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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万里无云,三人一前一后往城外行去。
自东门而出,在何涛的带领下,再行不久,远远地便见到了一处宽阔的练兵场。
此时正有一支军队在其中操练,响起阵阵喝彩声。
待三人离得近了,自那主将台飞起一道烟霞,如虹贯日,几个呼吸间便来了跟前。
烟霞散去,露出一位鼻梁高挺,面庞硬朗,身穿一袭武将戎装的三旬汉子,他对着何涛和秦天鸣一一拱手,笑道:“见过何真人,见过这位大人,两位怎的来此了?”
何涛恢复了以往严肃的面容,看了这位将军一眼,问道:“你是何人?又是何人正在练兵?”
这位将军答道:“小人是晋王麾下总将樊丘,赐姓玉,名叫玉樊丘,场中正是晋王在练兵。”
“原是晋王。”何涛轻一点头,道:“你去通报一声,告知晋王我需用此地一个时辰。”
“是大人。”玉樊丘躬身一礼,腾起烟霞裹身,回转了过去。
少顷,就见练兵场中那乌泱泱,足有万数人的军队齐皆飞起,三成之人凭空而立,其余之人无一例外,脚踩一柄长刀。
何涛这时转身笑道:“秦道友,请吧。”
秦天鸣点头应下,与何涛缓缓驶进练兵场,在主将台上落下。
晋王相貌儒雅,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位读书人,但却身穿一袭轻甲,目光锐利,来到三人前拱手一礼,温和笑道:“小王玉青山,有礼了。三位,练兵场已清,可一展神通了。”
来练兵场无有他事,要么练兵,要么习练神通,这位晋王倒也是个明白人。
何涛淡淡点首,看向秦天鸣。
秦天鸣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旋即心念转动间,锁灵幡徐徐升空,自里汹涌而出百来道黑影,犹如魍魉出世,纷纷落在练兵场的空地之上。
眨眼之间,百来位面目可怖,好似一个个人形杀器的斗尸出现在场中。
一时间,空中响起一瞬的惊呼,但只一瞬便收敛了下去,显是军纪严明。
何涛这时开口问道:“秦道友,可需我出手一试?”
秦天鸣自无不可,摆手请道:“何真人请出手。”他已是唤出赶尸铃铛,悬在身边。
听到允准,何涛毫不废话,对着场中一推手,向上轻抬,凭空起风,座座如寒松的石锥平地而起,直刺向上,只听“锵锵”之声不绝,将百来道斗尸淹没。
见此,何涛轻抬的手掌向下虚虚一按,石锥便收回了地下,好似未曾出现过。
再看场中,百来位斗尸已支离破碎,残肢断骸散落一地。
这时,一道绿芒从主将台飞出,悬停在尸群上方,显出赶尸铃铛的身影。
下一刻,赶尸铃铛无风自动。
叮铃铃─
翠光骤放!
就见场中支离破碎的残肢断臂好似生出腿脚视力,兀自游动起来,自行找寻身体。
片刻间,百来位尸群再次规整的出现在眼前。
何涛见此再次出手,座座石锥骤然刺出,旋即再次没入地下。
这一次却是与前一次截然不同,在赶尸铃铛所发绿光的笼罩下,那些残肢碎末竟是漂浮在空,于石锥消失之后,几乎是在瞬时之间,蓦地合拢在一起,再次安然无恙地排列在眼前。
何涛刚要再行出手,秦天鸣出手拦下,道:“何真人且慢,到底是灵器,只两次之间秦某便已是后继乏力了。”
真实情况并未他说的这般严重,但也实实在在地耗去两成的灵气,若是寻常练气后期,怕是真的后继无力了。
但这只是笼罩了百来头斗尸,锁灵幡里可是还有两百五十头没出,更何况其中还有七十八头筑元斗尸,若是齐出,消耗只会更大。
“灵器于我此时而言,还是有些吃力啊。”秦天鸣感叹道。
何涛放下手臂,表示理解,毕竟秦天鸣练气修为尚浅,便点头道:“也好,想必秦道友已是对此法宝有了一定的认识。”
“不错,此宝确为一件好宝贝。”秦天鸣表示同意地一笑,招手收回赶尸铃铛,催动锁灵幡开始收回这百来头斗尸。
这时,玉青山上前一礼,赞叹道:“这位大人的手段好生了得,有此百头尸物,加之这件法宝,足可抵小王这一支万人军队。”
他说的也是实话,如此杀不死杀不绝,又只知杀戮的凶物,任何人碰到估计都会深感头疼,想要直接杀死背后的操控之人,可偏偏操控之人还是位练体四层的练体修士,最是不惧近身。
秦天鸣微笑回礼,道:“晋王着实过誉了。”
“不过不过。”玉青山摆手反驳,并出言邀请道:“一年后小王出征昌关,大人可有兴同行?”
秦天鸣轻一摇头,送回红念凡,他紧接着还要去寻秦雯,哪有这闲工夫,便回绝道:“秦某尚有要事在身,却是不能让晋王如愿了。”
“是小王鲁莽了。”玉青山轻叹一声,遗憾的摇了摇头。
“既如此,那便不扰晋王练兵了。”何涛这时开口道,随之看向秦天鸣,问道:“秦道友,你看如何?”
秦天鸣稍一寻思,赶尸铃铛成了如此好的宝贝,来大玉的目的可谓远超预期,已是没理由再待下去了。
不过想到先前玉青天邀他去一趟东宫,对方在解救红念凡的事上帮了大忙,不好回绝,便点首答道:“也是该走了。”
他转身面对玉青山,正要出言告辞,身后却响起一道惊呼。
这道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几人同时回头看去,原是那军队中有一位练气修士没有站稳,脚下长刀滑落,从空中往下掉了一段距离。
一旁的玉青山眉头一皱,心生不悦。
军容动乱,作为总将的玉樊丘难辞其咎,他一眼揪出那人,怒喝道:“给我出列!”
他在军中极有威严,那人不敢丝毫迟疑,从军阵之中飞掠而出,朝主将台而来。
见到此人的容貌,秦天鸣金瞳陡然一震,先是露出浓浓的疑惑,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此人,旋即双眼一眯,有了些猜测。
这时,那人来到主将台下,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
玉樊丘黑着一张脸上前,看了眼此人的盔甲,认出只是名寻常兵士,沉声问道:“你唤何名,带你的佰长又是何人?”
那人似是吓坏了,身躯止不住的颤着,结结巴巴地道:“属下,属下复姓东方,名宿,佰长是,是钱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