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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她自责地呜咽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埋着头闷闷地说:“对不起……每次都让你危险,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
苍之暗发出了三个问号:“???我怎么感觉这姑娘心理有些问题?她情绪怎么这么敏感?时喜时悲……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是成为病娇的前兆!”
榧然:病娇她不好么病娇她不香么最多不就是想和你一起去死麻……算了,不想和你对线……
榧然寒冰之力顿出,血压和心跳体温都死死压住,他心想病娇是好但是我架不住啊我还是旁击侧敲的问问吧,于是柔和地笑笑:“我会娶你的,说了不要哭了啊,你一会哭一会笑,会神经分裂的,虽然这么说我是到了两个老婆,但是你太敏感了不要老是因为我情绪疯样乱变啊……”
一边蝶衣突然颓唐地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锁与铁栅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打不开这个锁,小雪,不行啊。”
榧然瞟了她一眼,呵呵,这位姐姐你把锁开了又怎样咱能出的去么?你在哪搞了半天我还以为在用什么黑科技呢结果是撬锁……
如雪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哭不哭,榧然都说了哭就不好看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我再好看又能给谁去看呢?只有小然然她喜欢上了,甚至爱上了,于是她的美也就为他一个人而绽放。
她的身体微颤,想来是在压抑自己的泪水:“小然然……能给我一个信物,作为留恋吗?我下次不一定能来看你了。”
榧然有点小尴尬,除了自己加这套衣服,没有任何东西啊……这衣服还不是自己的……要不学某英雄割下衣袍一角与妻诀别?
他赶紧问苍之暗:“兄台,有存货吗?救急。”
“哟,刚才还不对我爱理不理的?怎么求人办事就变了脸?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快快对你客气点,你还蹭鼻子上脸了!交你的房租!”
“诓我?好吧,给女朋友送东西你还真找对人了,”苍之暗酸溜溜地说,看样子是狗粮吃的比较撑,喝了点醋健胃消食,“那天你‘嘭’的一声莫名其妙放了个蒲公英的绽放,结果向内聚回虚影魔铸时你晕了,我就捡到了一枚微缩版的蒲公英。加工了下,反正是你的,送你女朋友当定情信物吧!”
一股波动涌向自己的手中,榧然看向自己的手心,透明的不过小指头大小的小刺球中流动着耀目的光彩,巨大的能量储存在其中,电离和磁现象在高能粒子流的循环中不断闪现,透明的结晶中有着不断变幻色彩的极光。瞬息之间,改变了几百种炫目的色彩。极细的月白色链子吊着这枚无价的宝石,链子是无数个镂空爱心连接成的。不得不说苍之暗很闲,同时而又很高超的技术啊!
“我的妈呀,可真是个技术活……也许将来我们可以替人做首饰为生。”榧然默默的惊叹。
“整活的是我,不是你。”苍之暗无情地提醒他要白嫖的现实,“记好了,你现在倒欠我一百年房租。”
榧然期冀地看向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眸之中也映着变幻的光彩,她轻声呢喃着:“好美……它是哪来的啊……叫什么名字?”
榧然把项链放在如雪伸进来的手上,她为自已轻轻地戴上项链,毕竟栅栏上有触发的炼金阵,把手伸出去,亲自为她戴上肯定是不可能的。
结晶中的光在纯白衣衫的底色中更加夺目,像是在她心口染出一道彩虹。
榧然酝酿了一下感情,深情地说:“你就像蒲公英一样干净、纯粹、你那可爱,美好,让一切都黯然失色。这是蒲公英之梦,我为你专属定制的,我手工做哟,喜不喜欢?”
苍之暗发出极度嫌弃的声音:“抢人功劳!你小子有这么高的技术这么细致的雕刻能力的话也不至于脑子发热和人硬杠给关进来!”
大哥,你杠精吧,咋哪壶不开你提那壶哩,麻烦你了,保持安静大门在那慢走不送哈,再也不见!
“喜欢……”如雪迅速伸出小手抓住榧然缩回去的手,其速度之快无疑是九阴白骨爪的传人,为他戴上一串金丝。
那是九宫格编花,意为“长久”,上古时期,这种编花所有的女子都会打,这只能送给自己的心上人。编花上九九八十一个活扣,全部解开编花才会散开,花纹精美,共计九百九十九朵心形花纹织在其上,一只便要耗上一年半载的功夫。虽然这个东西对古神来说可以被凭空凝聚,但随手就能用力量凝聚的东西是比不上这样一点一点制作的厚重心意的。
“这是我编的,超级难做……原来准备和那把剑一起送给你的,可那时候我好笨,没能编好……你不要忘记我啊,我人不能来,但心里是会一直想着你的,再见……”
她咬紧下唇,费了老大的劲才没哭出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拉上蝶衣跌跌撞撞地走了。
榧然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像云彩一样飘走,心里充满了惆怅,突然憋出句很突兀很破坏气氛超不应景的话:“哎,不对啊!如雪看到骷髅了吗?她应该吓到尖叫啊!不应该啊!”
这家伙竟然是因为这个惆怅?!
一个两个情商都低得像佩奇一样……
“第一,特么的你把骨头君挡住了,能看见那就是透视眼,没完过谁会这流批技能啊,有的话肯定让所有宅男疯狂掉学了之后去偷窥啊!第二,恋爱中的女人很二很呆的,她一直看着你,为你而哭,为你而笑,她的眼里只看见你一人。这就是爱的力量。”苍之暗感到了那种ssr般稀有的超强渣男属性,那种自带低情商和不由自主吸引女性并摧她们脆弱的心灵的能力,“别看了,人都走了,要想看就等逃出去吧大哥!一会再来一拔是杀手就gameover了啊!”
榧然凝重地点了点头,他走到墙角,踢开地上堆积的烂稻草,看着那个被清扫出来的洞口,幽深的黑暗好像直通地狱,他深叹一口气,跳了下去。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爬出!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
“你要气死我是么?”下落的风声中传来榧然的无力吐槽,“先贤们要给你气得从地下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