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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江峰自从发现了《剑经》,便日日练习,两人也就在华山之巅住了下来,期间刘伯豪和文典也上来过几次,每次都询问最近的情况,时至隆冬,又害怕山上没有吃食,又给几日备了不少粮食,可那悬崖实在是难行,一次也带不了多少。
山顶清净,和闭关差不多,罗江峰每日研习《剑经》,偶尔有时间就传授姜晓峰拳法。姜晓峰收获却很大,一直以来没有习武的时间,这段日子正好融会贯通之前所学,也勤加练习这套怪拳,甚至有时还跑去隔壁向肖天杰请教剑术。肖天杰时不时也对姜晓峰指点一二。
因为和罗江峰、肖天杰武功差距太过巨大,姜晓峰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进步了多少,只是不停听师兄说自己长进不少。这日,刘伯豪刚好送了一些麦粉和猪肉上山,姜晓峰非要缠着刘伯豪和自己比试一番。
刘伯豪笑道:“姜公子,这才个把月,你就急不可耐要找我比试了?”
姜晓峰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总说我进步不少,可是真和他打,我每次都是一招就败,和肖剑神切磋也是,就是坚持不到第二招,要不你陪我试试?”
刘伯豪拗不过姜晓峰,只得随他练了几招,果然,姜晓峰和之前大为不同,本来刘伯豪武功高过姜晓峰一大截,但是姜晓峰拳路十分奇特,每次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进攻而来,一时之间,刘伯豪不催动内力的情况还真拿姜晓峰没有办法。
刘伯豪暗暗称奇:“这几日不见,你居然长进这么多!”
姜晓峰得意洋洋道:“那是,成天和几个绝顶高手一起习武,自然进步得快。”
“不错啊,小师弟,这怪拳的技巧你基本掌握了!”也不知道何时,罗江峰已经站到两人身边说道。
“大师兄!”看到罗江峰的姜晓峰高兴地说道,“今日怎么不研习《剑经》了?反而出来看我比试了?”
罗江峰嘴角上扬,并没回答。
姜晓峰看到大师兄笑了,说道:“莫非,你已经学会了?”
罗江峰点了点头,回答道:“不错,我今日是来还书的!”
刘伯豪也十分开心,说道:“那这套功夫,你有信心打败肖剑神了吗?”
罗江峰迟疑了片刻,说道:“只能试试,毕竟肖前辈的剑术已入化境,要真能侥幸从他手里胜过一招半式,也是不易。”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肖前辈吧!”姜晓峰兴奋地说道。
“不急。”罗江峰淡淡地回答道,“我刚学会《剑经》,还需要时间巩固一下。而且,就算我们去找肖前辈挑战,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赢。不如再等些时日,等我的棍法更加纯熟之后,再去也不迟。”
姜晓峰听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罗江峰说得有道理。于是他决定听从大师兄的建议,继续勤奋练功。
罗江峰对刘伯豪说道:“前辈,可否帮我寻来一根铜棍,那寒玉削铁如泥,寻常木棍,我怕仍旧要在武器上吃亏。”
刘伯豪问道:“罗大侠尽管吩咐,我肯定给你找来,你什么时候要?”
罗江峰说道:“三日左右吧,届时我将再次挑战肖剑神!”
刘伯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下山去了。
之后的三日,罗江峰日日苦练《剑经》,已基本把里面招式和自己所学结合到了一起。
三日后的清晨,刘伯豪拿着一根熟铜棍上了悬崖,同来的还有文典,他听得罗江峰要再次挑战肖剑神,也不想错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罗江峰试了试那铜棍,点了点头,就朝肖天杰所在小屋走去。
肖天杰看见罗江峰拿着一根铜棍过来,也十分吃惊,问道:“怎么?这次要尝试用棍?”
“不错,今日用这棍法挑战肖剑神!”罗江峰回复道。
肖天杰点了点头,寒玉再次出鞘。
罗江峰握紧铜棍,眼神坚定,他深知此次挑战的艰难,但他毫不畏惧。
肖天杰见状,亦紧握寒玉剑,准备应对这场激战。
瞬间,罗江峰如疾风般挥舞起铜棍,棍影重重,气势磅礴。
肖天杰则以灵动的身法避开攻击,同时伺机发动反击。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
观战的刘伯豪和文典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对决,心中为罗江峰捏了一把汗。
不同于上次,短剑和折扇都属于以短打长,而这次,轮到罗江峰以长打短了,他按照剑经里的招式,完全借势出力,肖天杰猛刺,则罗江峰以柔力应对,肖天杰一但回撤步,罗江峰则乘势上前,丝毫不让。
两人你来我往,直战至黄昏,仍旧难分胜负。
刘伯豪看了看天色,说道:“已经斗了这么久了吗?罗大侠丝毫不露败象,恐怕这次真能胜出!”
姜晓峰也看得认真,大师兄那棍法,不但运用了《剑经》的招式,还融入自己怪拳的一些技巧,肖天杰每次都频于应对,若不是经验丰富,恐怕已经不是大师兄对手了。
文典看得眼睛都不眨,嘴里喃喃道:“世间竟然真有人能把肖剑神逼到如此境地?简直匪夷所思!”
刘伯豪看了看文典,问道:“是不是大开眼界了?”
文典喃喃道:“我就算打败了肖剑神,我又如何能战胜此人?这天下第一,终究是达不到!”说完,抱头痛哭。
姜晓峰看着文典哭得撕心裂肺,安慰道:“文大侠,为何一定要争这天下第一?”
文典好像并没听见姜晓峰所言,只是黯然失色,看着眼前的打斗。
突然,肖天杰卖了个破绽,罗江峰立刻挥棍而上。谁知这竟是肖天杰的陷阱,只见他侧身一闪,手中寒玉剑朝着罗江峰的腹部刺去。
罗江峰大惊,连忙向后跳开,但还是晚了一步,剑刃在他的衣服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肖天杰趁机发力,剑法如疾风骤雨般袭来,罗江峰只能苦苦支撑。
观战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就在这时,罗江峰大喊一声,整个人血红血红,手中铜棍猛地一挥,竟将肖天杰的剑荡开了。紧接着,他顺势一棍敲在了肖天杰的肩膀上。
肖天杰倒退几步,捂着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罗江峰喘息着,看着肖天杰,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精彩!”刘伯豪大声喝彩道,“这场比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肖天杰微笑着收起寒玉剑,对罗江峰拱了拱手:“罗贤侄,你的棍法出神入化,肖某自愧不如。”
罗江峰谦逊地回礼道:“肖前辈谬赞了,晚辈只是侥幸而已。”随即,将那铜棍往雪里一插,只看见那雪地冒出阵阵白烟。
姜晓峰问道:“肖前辈,可愿将实情告之?”
肖天杰点了点头,把寒玉递给姜晓峰说道:“老夫从不食言,既然战胜了我,我便把当日情况告诉你们,姜贤侄,你也和我习剑月余,当时这把寒玉斩断了你的宝剑,今日老夫便把这把寒玉赠于你!”
姜晓峰摆了摆手说道:“晚辈何德何能,能继承前辈的宝剑,这把寒玉只有在前辈手里才不算辱没,而且就算要赠剑,也应该是送我师兄啊!”
肖天杰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已经归隐山林,寒玉在我手里才算是辱没了它,我应该把它送给更需要它的人,你师兄的武功已经不需要借助外物,而我看你这几日进步迅速,若有寒玉相助,也是这把寒玉的荣幸啊!”
姜晓峰只得恭恭敬敬接过寒玉。
肖天杰对刘伯豪,文典道:“你们二人下山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说与他们师兄弟!今后,也莫要再来打扰我,天下第一已经不是我了!”
目送刘伯豪和文典下山了,肖天杰缓缓叫上二人进屋,三人围着火盆坐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火苗在盆里噼噼啪啪地作响。
肖天杰缓缓开口说起了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