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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被我求得没有办法,看着阿花这么年轻,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最终还是同意答应我们。
不过,不是送到卫生院,而是送到了一个私人诊所。
“对不住了,小伙子,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寻求我这个老伙计帮忙了。”
“不过你放心,他的医术还是挺高明的,曾经也是大医院的主治医生,后面是退休后回来养老,不甘寂寞的又开了这么一个小诊所。”
在老人的带领下,我抱着阿花进了一个很狭窄的小弄堂,在一堆刺鼻的气味里,终于来到了一个很破烂的小诊所里。
这个诊所之破烂,打破了我的想象。
屋子里面似乎连灯都舍不得开,大白天的,黑乎乎的就算了。
关键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来的病人竟然还挺多。
阿花伤得太重,自然是一进去,就被受到重点照顾。
这个看病的老人,穿着一身白大卦,样子大概有个七八十岁了,两眼有些浑浊,手也很抖。
说实话,把阿花放在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手中,我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
但我看到他的这里有很我的药物,这些都是阿花目前需要的。
耐着性子,看着这老医生操作。
虽然动作挺慢腾,但以我出入医院很多次后,所看到的救助事件,老医生也不是个乱弹琴的。
此时,我除了在一旁,像个傻子一样的等着结果,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内心焦灼得不行。
老先生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腿:“小伙子,没什么大不了,一定要挺住,你的女人还需要你,你的孩子也不能离开你,你得挺住啊!”
那些原本是来看病的病人,此时也纷纷围到我身旁,跟着安慰起来。
“年轻人坚强一点,咱们这马医生是出了名的阎王愁,你的老婆遇上他啊,那就是命不该绝,就是上了阎王生死簿的人啊,他都能帮你救回来。”
“你是不知道啊,我前些年的时候,家中也遭遇了一场大祸,小孙子被一场大火给烧毁了,医院都下病危通知书,说我那孙儿挺不过去了。”
“最后是听人介绍的找到马医生,他老人家医术高明啊,只用一种黑漆漆的药膏,给我孙子涂抹上。”
“原本一直疼得嗷嗷惨叫的孙儿,愣是在药膏的作用安静下来,能好好的睡一觉了。一直抹了三个月,现在身上虽然还有烧伤的痕迹,但是命捡回来了啊,又是一个健康的人。”
“所以啊,你中管放宽心,一切交给马医生,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
……
类似的言论还有很多,在场的人,全都是带了一点年纪的,他们的家人或多或少,都因为一些绝症,最后被医院放弃治疗,来到马医生这里后,绝大多数都治回来了。
也有几个没救回来的,那也是来的路上就断了气,没能扛到医院而已。
说得有些玄乎,我真希望这是一个隐于闹市中的神医。
双手合什,不停的祈祷着,老天爷厚待阿花,她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有什么惩罚可以冲着我来,千万不要伤害到她。
一直苦苦的熬了一个多小时,大概知道马医生要治垂死的伤患,无暇顾及他们这些普通的病患,除了极个别好奇阿花能不能救回来的,还在那里坚守着,其余的都已经慢慢离去。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仿徨无依的时候,那被狗咬了的年轻人,竟然一路跟着到了这里来。
他真是个闲得发慌的,看到我后,还好奇的凑了上来。
“你找的人,现在咋样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不是懒得理他,是不知该如何接,我也不知救得咋样了。
但只要马医生没有出来,那就证明是好的吧。
他递了一颗糖给我,然后道:“朋友,你人挺厉害的,我挺佩服你的,含着这个,说不定能让你好过一些。”
看着对方真诚的脸,我没有拒绝,将糖拆开,放到了嘴里。
其余,我不用看镜子,也能看出来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一定很吓人。
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嘴唇泛白没有血丝,眼眶发黑……哪怕是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是能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现在这个样子,让人无法不相信,如果阿花真的出事,我很有可能也绝对活不下去。
“谢谢你!糖很甜,我好多了。”
至少,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这世间,还是好人多吧。
在最无助的时刻,还能遇上陌生的人搭一把手,我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积了什么德了,才能让他们这般帮助我。
在我的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人的气色也好了一些后,年轻人挪了一下屁股位置,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后,这才对我继续道:“你离开的时候,我其余看到了。啧啧……”
“当时有警察询问我来者,但我都推说自己是路过的,啥也不知道。”
“真的,我后面想想,也挺后悔的,如果我当时听到打架的声音时,能帮着抱个警,结果会不会好一些呢?”
“劳资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欺负女人和孩子的事情发生。那两个人渣死人余辜。”
……
他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诉说着,我这才听明白,在自己离开后,又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心里挺感激的,对其道:“大恩不言谢,以后定然回报你。”
“大哥,你这话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咱们在这个世上活着,总有遇上难处的时候。相互帮一把而已,我可什么也没有做,是你自己运气好而已。”
不管如何,我现在没有被通辑,就已经很感激,不然的话,都没有办法照顾好阿花。
如果错过,我这余生都将无法原谅自己。
又在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老先生因为担心老奶奶一个人,照顾不了孩子和黑仔,已经急急的赶了回去。
我也担心孩子,但因为知道安安还能挺得住,事急从权,只能先把他丢在那里。
还好,又过了一会儿后,马先生的身影已经从诊疗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