沐在家,下人送来了一张请帖递了上去。
“相爷,荣轩王府送来的。”
凤林商放下手中画笔,疑惑的抬眼,楚北凌那个家伙据说要给两个儿子同时娶妻,还真是开辟了雅安城双喜临门的先河。
如今还没到成亲的日子,他又瞎折腾什么?
茶文宴?凤林商看着手中的请帖,上面写着邀请丞相府嫡子凤天叙,参加两日后在荣轩王府举办的茶文宴。
凤林商了然一笑,想着天叙最近的苦修,只觉得头大,让他出去换换心情也好。
“去拿给天叙。”说罢,他又走回桌旁继续画他的鸟语花香了。
今日凤汐离老老实实在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喝喝茶,看看书,练练字,感觉过上了退休一般的生活。
“小姐,您在写什么呢?”来香伸着脖子往桌上瞧,递给她一杯茶。
喝了一口,她皱了皱眉,“芬芳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俩丫头的泡茶手艺一般,还是芬芳泡的好喝。
“芬芳姐说有事耽搁了,要晚回来两天。”来夜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又端上来了几盘糕点。
她看着来香皱着小鼻子在那研究她写的简谱,一脸看天书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闲来无事,练练手指吧,去把我的筝拿来。”她捏了几块糕点,左右这两天睡眠不错,今天心情也好,不如就陶冶一下情操吧。
刚刚走进兰裳苑的凤天叙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其中还夹杂着凤汐离和丫鬟的嬉笑。
他脸色一暖,阿姐的声音什么时候听到都感觉沁人心脾,甚至周身的酸疼都消失了不少。
迈上台阶,映入眼帘的是凤汐离柔美的侧脸,她低头看着琴弦,不时地拨弄几下,又跟来香来夜小声的嘀咕,随后几人笑作一团。
这画面太温馨,若是阿姐能一直留在府中陪他就好了,凤天叙心中一动,冒出的想法吓了自己一跳。
“天叙?你怎么来啦?”凤汐离不经意间看见站在门口呆愣的他,一脸灿烂的跟他招手。
“阿姐,在忙什么呢?”凤天叙压下心中那惊悚的想法,阿姐是丞相府唯一的小姐,是不可能一直留在府中的。
他朝她走来,带进来一片暑气。
于是,凤天叙成功的又在她这里蹭了一顿饭。
“阿姐,过两天你有事吗?荣轩王府有个茶文宴,你陪我去可以吗?”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茶文宴?之前好像听九衣提过,邀请的都是一些世家的公子小姐,自己的身份似乎不在邀请之列。
唉~万恶的封建社会。
“茶文宴啊?”她瞅着天叙一脸的期待,真有点不忍心拒绝他。
“抱歉,天叙,我可能去不了,这几天腰上有些疼痛,我正准备明天去找鬼医看看伤。”
这一番说辞合情合理,凤天叙瞬间垮下了脸,蔫蔫的呆坐着。
“阿姐……那我也不想去啊!”他没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手指不小心碰倒了一杯热茶,烫的他嗖的一下缩回了手。
凤汐离立马抽过来一条丝帕,小心的给他把手上的水擦干,那心疼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被烫了一下。
“有些红,要不,擦点烫伤药膏吧?”她皱眉看着那略微红了一丢丢的手背,就准备开口喊来香。
“不用,不用!阿姐,就烫了一下,没关系的。”凤天叙扶额失笑,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他就起身就回去了,路上还寻思着自己能找个什么借口不去呢?要不把自己摔伤?不行,不划算,要不装病?
“你们下去吧,我午睡一会。”凤汐离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的晃回了内室。
午后的风带着一丝燥热,熏得人昏昏欲睡,可是凤汐离这会却精神的很,这两天一直没去找沐沐,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她轻轻打开房门,侧耳倾听了一会,只有鸟叫蝉鸣。
她咧嘴一笑,欢快的走向假山,裙摆飞舞,眨眼就不见了。
可她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凤天叙站在通往她兰裳苑的长廊里,惊讶的看着她进了假山后人就不见了。
踩着愉悦的小步伐,她推开了沐蓝寻的房门,扬声喊着:“沐沐!你在吗?”
沐蓝寻一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如今听到她声音里的欢快,不由得就笑了出来。
“在呢,老老实实的没出去瞎跑。”他站在书架旁,看着她带着光走向自己。
“看什么呢?”她伸头看他手中的书,却见他手掌一合,书册“啪”的一声立起来了。
“褚国皇室的走向和秘辛,你想看吗?”沐蓝寻坦然说道,一点也不在意凤汐离知道这些他辛苦收集来的情报。
她愣住了,再次意识到沐沐是皇子,还是褚国最受宠的皇子,没准将来还能荣登九鼎……
哎呀妈呀!我跟一国的皇室是熟人呐!
“来,坐下歇歇。”她拍了拍对面的位置,给那边推过去了一杯茶,一副要详谈的样子。
“姐姐有事?”他从旁边的桌上提过来一个篮子,里面是几盘水果,还有一些葡萄,橘子什么的,西瓜和桃子居多。
“那天晚上,那个偷袭你的人怎么样了?”她开门见山,真心觉得那人的下场不会好受。
沐蓝寻瞟了她一眼,眸光微沉,但还是坐下来,递给了她几页密信。
“看完你就明白了。”他把果盘拿出来摆在她手边,又顺手给她添了茶。
今天瞧着姐姐精气神都挺好的,之前鬼医说过姐姐体内有毒,虽然不重,但是总有这么个隐患也不安心。
只可惜,一直没查出来,究竟是谁?又为何下这种毒?
也许是查的方向不对?
凤汐离拿着密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没想到那个苍决的身世挺让人唏嘘的,不过,他那个师傅就太可恶了,收徒而已,用得着强买强卖吗?
她突然想起七夕那晚,九衣马车里的人,有没有可能就是苍决?那他俩不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吗?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敲门声响起,元日禀报:“主子,苍决想见姑娘。”
谁?
谁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