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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一剑盾战士呆立原地……怎么又有点法师配装外观?”乌鸦立即报信,但领着树人大军的伯乐还远得很,不然见到天边滚滚暗沉熔岩焰色风暴袭卷而来司书断然不敢主动出击。
“什么外观?”伯乐注意力全在小地图的经纬格上,因为初始地图没有地形线条和标识,需要探过或击杀地区领主才会解锁,他随便抓住了点关健词问道。
“燃着的披风?”乌鸦仔细辩识着远方的几个像素点大小的角色,“可能是常驻附魔吃物法双修。”
“混沌质变,想出飞升塔当水桶呗。”伯乐下意识抢答道,与乌鸦的推测声重叠成混响。
“他的位置就在昼龙坠落的坐标附近,”乌鸦嘴开始准确预言坏事,“搞不好他已经找到了,因为家在附近,直接在原地准备挑擂。”
这也不能算是预言坏事,只是经典环境经典事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固守陈规了。
“无妨,”伯乐闻言身躯一震,停止,沉默地感受着身后灼热的风,“按照蜂巢疆界法,这里马上就有三队以上加我和树人真正的统率方开始混战了,简直就是地狱。”
另外两位化为炉灰的石像鬼也向队友送去了警告,不过他们一直都在盯住伯乐的动向,队友正伏在树人的侧翼跟进,不必第一波进场也还有撤退的余地,所以并不紧张。
只不过语出惊人的小孩哥一直在惦记他的难以复得的元素大师预备套,时不时哀叹一句,好比你那文化不高气性大一件事讲半天想到一句念叼一句的老妈,心痛程度好比活全家了,灵车初任驾驶员听得耳朵起茧,忍不住制止:“咱可不可以换件事抱怨?你花天酒地的传奇一生会因为丢了匕而终结么,人生不只有游戏啊!”
灰心哥也是颇有幽默细胞:“以前我妈也常说游戏就是你的人生么?不过现在不说了。”
物质在循环,精神在循环,在生灵交互,相知相识的环境下,人们认为载体、记忆和核心是锚定个体存在保留的概念,无论天脉内循环还是归乡再造,前世今生都是不同的个体,残魂更是不完整的幻影,回生更是彻底的骗局。而在世界总观的环境下,不过一团成分不变的翻滚浆糊,谁是谁又有什么关系?由此可见把人生当作游戏试玩也并无不妥,有往生门为你存档,岁月为你更新,别的你为你玩下去。
“那么人到底是为什么要玩游戏呢,”司机闻言脑中闪过了星辰大海,一瞬恍惚之间竟觉得抓住了什么至理真言,“居然可以为其付诸一生?将现实弃置,为短暂的虚拟劳苦心血?”
“娱乐放松获得多巴胺,抑或是从成就感和优越感中取得?竞争与等级是存继的基因所致,不曾飞升就无从避免,可怜的身体就依靠这点激素驱使支撑,”灰心哥发出啧啧的怪声,“工蚁就逃不开劳累至死的命运,当然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人生来就是要死的,我能够花天酒地的话就是既得利益者,何苦要费尽心思再诓骗同类再编一套谎言出来呢?”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成古龙人啊?”司机在想自己怎么不会开大运五菱一汽让他下去看看车灯怎么不亮,“加油啊玩游戏嘎掉的大哥哥。”
“无路塞!”灰心哥心知自有命中注定的人会弑杀守龙的神裔随意把他所渴望的东西丢进杂物间只为了无聊的收集,然而力量的阶梯上还有更不可及的燃我残躯耀世千年,只要贪路就是走不完的,“你加速去看前面的情况吧,我留着守这位骑士。”
如此看来上清真人真是料敌先机,事先隐去了身形,在信息和机会上取得了优势。
然而司书是没有底气应对来犯之敌的,掉落并没能给他拔高数值,但坚难的也不过只在开头,一旦场面混乱起来就好办了,也不怕敌方临时结盟,除去游戏规则的制约,毕竟分赃……资源分配,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于是在战争来临之前,他就这么一直站着,两眼起到灯塔上那探照灯的作用,照穿迷雾破妄真形,导致他脚下的南辰琉也不敢动,这样在一片被火钉镇封的荒野中上下一线的静静等待着,好似什么影子神抬首观望沉压的天空,在受弃的遗忘荒原上接受审判,真是神秘学构图。
“我都想开溜了。”在这么庄严压抑的气氛下,灵宝天尊也得静悄悄地在频道发言,“你就这么等别人创过来啊。”
“几个大幽鬼战机在天上盘旋,我现在设点陷阱也没用了啊,”司书颇为无奈,耸肩摊手,“要不你改行死灵法师把他们变成地缚灵。”
“不干,太阳与游魂誓不两立。”话不兴这么说,天上不有两个烧死的么,说不准就是构筑诸王化身的灰烬材料,“这……”
“倏、叮!”
风啸乍起,金属炸响猛然爆发,打断了多宝道人的吐槽,震声令地下的南辰琉都一阵头皮发麻。
司书摊手展臂的动作如此巧妙,竟然令龙头盾抵挡住了直接闪烁传送来的敌人一记对腰的横斩。
运势如此差劲,来者不免心生错愕,不过既然来攻,各种备用方案自然早有规划,有自信主动出击那么随机应变素养想来也不会差。
司书同样被这势大力沉的震声激酥了骨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但也借此快速转移了集中力,进入战斗状态。
次元斩发出方毕竟先手,一击不成,立即旋身,挥出另一道刀锋,理论上说自转角速不受敏耐限制,是可以放出比杀戮之舞还强的杀戮光环的,哪怕是现实的理想状态,没有轴长的自旋质点也没有突破光速一说,可惜两条腿的终究受到人体工学的限制。
要说将杀舞发挥到极致也是最好化为一滩软体触手,可惜游戏只支持人形且动速有限,不然榧然该回顾着苍老师教给他的拼刀套路举一反三了,有点感觉以前的人是不是都太讲武德了怎么不瞎几把捏身体,难道说没能力在自造的全新形态里给出完好的操纵系统和能量线路?所以只能在主神和先代神们试验框定的人形基础上略微改变一点……其实是体内的自我炼金阵术强化不能够快速设置,而最高机动的内质可滚动的液态触手怪明显没有稳定的阵图拓板。
用更加通俗的话来说,即是体内的阵术强化决定了载体强度,而载体用于封存灵体,抵抗天脉散失和能对引直接伤害,灵体围绕核心形成个体意识,抵抗故乡虚空同化再轮回和意志侵蚀还原为虚无,所以改换身体并非那么简单,灵体强度与载体强度是要对等的,意味着对当前格位有效的载体难以在当前格位算力与控制力下快速得到,降档的话抗散失和防能作用便会衰减,除非只是作为一个皮套外形、域控分身使用,所以利用自然规则使用维度包膜的方法更为广泛,不使用有质有形的载体。
前方的连斩以极限转速倾泻而出,敌人的身形都变得色彩模糊了起来,司书抬起持剑臂收拢刺击的动作一顿,他感到自己的持盾手在连续震动下有些不自主松弛,这是武器脱手的征兆,他心中一惊,只得被迫后撤大跨步,再立腿向后弹跳让落地姿势形成马步稳住身体,同时拉开一大截距离。
南辰琉略作考虑,还是花费了自己宝贵的行动距离条,跟上了他的身位,毕竟司书的真视是开关消耗型的还是单次持续性并不清楚,打着打着瞥见地下有个大脸盘子吓到了而落败就不妙了。
敌人也止住旋转迅速前冲逼进,把单手阔剑切为了单手刺剑,借势直击,看来他不双持旋斩取得更大优势是为了空一只手方便不开面板快捷念动切换武器也避免切换失误的成本,难道是武器大师?
“需要帮忙么?”在一旁静立的甘道夫看到这么大一个背身不要由跃跃欲试。
“不不不,你现在可算一张底牌,等大家都耗干了经验不能学习反隐真视的时候,战场就是你的天下了。”司书尝试挥盾格开,但不出意外的失败了,只得侧身躲避改为上挑的刺剑剑锋,“我开着体表强化测的数据,基础防御还是很高的,不必担心。”
“怪你学艺不精喽,如果你是正统修行者,对面闪来的一瞬间你就能一脚踩下他的剑锋,剑盾猛磕他的后脑勺,接个控制加重击达成失衡击倒直接秒了。”队友的毒舌总能让人红温,除非他是实干家,“给你开个光环增幅吧,别给对面连击打失衡了哈哈。”
司书苦着脸用力磨牙,刺击把自己压成侧身位后,对方又采取了单手锤和流星锤的循环速切,正来回挥摆反复打击他奋力抵住的盾牌,巨大的冲击震动使他手臂不断的泄力,根本没有机会出剑反击。
“我看你是上学上傻了,”刀子嘴豆腐心又来了,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你不会利用技能的强制辅助动作来摆脱压制状态吗,这里不是现实,你既不能硬肤也不会受到严格的力学限制!”
司书听到如此开悟,脑中不由闪过了星辰大海,不过幼年长期为了走上修行路的训练使他的思维有些僵化,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只有在游戏里才能使出的格斗技巧,于是在被砸得盾牌脱手前认命的张开双臂迎接伤害……
诸历遍身,百战之躯!
在锤击命中他前胸的瞬间司书开启了记录伤害反弹技能,一直在猛攻的武器大师被自己的一锤击飞了出去,司书顿时眼前一亮,浮空状态是利也是弊,对方仅仅一击便飞了起来,大概率是用了属性转化追求无缝猛攻,根本扛不住什么伤害和削韧。
他抓住机会立即位移前冲挥斩,最好能将敌人一套连死。
“支援!”眼见就要被击中,仰面朝天四肢脱力下垂的浮空敌人撕心裂肺地道。
“芙宁娜大冲撞!”
一声暴喝随着传送闪烁的“倏”声齐出,紧接着就是破空的风啸与水流奔腾的汹涌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