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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蝶衣就能远远地看见那两道身影了,她不由气得磨牙,她从队里溜出来找这个臭弟弟,结果他在湖边和漂亮小姐姐晒太阳,也不知道这样的良辰美景他怎么杀得了人的,手里的剑都按捺不住了。
“咳,有个坏姐姐来了,”镜晓忠实地把蝶衣溢出的脑电汇报给发呆的榧然,“她似乎有些夹着醋意的怒意。”
“啊?”榧然惊得向旁边的空地上蹦了一格,开始应急胡扯,“苍之暗快显个形,我谎称你俩是情侣,进森林旅游和我遇到了于是开始同行……”
“休假时间,拒不工作,”苍之暗无情地拒绝道,“谁家情侣出来腻歪会带个电灯炮放旁边?大变活人也是不合理的哦。”
“黑心老板,强制加班!你先显个形,我再说镜晓是千雪骸……”榧然张牙舞爪。
“咳,她已经在你身后了。”镜晓微笑道,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榧然还是个孩子了。”
“你……把苍之暗、千雪骸都带出来了?深藏不露啊。”蝶衣的声音此时也应景的传来。
榧然摸摸自己的胸膛,那把剑好像就是单纯封存着生命力吧,和苍之暗并不相称,但能辅助自己的身体快速恢复,一开始面对路西法还救了自己一命,这么说又是命运的一环了?毕竟这具身体很重要。
“啊对对对……”他一边转身一边点头。
“可我听你说是谎称啊?”
“这、这位是镜晓天王!”榧然直接说实话,他觉得蝶衣不知道这方面的信息,先搪塞着再说吧。
“黑发紫瞳,精灵特征,喜欢奇装异服……”蝶衣一边念一边看着镜晓,她也配合得跟着声音指向自己的眼睛,尖耳,然后转了一圈展示衣服,“……切换性别?”
镜晓犹豫了一下,拎住衣领,变成了几秒男身,不过恢复的时候胸前鼓起来时布料还是偏移了些。
“真的是啊……”
榧然和镜晓一起认真地点头。
“你是去干嘛了?”蝶衣呆滞地说,“……拐了个教廷天王?”
榧然与榧然对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蝶衣缓过神,小心地问道。
“上司!”榧然随口扯道。
“哈?”蝶衣用怀疑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就你也能加入教廷?给天王跑腿?”
镜晓扁了扁嘴,其实是他是自己上司,自己给他跑腿。
“我们的目标是结束战争,拯救世界!”榧然挺起胸膛,“我在此宣誓,我志愿加入贝勒莫塞亚教廷,我愿为结束战争、解除种族歧视、使弱者免于战火摧残付出一切,我愿为摧毁极端武装、构建和平的世界、使来到这里的生灵感到安宁与幸福付出一切,我深信,一切生灵无论强弱、种族、文明形态,皆生来平等,我深信,在未来世界上不会有战争、每个人都安享和平,我愿与志同道合的战友们一同为理想献出此生,前仆后继,不畏牺牲,直到迎来全新的世界。我在此宣誓,我志愿加入教廷十字军,献出我的力量,铸为教廷手中的剑,铸为王手中的剑,完成教廷的目标,斩向战争的罪恶,斩向阻碍的一切!血未流尽,还能战!任轮回千万,我初心不改!”
两个组织的建立理念不同其实也是王逐渐失去了耐心,毁灭意志苏醒的转变,不再好言相劝,而是以最大暴力摧毁其他一切暴力,以杀止杀,以战灭战。
“啊?这么全?他背过吗?一字不差?”镜晓内心大为震撼。
“巧合吧?他怎么会知道。”苍之暗也震惊了。
“当初我就是随口胡扯的,如今又被胡扯出来应该也很正常吧?”亦然渊也不由挠头。
“我不信,要是是你乱扯的怎么办?这个又没人知道。”蝶衣眯起眼睛凑上去盯着他瞳孔中央。
榧然也目不斜视地诚恳地看着她,一只手却背到身后连忙向镜晓悄悄地打手势寻求帮助。
镜晓有些无奈地扶额:“他说的是真的。”
蝶衣将信将疑地收回了目光,榧然也欣喜地向整理着衣服的镜晓竖起了个大拇指。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镜晓?光之族学业内不教这些的吧?这些东西对于民间不是封锁的消息吗?”
“一些书籍有记录啊?整天呆在屁大点地方里无聊的转悠还没书看岂不是要发疯?不肯告诉你的你可以从书里看啊,封锁了消息书又没烧。”
榧然回想起自己曾经呆了好几年的满是古籍的小黑屋,里面竟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历史……他心中一颤,难不成养成自己小时候世界观的那些书特么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自己后来接触到的终端设备提供的那些离线数据,各种游戏番剧小说之类的也是在刻意培养自己的观念?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命运的谋划啊?
他并不是生性多疑,而是事情太怪了,巧合却自然,不刻意却又像算计,只好用被害妄想症来揣测外界。
“你现在是不是和王有关系?”蝶衣看着镜晓的奇装异服,说出了此行的本意,“小雪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算是吧……?”榧然斟酌着不确定的回答道。
“我猜是一场宏大的战争吧……能活下去吗?”蝶衣的鼻腔里酸酸的,眼中绘成榧然身影的光微微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到难受,或许是因为心疼小雪吧?这句话不像是在问榧然,而是像在问不知在何处的王。
“放心好了,世界一定在他死之前毁灭,你和他未来肯定有一段幸福的时光的。”镜晓认真脸肃穆地承诺道。
“?”榧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咳,不是说了这位是失忆的么?”苍之暗无语地在频道里提示。
蝶衣脸颊上泛起可爱的粉红,不知所措地解释道:“啊?那个、不是我,不是我……”
“啊哈哈哈,”榧然连忙发出鸡汤来喽之笑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你们最近过的怎么样?”
蝶衣沉默了片刻,脸色慢慢变得严肃:“我们被派出来追寻你,上方是希望能杀了你的,小雪知道之后与祭司起了冲突,然后偷偷出城又被发现了,现在被软禁了,不过也没有区别,我们一直都是笼中雀罢了,只是她最近很消沉,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估计就是你告诉她的吧,”榧然无语地仰头看向天空,“族内肯定是瞒着她的,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你们能杀得动我吗?让她白白担心干嘛。”
“总归有知情权嘛……”蝶衣小声嘟嚷,“再说我好几天都不在她不会怀疑吗,瞒不住的好吧。”
“……她精神状态不好吗?”榧然犹豫了一下问道。
“嗯,脸色一直很差,”蝶衣像向家属汇报病情的主治医生一样依旧严肃脸,“可能是想你了吧。”
这才过去多久啊?思念的感情是立竿见影吗,孩子是在脑补“心知长别离”的凄苦吗?
“你知道光之族现今掌权者的隐情吗?”榧然决定先岔开话题,情感的事还是放最后处理以表尊重吧。
“能感觉到王族的背后另有其人在控制,具体怎样也并不清楚。”蝶衣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料谁也不会想到这种绝密的消息是一项天赋探测出来的。
“嗯,那些人能与王抗衡,不可能不知道我可以秒杀你们,估计是特意让你们来送死的。”
“为什么啊?”蝶衣一怔,有些不解,“就算我们是无关紧要的战力,也不会这样浪费吧?”
“或许是因为你们中有一些知情者吧?想处理掉,”榧然眼神深邃了起来,“也许单纯是想以负面情绪和杀戮诱发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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