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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宴解释道：“如果是在这个体实力被严重锁死的大环境下——微观的进化——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能让我们的整体实力得到质的飞跃——因为只要完成这场革命——那我们就拥有了无限制扩张的实力——”
“一切的物质和能量都能够成为我们扩张的桥梁——如果我们能吞噬掉一颗星球——那我们顷刻间就能够制造出天文数字的微观机械——一旦让我们在整个世界散播开来——”
她注视着林恩，目光当中跳动着那对整个智械文明辉煌成就的自豪。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不灭的——”
无穷无尽，隐蔽于微观的层次。
消灭了一部分群体，但你又怎么能知道，在那无垠远的距离之外，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原子机械，分布于你所看不到的其他领域。
世界越大，他们的优势就越明显。
因为整个宇宙都能够成为他们的掩护。
而他们想要对宏观世界的生物动手也同样轻松，因为他们可以轻易地潜入一个生物的体内，对其关键的核心和器官进行破坏，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能够轻易地潜入一个生物的大脑，稍微改变一丝大脑内部的结构，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能够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的思维，并由他们所控。
但这还不是这个计划真正的可怕之处。
“你可以保住自己不受我们的侵袭——但其他人呢——这座地狱当中的其他生命呢——”
她平静地说着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我们可以吃了每个生命——吃了我们所遇到的任何物质——我们将无处不在——直到有一天——这整个世界当中都只剩下你们少数几个强大的生物——到那个时候你们面临的将是一片空寂的废土——而那个时候你们是不是还能够打败我们——这恐怕谁也说不清——”
林恩瞬间眯眼。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这的确是一个疯狂的计划。
因为纳米集群已经不好对付了。
如果是转变为更加微型的文明的话，那这对整个黑暗世界来说，都绝对意味着一场巨大的灾难。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如果是他来控制着微观文明的话，那他也绝对不会正面与他一战，也一定会让自己扩散出去，优先去消灭和吞噬这个世界上其他的生命和物质，在一切都死尽之后，再转过头来对付他。
光宴抬头道：
“但让我困惑的是——既然都已经准备实现这样的进化——为什么他还要接触那片灾厄——”
林恩眯着眼，道：
“因为你们知道，就算是变成微观文明，你们也不可能是那片灾厄的对手，如果祂要对付你们，你们怎样都是死，但如果选择成为那片灾厄的奴隶的话，这至少能让你们存活到那片灾厄降临，不是吗？”
光宴平静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会弄清楚这一切的——”
“最后一个问题。”
光宴转头目光望向他。
林恩严肃地扶了扶单片眼镜，皱眉道：“如果你们已经制定了这样的计划，那为什么还要追着智械小姐不放，没有她，你们不也能实现这样的进化吗？还是说，她在其中也起着某种必不可少的作用？”
光宴抬首，道：
“因为她始终都是我们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论是重新变回万机之神——还是进化成为微观文明——我们都需要意志的统一来实现——缺少了任何的一个零件——我们都无法实现任何形式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