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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鸢工作上的事情,他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
这也是他最感觉无助的地方。
“好。”他只能答应,“别太担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给我打电话。”
“嗯。”程知鸢温柔答应。
看着他上车离开,程知鸢立马就向林听确认,“查到的消息没有错,我父亲当年手术移植的肾脏,就是来自青野舅舅?”
“对,没错。”
林听点头,“虽然医院抹除了这些记录,可当年为您父亲实施移植手术的医护人员和摘除徐教授舅舅肾脏的医生,是同一批,我们的人找到期中一个护士,她亲口确认的。”
程知鸢不敢置信。
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又这么荒谬?
如果,程万山当年移植的肾源真的来自徐青野的舅舅,那至少证明,程万山和徐青野舅舅的血型等各方面的条件是匹配的。
通常,只有亲人的匹配率才会那么高。
所以……
程知鸢抑制不住浑身一抖,再不敢继续往下想。
“小姐。”看着她迅速惨白下去的脸色,林听都有些担心。
程知鸢迅速的冷静下来,吩咐,“让人在澳洲采集我父亲程万山的dna样本,再取到青野母亲的dna样本,送去鉴定中心鉴定,越快越好。”
如果,徐青野的外婆真的是她爷爷在外面的女人,而徐青野的舅舅和母亲则是她爷爷的一双儿女,那她和徐青野……
血缘上,周颂仪就是她的姑姑。
徐青野就是她的表哥。
虽然在以前,表哥表妹结婚的人大把大把。
但那是以前。
现代医学证明,三代以内的近亲结婚,容易导致遗传病风险。
所以,现在的法律规定,三代近亲禁止通婚。
一时之间,程知鸢只觉得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她的心口之上,让她从未有过的混乱,窒息。
简直心乱如麻!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几乎没有睡。
早上天蒙蒙亮,她就去了周颂仪那儿。
林听查到的资料说,徐青野的外婆和舅舅是出了车祸,一个死,一个重度昏迷成为植物人。
之后,因为程万山需要肾脏救命,所以摘走了徐青野舅舅身上的一对肾,让他舅舅也被宣告死亡。
程知鸢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她爷爷早就死了。
程万山和人打架被捅了几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也是昏迷不醒。
所以,当时的情况,程万山不可能自己要求去摘下徐青野舅舅身上的一对肾给自己。
能做出这个决定的人,只有她的奶奶。
那她的奶奶是不是早就知道徐青野外婆他们的存在?
甚至是车祸,也可能跟她奶奶有关系?
她爷爷多年在外面风流快活,情妇私生子不知道有多少。
是她奶奶雷霆手段,让那些情妇私生子没有一个能闹到程家来。
现在看来,徐青野外婆脖子上的玉佩,毫无疑问就是他爷爷的那一枚。
他爷爷把传家的玉佩都给了徐青野的外婆,可见,他的外婆是她爷爷生前最爱的女人之一。
那么车祸,很大可能就跟她奶奶有关。
那周颂仪呢?
周颂仪知道些什么?
周颂仪一点都不蠢,难道会真的对所有的一切毫无所知?
徐青野和她的相遇相识相恋,是不是他们早就安排策划好的一切?
程知鸢不想猜,不想等,她要直接去找周颂仪,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周颂仪的保姆蔡阿姨刚刚起来,听到门铃声跑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程知鸢,着实惊了惊。
“蔡阿姨,你好,抱歉这么早打扰,我是来找周伯母,她起床了吗?”程知鸢问。
“还没有,你先请进,我去叫她。”蔡阿姨说。
程知鸢道谢,进了屋。
在客厅等了十几分钟后,周颂仪裹着睡袍,从楼上下来。
程知鸢听到动静,抬头看去,就见周颂仪居高临下的站在楼梯上睥睨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分明发现,周颂仪眼里的阴翳跟愤恨,那样真实又浓烈。
可一转眼,那些阴翳跟愤恨又统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跟往日一样的温柔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