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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灵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牟灵拿上钱就出了招待所,他照着下午那位小哥的指引来到了黑市的所在地。
黑市就在县城外的一处隐蔽的河滩上,在路边有一个下河滩的入口。此时,路口正有两个人守着,见牟灵过来两个人上前将牟灵拦住问道:“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牟灵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大哥,我是来这买点东西的。”
两人见牟灵说明了来意,打量了牟灵一眼说道:“买东西呀!规矩都懂吧!”
下午在电影院的时候牟灵就已打听清楚,想要进入这神秘莫测的黑市购置物品,就必须向负责望风的人员支付一定的酬劳。通常情况下,出售商品的一方需支付一角钱作为好处费;然而,对于购买者而言,则只需支付五分钱便可通行无阻。牟灵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分纸币,小心翼翼地递到那两人手中。他们接过纸币后,仔细端详片刻,便默契地点点头,侧身让出路来。
踏入黑市,牟灵好奇地四处张望。这个所谓的“黑市”规模着实不大,充其量不过与后世乡村中的小型集市相仿罢了。一个个摊主井然有序地沿着河岸一字排开,各自展示着各自的货物。这些摊主大多来自周边村落,所售之物无非就是些山间特产以及珍稀野味之类。牟灵漫步其中,悠然自得地浏览着每一个摊位。经过一番观察,他惊讶地发现,此地除了常见的粮食、山珍和野味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是在进行票据兑换没有什么实物。
回想起自己自穿越至六十年代以来,由于未曾拥有一只手表,平日里只能凭借天空的明暗变化来估摸时间。每当遇到急事或者需要精准掌握时间的时候,总是感到很不方便。此刻,牟灵心中暗自盘算:正好趁此机会购入一张手表票,明天再去供销合作社时,就可以凭票买一块手表,这样以后看时间就方便一些了。抱着这样的想法,牟灵开始在黑市内找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寻找,牟灵终于找到一家卖手表票的摊位。
牟灵走到摊位前指着摊位上的手表票问道:“老板这个手表票怎么卖?”
老板抬起头看了一眼牟灵,见到牟灵的农民打扮后没好气的说道:“20块钱”
牟灵看老板的眼神就知道,又是一个看人下菜的。牟灵也不生气,和老板砍价道:“十块钱,行不行?”
老板本来以为牟灵就是好奇问问,结果牟灵竟然和他砍起价来。他立刻明白,牟灵是真心想要买。于是他一下子就热情了起来,对着牟灵说道:“砍价哪有像老弟你这样砍的,一来就砍一半。我看老弟你是真心要买,给你十八你看怎么样?”
“老板,我来时已经问过了,手表票可没那么贵。我最多给你涨到十二。”
“算老哥吃亏一点,再给你让两块。十六怎么样?”
接下来牟灵和他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十三块五的价格拿下了这张手表票。
买完票后,牟灵对着老板问道:“老哥,我听说这边能买到工作。今天我都转了好几圈了,都没发现有转让工作的。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牟灵的问题,老板看了牟灵一眼。说道:“老弟你是第一次来县里的黑市吧?”
牟灵疑惑的看着老板说道:“是呀!老板,这有什么问题吗?”
“经常来黑市的都知道,要打听工作要找黑市的老板谢老大。你竟然不知道这个事情,一听就知道你是新来的了。”
“喔,原来是这样!那这个谢老板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呢?我想在县里找一份工作。”牟灵急切地问道。
“这个倒是简单,你直接找路口放风的那两个兄弟就行了。你只要跟他们说,想要找份工作他们会带着你去找谢老大的。”老板因为买了一张手表票心情不错,也没和牟灵要什么好处直接告诉了牟灵找谢老大的方法。
“谢谢你了老板,我就不耽搁你发财了。”感谢完老板,牟灵连忙回到路口。
牟灵走到放风的两人身边,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兄弟,我想找一下谢老大。”
两人听了牟灵的话,警惕地看了牟灵一眼问道:“你找我们老大有什么事?”
“我想找谢老大帮忙介绍一份工作,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说着,牟灵给两位递上了两块钱。
两人接过牟灵递上的钱笑了笑,接着其中一个对牟灵说道:“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我们老大。”
牟灵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忽然就看见那人从路旁的树丛里推出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之后拍了拍后面的座位对着牟灵说道:“来,坐上来,我带着你快一些。”
牟灵也不磨叽,直接坐上车的后座。见牟灵坐好,小哥直接骑着车向着城里骑去。因为黑市离县城并不远,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县城。那人又带着牟灵在县城里七拐八拐后来到了一个小院门口,把车在门口停好两人下车。敲了敲门后,门里传来了一阵粗犷的声音。
“哪个?”
只见那个放风的小哥对门里说道:“大哥,是我小六。”
听到小哥的回话,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大概一米八左右的黑壮大汉站在门里,他对着小六说道:“小六,你不在黑市好好放风,来我这干什么?”
小六对着黑壮男子说道:“大哥,这位小弟想要买份工作,所以我带他过来您这。”
听了小六的回答,谢老大看了看牟灵也就了然了。于是,对着小六说道:“行了,人送到你就赶紧回去吧!可别把好不容易弄好的黑市搞砸了。”
小六听得谢老大的话,连忙对谢老大说道:“好的,老大。我这就走,保证不耽搁黑市的事情。”
临走前小六对着牟灵说道:“这就是我们谢老大,找工作的事你就直接跟他说就行了。”说完也不和牟灵多说什么,骑上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