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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从没有跟他讲当年肖氏冒代王诗然救命之恩的事情,只道:“她即便再不喜你跟你表妹在一处,也不应该去坑害无辜的杜小姐。我听说那一对对主仆已经很惨了……”
想到杜红雨,朱斯年便想到了自己幼时跟着肖氏去平州那段时日。
虽然年久日深,六岁的记忆也忘得差不多了,可一些大致的画面还有童年的情义还留在脑海中。
他记得当时肖氏跟王氏看起来关系十分要好,而王氏也长得温柔漂亮,还亲手给他做了平州的菱粉糕。
那是一种跟北方菱粉糕不太一样的味道,深得他心。
也正是因为有那一段记忆,他便愈发不能忍受肖氏的所作所为。
一个人怎么能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死去后去算计她的女儿呢?
想到这些,朱斯年心中那对母亲的不忍,一下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忿忿不平。再想到肖氏毁了自己跟秦潇潇一辈子的姻缘,他忍不住握紧双拳,闭眼痛声道:“她的前路,父亲决定便好!”
于是朱从知道朱斯年不会阻止他。
心中不忍又如何?作恶的人就应该有报应。
朱从伸手轻轻拍了下朱斯年的肩膀,“睡吧,早些养好身体,你祖母那边也担心。”
朱斯年点点头,睡了下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他睁眼看着摇曳的烛火,看到红色的蜡泪往下滑。在那摇曳的火焰中,恍惚间看到秦潇潇的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滴到了枕头上。
翌日,大年初三,天还没有亮,肖氏被朱从让人捆了起来,用马车悄悄地送去了城郊外的庄子上。
春天虽然已经有了冒头的迹象,可这并不代表天气已经回暖了。
乡下尤其冷。
那乡下的院子,年久失修,潮湿阴冷。
肖氏站在这破败的院子里,张大嘴巴,满眼的不可置信。
前日她去杜红雨和小欣住的院子的时候,由自觉得那院子穷酸寒碜,她无比嫌弃。
可眼前的院子,比杜红雨居住的大一些,却是破败不堪,没有一点人气。
院子里长满了到脚踝的杂草,三间瓦房,房顶的瓦黑漆漆一片,毫无温度可言。
秀秀走过去推开了主屋的门,门发出咯吱一声响,好似女鬼在人耳朵边上惨笑,让人毛骨悚然。
屋内虽然铺了砖石,可是并没有地毯,也没有地龙,阴冷摄骨。那些家具也简陋无比,上面堆积着厚厚的灰,手指头轻轻触上去,便能留下很深的印子。
肖氏受不了,扭头恨恨地对管家道:“我可是朱家的正室夫人,你们怎么能够让我住这种地方?”
管家脸上保持微笑,“二夫人,这是二老爷吩咐的,老奴只是听命行事。”
“你放屁!”肖氏怒不可遏,“我跟老爷二十几年的夫妻,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你们带我回去,我要问个清楚!”
管家见肖氏想往院外跑,赶忙抢先一步跑了出去,让派来守门的两个婆子将门锁了起来。
他在外头高声道:“夫人,二老爷说了,您好好在这里反省,里面除了没有吃的,其他穿的用的都有,吃的庄户每天会送来的,您不用担心!”
肖氏踩着厚重的枯草上去用力踢门,怒声道:“狗奴才!开门!让我出去!我要回平州娘家去!”
除了秀秀在旁边叹息劝慰,没有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