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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向缺却笑不出来了。
他不但没笑，甚至表情很认真的询问道：“你们当真，不知道我是谁，没有听到过我的名号？”
“绝对没有，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向缺看出来了，他们并没有撒谎，而是实实在在的不认识他。
灵山的人，被瞒住了！
这时候的向缺，甚至露出了一丝愤怒，绝对是难以忍受的那种愤怒，如果不是他的修为没有恢复过来，如果他在帝君境界，他绝对当即就杀到灵山去了。
哪怕就算是不能斩了如来，他也肯定不会让灵山上下好过的。
为什么？
向缺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些人为什么不认识他了，这是因为整个灵山上下全都被瞒住了，除了有限的那几位佛陀，菩萨以外，剩下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来自于东方仙界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道曾经发生在仙界里战天的壮举。
就算是曾经有人跟随灵山来到了西方众神世界，但在这之前估计也被抹杀掉了神魂中的一部分记忆，从而导致他们完全都不了解自己曾经的状况。
如来老儿，这事真是做绝了，这等于是数典忘祖了。
向缺只以为灵山是怯弱，喜欢偷鸡，想捡便宜，但现在他彻底意识到，自己还是看轻了灵山。
他们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向缺捏了捏拳头，看着眼前茫然的三个金刚力士，这些人其实很悲哀，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故土在哪，也不清楚，他们曾经生活在怎样辉煌的一个时期。
恐怕只知道自己就是生活在众神世界的一座叫做灵山的山上了。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你们对灵山的历史知道多少，又知道灵山是什么来历吗？”
果不其然，这三个人别说是一知半解了，他们基本上就是毫不知情的，只是告诉向缺灵山是众神世界中的可以跟诸神平起平坐的一处修行圣地，而且修行体系完全不同。
他们很少踏足这个世界，活动范围差不多始终都是局限在灵山附近的。
至于灵山的历史，他们也不太了解，只是大概知道，在很久远以前灵山的先祖们是来自另外一个修行世界的，只是离众神世界太遥远了，远到他们可能都无法回到灵山的祖地了。
向缺对这三人的询问，顿时就失去了兴趣，一丁点心思都提不起来了。
他们不但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就连灵山的历史都不清楚，这还能问出什么来？
“唰！”
道界重新关闭，将这三人给扣在了里面，人肯定是不能放出去的，他们一旦回去灵山然后交代一番的话，自己的底细就漏了，所以就只能留在这里了。
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过错，所以向缺也没想要下杀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里尔看见向缺的情绪似乎不太好，脸色很阴沉，也没有说话，他就意识到刚刚对方似乎是经历了什么极其糟糕的状况。
向缺仰着脑袋，目视着灵山的方向，他的思绪了就只剩下了一个词。
“悲哀！”
这是整个灵山的悲哀！
等到向缺的情绪逐渐恢复过来，里尔这才轻声问道：“我们去哪里，还是说回去吧？”
向缺暂时也无处可去，而且估计这时候欧尔木也随同神使赫尔墨斯从奥林匹斯山回来了，自己这么突然失踪总归也不是个事，就说道：“我们也回返吧……”
于是，两人启程，朝着回程的路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