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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眸光一颤,杀意骤显,“放心,很快就到你了。”
沐蓝寻冷哼一声,这几日他被迫安静下来思考,竟发现好多事都被他抽丝剥茧的理清了许多。
他相信凭借汐儿的能力,这种不上得台面的栽赃陷害根本不值一提。
“那很好,我拭目以待。”他波澜不惊的语气就好像他才是手握镰刀的人。
黑衣人周身阴冷非常,他倏地抬起手,指尖处闪过几抹亮光,手腕一转,亮光激射而去。
沐蓝寻极力跃往身后,“叮叮叮”的三声响,局限的空间让他的后背猝然撞上了冷硬的墙壁,呼吸不可控的乱了一瞬。
轻微的碰撞声被黑衣人敏锐的捕捉到,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好戏,身上的阴冷之意逐渐消散。
然后就那么大咧咧的扬长而去。
靠在墙壁上的人却开心的笑了出来,果然是他呢!
距秦丽拍门问丞相府要女儿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十日。
最近这几日里,大理寺被雅安城百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就为了吃到第一手的好瓜。
大理寺卿也不好驱赶这些百姓,只得让他们继续围着。
秦丽现在被保护了起来,严格说是被看管了起来。
那枚皇家玉牒也被房明正收了起来,既然有玉牒的存在,那就说明定然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但是最清楚内情的人如今却昏睡不醒,这些事又牵扯到陛下的家事,他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
宫里的那些老古董们,一个个的迫不及待的想让“玉和公主”认祖归宗。
就好像“玉和公主”回了宫,他们就有借口催促陛下纳妃了,然后启招帝就可以喜得皇子了。
转眼间就到了庭审的时间,秦丽一脸坦然的跪在殿下,而传说中的“玉和公主”却并未现身。
今日现场,几乎所有相关人等都来了,就连宫里的两位三朝元老也坐上了旁观席。
房明正面目一凛,“离佑郡主可来了?”
“回大人,郡主已在路上,稍后就到。”有人回复道。
房大人点头,转眸望向一边的秦丽。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秦丽声泪俱下的诉说着女儿苦命的一生。
“最可恨的是那个姓米的稳婆,她技术不行,又遭逢我当时体弱,我辛辛苦苦诞下的女儿,就因为不哭不闹,她就说我儿夭折!”
“可惜我当时神志不清,只记得孩子浑身青紫,不声不响的躺在襁褓里。”
说到这里,秦丽像是想起了痛苦的回忆,当场淅淅沥沥的哭了起来。
众人有些懵,夭折了?
那她前几日来找丞相大人要女儿又是从哪论的?
“我儿没有夭折!她只是当时气息太为微弱!她还活着,她还睁眼看了我呢!却被那新上任的稳婆给下了定论!”
秦丽抽噎中还不忘维持着身段,把自己各个角度的娇柔都展示了出来。
“真是可歌可泣呢!神志不清了还能分辨出孩子有没有睁眼?”清亮的女声响彻整个大堂。
大理寺卿双目一肃,就要呵斥,转眸就看见凤汐离一身郡主服的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女人。
没人通传,凤汐离就这么闯入了庭审现场,其实是不合规矩的,但大家都知道,这位虽是郡主,却明明白白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也许,有可能还是陛下的亲生女儿,正儿八经的公主。
两位三朝元老看了看她,又瞅了瞅大理寺卿,稳如老狗的坐着,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好像凤汐离一直都在似得。
“离佑拜见房大人,拜见各位大人,方才失礼,多有得罪。”说着,凤汐离一撩裙摆,直直的跪了下去。
房明正眼角一抽抽,正主来了。
“离佑郡主,你方才的意思是说秦丽她在说谎?”
房明正一秒进入状态,凤汐离的冷眼让他恍然间觉得回到了一年前,见到了当初那个跟自己冷静陈情的姑娘。
眼下这景象,莫名的相似,只是当初那个小小庶女,如今已然变成派头十足的皇室中人了。
“大人明鉴,离佑原本在泽春城帮助百姓重建家园,突闻雅安城这边出现了我的母亲。”
凤汐离跪的笔直,一开口就把自己置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帮泽春百姓重建家园。
国事比家事重要,所以她晚到了一会也无可厚非。
她眼角余光环视一周,再度开口:“我印象里一直生活在相府,父亲只有丞相大人,母亲也只有丞相夫人。”
“我十五岁及笄那年,父亲告知了我的身世,只说我不是相府的女儿,但他愿意永远做我的父亲,其他再未多说。”
说到凤林商,她的眼中明显柔和了许多。
“若说这个女人是我的母亲,那为何过去了十几年,到如今才来寻我?”
“倘若她早前不知我的下落,如今又是如何得知的?”
凤汐离扭头看着台上坐着的房明正,眼中是委屈是可怜,还带着一些希冀。
“玉和,玉和,娘的乖女儿,娘把你弄丢了,娘被当时的那个贱女人骗了!她趁我昏睡过去,找了个死婴来糊弄我!”
“其实分明就是她技术能力不够,自作主张,才让你的出生如此凶险。”秦丽说的头头是道,把那个稳婆说的十恶不赦大逆不道。
“你是说,那个稳婆骗你说孩子夭折了,但其实你十分确定孩子还活着是吗?”凤汐离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望着她。
秦丽微微顿了一下,咬牙说道:“是,我分明看见你当时还眨着眼睛。”
“那我又是如何出现在丞相府的?”她双手抓着秦丽的胳膊,激动的想要问清楚自己的身世。
“定是那个贱女人把你送到了相府,就为了不让我找到你。”她说的愤恨,咬牙切齿的模样却令人深思。
按照秦丽所说,应该是十七年前,那时候凤林商刚刚升任工部侍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个官。
怎会好端端的收养别人家的女儿?
凤汐离眼中的温情一点点的退去,她握着秦丽的胳膊,仔细又清晰的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个稳婆,还在吗?”
说到血海的仇人,秦丽恍若失控般的叫嚷了起来,“我一直找不到她,若她还活着,就是化成灰我也认……”
一句话嗖的没了音,此时此刻的秦丽才发现,凤汐离身边一直跟着的这个人有多么的眼熟。
直到那个人抬起头,那眼神中熟悉的厌恶勾起了她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丽夫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