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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又得罪人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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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寂静片刻,齐然才斟酌道,“下月武靖侯便要班师回朝,或许太子有他的谋划。”

毕竟如今二皇子因着丞相府李和杀人之事便已有落下风之势,若东宫再将手握三十万大军的侯府拉入东宫阵营,那扳倒二皇子便是胜券在握。

当然韩逸之也是明白其中缘由,因此才会放过宋时一马。

“你且回去,明日一早便出发。”韩逸之收起面上情绪,转身收起册子,下了逐客令。

齐然早就想回去了,这几日工部因着连州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刚刚又去御书房请了圣旨,让太医院配药安排人一道去连州,明日又要起个大早,他得早些回去睡上一觉。

因此在听见韩逸之的逐客令,他倏地站起,抛开刚刚的疑惑,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去。

“遵命,殿下也早些休息。”

话落,人便已经出了屋子。

人走后,韩逸之才对暗卫道,“李和一事盯紧些,若有变化,即刻去东宫通报。”

说着他又执笔写了一封信,“将此信送去东宫。”

太傅与皇兄情谊深厚,就算不能彻底扳倒丞相府,也必须狠狠杀杀其锐气。

“是。”暗卫应声接过,闪身出了屋子。

……

翌日,天光微亮,宋时便带着棋三出发赶在城门开启的时辰,与韩逸之汇合。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城门口。

宋时刚要下马车,后方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待她转头,一匹黑色骏马便停在了她跟前。

她微微侧身挡了挡跟前的灰尘,抬首望去。

只见韩逸之着一身墨色束身骑装,身姿挺拔地坐于马背上,墨黑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绸带高高束起,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多余情绪。

在感受到她的目光时,眼帘微低瞥了一眼,活像是见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嘴角绷紧皱眉移开目光。

宋时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紧张,脑子里的思绪不停翻滚,猜想或许是因着前日丞相府的事。

她握了握手轻咳一声,刚要说些赔罪的话,后方又传来一阵驹马嘶鸣的声音。

转头看去,见着为首的两人,宋时心底顿时叫苦。

工部侍郎齐然能来,她倒是猜到了。

但怎么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也来了,看着他身后跟着朝堂拨的十车赈灾防疫物资,她心里顿时明了,原是押送物资的。

此人是太后的亲侄子,与韩逸之交情很好,嘴又恶毒,以往在国子监就常常挖苦她,让她出丑。

此去连州与他同路共事,恐怕更不好过了。

果然,不等宋时行礼问候,赵宇便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出言讽刺。

“此去连州查案,圣上只给了一个半月时间,世子若坐马车与赈灾的物资一道,恐怕到了连州也不用查案做笔录了,这般柔弱,何必厚着脸皮跟着去?”

“本世子不过是奉旨行事。”宋时抬首忍不住反驳,但看到这几人都骑的马,又将反驳的话咽了下去,转而看向韩逸之,“现下也不曾备马,不若殿下与两位大人先行,待臣换了马匹,随后便追上来。”

“嗯。”韩逸之冷声地打断赵宇即将说出的话,手中鞭子一挥,便策马而去。

赵宇冷哼一声,转头对着身后押送物资的侍卫喝声道,“跟上!”

而齐然则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一同挥动鞭子跟了上去。

“去最近的马场牵一匹马过来,要快。”宋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棋三道。

其实出发时她也曾想过骑马,但她自小便不擅长骑术,连州偏远,她想着只要韩逸之这位重要人物及时到便可,她晚几日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但如今这赵宇都这般说了,她是不能再坐马车了。

就这样,她又耽搁了半个时辰才出发。

为了追赶韩逸之等人,她在路上也只吃了些干硬的饼子,一路问着驿站和茶馆的人,才在天黑之前追上他们。

将马绳丢给棋三,宋时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客栈。

此时韩逸之和赵宇齐然几人刚用了晚膳,见到风尘仆仆的宋时,皆是一顿,显然没想到她能在今日追上来。

“殿下。”宋时忍着疲惫,浅笑端正地行了一礼。

此举恭敬有礼,亦有讨好的意味。

一路上宋时也想了许多,如此赶路,到连州也得十天路程,与其路上冷言相向,不如先示好。

到了连州查案,共事也轻松些。

她这小身板,是真的受不住,仅这一天便已是身心俱惫。

韩逸之收回目光,转身大步上楼根本没有理她。

齐然点头笑了笑跟了上去。

倒是赵宇,看了一眼二楼转角处的韩逸之,勾起嘴角,冷哼一声看着她。

“想不到宋御史竟能追上来,这些年倒是骑术有长进了,只是这身子骨不晓得可有增进?别到时还未到连州便倒下,拖累了三皇子殿下,还得费人来伺候世子。”

他这话,自然是说的之前在国子监的骑射场上,她还未上马便晕倒,导致同组的他分数最末,被人笑话,自此也开始针对上了她。

想到着,宋时不由地心里叹了口,只道这人真是难缠!

她皮笑肉不笑,“赵大人多虑,时辰不早,本世子便先行歇息了。”

这时棋三也正好走了进来与掌柜要了上房,宋时接过牌子,刚要准备上楼,又传来赵宇的嗤笑声。

“这么说,世子是一定要跟着去给三皇子添麻烦了?”

这人怎么同女人一般啰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楼下除了掌柜与棋三,便只有他两人,宋时顿时直起身子,神色复杂地打量着赵宇,语气也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赵大人怎么一口一个三皇子的?不会是赵大人对殿下有……”说到这她握拳轻咳了声,“那赵大人大可放心,本世子喜爱的是善解人意的女子,对男子不感兴趣。”

“你!”

‘砰’的一声,二楼传来一阵门板倒地的声音,打断了赵宇即将骂出口的话。

二人一顿,侧首抬头看去。

只见韩逸之跨过门板立在二楼梯口处,脸色阴沉恐怖,眉头微压,幽黑的眼眸渗着冰人的寒意,盯着宋时,一步一步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