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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洁瞪大眼睛,心里想着一定是名画,老爷子真是偏心,好东西都送来老宅了,如果是名画,自己怎么也要弄到手。
结果等她打开,发现盒子里躺着一束玫瑰花。
顿时觉得晦气,见鬼,怎么会是玫瑰花,老爷子是疯了吧。
宴老夫人看到玫瑰花,没有惊喜,脸上的表情只有厌恶,呵呵,一边给她心里插刀子,一边送这些廉价的花,有意思?
“啊,原来是花啊。”
曹洁皮笑肉不笑,还以为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原来只是花。
对了,想起来要给老爷子打电话的,于是拨通电话。
“爸,东西我已经送到妈的手里了。”
曹洁急于邀功,心里嘀咕,早知道是花,老早送过来,谁知道老头子,这么疯还俗气。
那边宴老爷子身体好了点,坐在沙发上,听到儿媳妇说花已经送到,表情羞涩,“那她怎么说,喜欢吗?那些花是我亲自种植的。”
曹洁去看婆婆,“我按了免提,爸你的话,妈听得到,你问她。”
她幸灾乐祸,外面人不知道,她可清楚,两人貌合神离多少年了,老了还来装。
宴老夫人没有错过曹洁的表情,开口道,“老东西你问我什么想法,我的想法和老二家媳妇一样的,老了老了,还装什么装,以为这些玫瑰你亲自浇浇水然后送给我,就自认为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告诉你,在我眼里,俗不可耐又让人作呕,让我反胃。”
宴老爷子大声反驳,“老婆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这些玫瑰都是我亲手种植,亲力亲为照顾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啊。”
宴老夫人只觉得好笑,“真心呵呵,把你这些花和别的花扔在一起,你能挑出哪朵是你亲手种植的吗?你不能,所以你的真心和外面那些售卖的花没什么不同,不值几个钱!”
“你……你还是这么倔强,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都已经这么哄你了。”
宴老夫人笑出声, “呵呵,这就受不了了,还不够,以后不要送这些让我作呕的花来,否则我把你老底揭穿!”
宴老夫人挂了电话。
曹洁感觉要疯,“妈,你骂爸就好了,为什么要拉上我,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他了。”
宴老夫人不惯着她,“你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吗?刚才你不是在心里嘲笑得很大声,以为我不知道。”
曹洁心虚,她是嘲笑了,笑老头子真会装样子,嘲笑老太婆大半辈子在受气,谁知道被发现。
宴耀祖见奶奶被骂,从沙发起来,很凶,“不准欺负我奶奶,我收拾你。”
他拿着玩具大刀就朝着宴老夫人劈去。
一旁田姨抓住他的手,“没教养的东西,长辈也欺负,谁教你的。”
她一把抢过宴耀祖手里的玩具,扔在地上,教训,真是厌烦透了,二房一家子。
宴耀祖不服气继续朝着宴老夫人骂,“我呸,你完蛋了,你孙子死了,以后宴家就是我的天下,我让你滚,你就要滚,你敢大声和我奶奶说话,你找死!”
田姨惊慌,忙否认,“没有的事,不准乱说。”
“没有,宴时宇就是死了,船翻了,他死了,哈哈死了。” 宴耀祖笑得十分开怀。
曹洁假意教训,“耀祖,你胡说什么呢真是口无遮拦的,就算是实话,你也不能说。”
宴老夫人脸上骤然失去了血色,抬手捂住心口,摇摇欲坠。
曹洁一边哄孙子,一边得意地笑,这其实才是她来的目的,气死老东西,宋姿没了依靠,以后老宅就是她的了。
“耀祖啊,快和太奶奶道歉,以后不能这么说了啊。”她假意教训。
“不,我说的是真话,死了就是死了!”
宋姿下楼就听到这话,脚步发软,更是担心,快步下楼。
“妈,你怎么样了,你要挺住啊,时宇会没事的。”
宴老夫人脸色苍白,一旁田姨忙拿出药给她吃。
宋姿怒不可遏,抬手就想教训宴耀祖,曹洁抓住她的手,“大嫂啊,上次我已经被你打过一巴掌了,你还想打我孙子吗,休想,做人可不能太坏,会被天打雷劈的。”
现在她是一点不怕,自己力气可比宋姿这种温室里长大的花,大太多。
宴耀祖在一旁大笑,“哈哈,奶奶还手,给她点颜色看看。”
一时间客厅鸡飞狗跳的。
二宝和三宝下楼,看到那个坏蛋又来了,还欺负太奶奶,和奶奶,冲过去,抓住宴耀祖说教。
“你是坏孩子。”
“没错,不乖,欠收拾你。”
三宝在一旁呐喊,“哥哥加油,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宴耀祖二对一,打不过,被二宝和三宝合力推在地上。
“呜呜,奶奶,他们打我,弄死他们呜呜。”
宴耀祖头上撞了一个包,大哭不止。
大宝和二宝见他哭了,蹙眉。
“你果然不是男子汉,男子汉才不会哭鼻子。”
“对,他不是男子汉,嘴巴欠。”
大宝和二宝很嫌弃,觉得这个坏孩子一点也不坚强。
曹洁不敢和宋姿纠缠,忙去抱孙子,看到孙子头上起了一个大包,气炸,又看到三个孩子在老宅,难以置信,大骂。
“好啊,你们是知道宴时宇死了,就想过继这三个孩子进宴家是吧,休想,宴家的东西绝对不会给外人。”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爸,让他来评评理,把孩子赶出去。”
宋姿护着三个孩子回击,“宴家早就有你们一家子吃里扒外的外人,还在乎别的外人吗?”
曹洁这下抓住了把柄,“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一直瞧不起我们,妈也嫌弃我们不是亲生的,对我们一家子嫌弃,让我们过苦日子,好了,现在你终于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你们真是恶毒。”
宋姿气得握紧拳头,“少血口喷人,你们吃的,用的,花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占着宴家的便宜,还反过来咬我一口,你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这种时候,还来刺激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们休想如愿,公司你们别想拿到,老宅你也别想。”
曹洁气得要死,突然看向门口,开始哭,“呜呜,儿子你来得正好,你听到他们说话了吗,我们一家子就是被嫌弃的,呜呜,我们太可怜了!”
红木门边,宴时寒踏入客厅的脚步一顿,随后又淡然走进去,垂眸望着一地的狼藉,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