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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妃打窦琬?”孟知嬅这几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窦琬都要忘在脑后了。
她想起那日同萧晏泽在春熙楼吃饭,窦琬挑事,她假装醉酒把窦琬同端王萧容琏私通书信一事告诉了端王妃,如此看来,是端王妃查到了什么。
“端王妃和窦琬不是表姐妹么?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于雪乔不解道。
沈月清冷笑道:“长平候一家都是奸诈小人,素日仗着是太妃的母族,谁都不放在眼里,跋扈惯了,想必是惹到了端王妃。”
“那端王妃也不是好相与的。”韩书琴悄声说道。
“不管她们,父亲寿辰前出了这么多事,难得有件开心之事,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沈月清笑道。
韩书琴抿嘴笑道:“大嫂是想借着高兴之名多喝两杯罢了。”
孟知嬅同沈月清她们到园子里招待堂客的地方转了一圈,看着各处皆安置妥当,母亲和婶婶们到百菊堂去商议寿辰筵席的菜肴,她便回到濯音院。
春樱回去照顾林升两日,今日已回来,看到关山月,楞了楞,孟知嬅告知她关山月的身份,并吩咐下去,让濯音院的人都知晓,然后坐到窗前的书案前,打开搁在上面的几卷雪浪纸,那是修改荣瑞丰商铺布局的图样画稿,请了上京修造房屋的名家绘制,拟画了图样,让孟知嬅看有没有要修改之处。
孟知嬅细细看着图上所绘制,春樱传话回来,奉上新沏好的茶。
“你哥哥怎样了?”孟知嬅问道。
春樱有些难过:“大夫说伤到了筋骨,要看这几日的恢复如何。”
孟知嬅心沉了沉,宽慰道:“我已经叫程安吩咐大夫了,务必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要保住林升的手,祖父同御医也是有交情的,去跟程福说一声,让他拿着祖父的帖子,请个资历深的御医去看看。”
春樱忙道:“我哥哥一个下人,不用这么麻烦,丞相身子又不舒服,如今府里事情又多。”
孟知嬅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同你哥哥,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他能舍命护我,我必会尽全力保全他,在我身边做事,只要忠心,我必诚心待之。”
“多谢姑娘。”春樱红着眼眶,向她磕了个头,擦着眼泪出去。
关山月向正在书案前俯首看着图案画稿的孟知嬅瞄了一眼,又收回目光肃立着。
晚些时候,孟知嬅看完了画稿,命人找来程安,把画稿交给他,吩咐道:“这些图样可以,就照着改造,院中多种绿竹,以营造出雅静之美。另外,严孝那里的两处房子,不用改饭馆酒肆,依旧做茶馆,只是里面的布局也要改过,去让工匠再画些图样给我看看。”
“是,属下这就去办。还有,蓝夜查到了点消息。”程安说着,把一张折叠好的纸交给她,她打开一看,面色一寒,冷声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死!”
半夜时分,一个黑衣蒙面人在上京的屋顶飞檐走壁,埋伏在暗处的官府中人很快发现,追了过去。
那人发现被追踪,向长平候府逃去。长平候府的暗卫很快出现,将他在侯府墙外的小巷子拦下,他着急的叫道:“兄弟们,我是帮长平候办事的,灵妙寺后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求兄弟们去想侯爷通报一声,我回来了。”
暗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头领喝道:“胡说,灵妙寺之人全死了,你如何逃得出来?你究竟是何人所扮?”头领话音未落,身子已欺过来,举刀便向那人扫去。
那人飞身往后一跃,躲过那一刀,大叫道:“侯爷,你不可如此,我们兄弟三十五人为你卖命,如今只剩我一人,你这是要卸磨杀驴吗?”
“杀了他,不要让他在此胡言乱语。”头领下令道,身后的暗卫扑了出来。
“住手,京兆府办案。”冯其真从暗处气喘吁吁地追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官兵。
蒙面人猛地丢出几颗烟丸,几股浓烟立刻升腾而起,整条巷子立刻被烟雾笼罩住,他的身子消失在烟雾中。
“把那蒙面人抓住,不要让他跑了。”冯其真大叫道,率先冲进烟雾中。
长平候府的暗卫也冲进烟雾中,很快又出来,飞身跃进围墙内,一行人立刻消失不见。
烟雾渐渐散去,乱做一团的官兵站立在原地,左右看着,哪里有黑衣蒙面人的身影。
“人呢?”冯其真气得直叫嚷,灵妙寺的案子圣上和端王天天追问,前日又扯出黑山坳索魂堂一案,事关当朝丞相,他现在只要走路慢一点,都会被人斥责耍滑偷懒。已经两夜不得安眠的他今夜好不容易有一点线索,舍了老命追过来,谁知那人又不见了,他现在气得七窍生烟。
“大人,听那人的话,似乎同长平候有关,如今那些暗卫也不见了,是不是把他抓进长平候府了?”一名手下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
“长平候!”冯其真狠狠地盯着围墙,围墙后黑漆漆的,华贵的长平侯府掩藏在黑暗中,不显一丝踪迹。
“长平候是勋爵人家,我们不能硬闯,去找端王殿下。”那手下又献计道。
“你们两队,守住长平侯府,给我盯住了,一只苍蝇都不能给他们飞出来。”冯其真指着两队人大声喝令道,说完带着其他人匆匆走。
第二日,是孟恪远寿辰宴请宾客的日子。
上京城中的世家,有品阶的官员和家眷举办寿辰,会提前三日进行,首日宴请的是皇亲国戚。
因南疆连年旱灾,灾民食不果腹,孟恪远早早下令一切事宜从简。往年选灯挂彩,笙箫鼓乐,诸般杂剧,热闹非凡,今年皆无,只有各处摆放的寿桃,各厅摆放的八仙祝寿等屏风,略略添了寿宴的喜庆之气。
于野阁和不厌堂早已摆下了几桌筵席,虽是从简,但因要款待皇亲国戚,但周围陈设之物也是极讲究的。
只是已近晌午,里面还是空荡荡的,无一宾客到场,伺候在外的下人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