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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若想让哥哥醒悟，就要下猛药。此番娘亲一旦冲出去，哥哥必定以为有退路，这个实验就失败了。”花凝然轻声劝说道，“必须让哥哥吃点苦头了！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他给家里做出什么贡献，倒是他为了苏婉，在外面惹了多少麻烦事，花家为他收拾的烂摊子还不够多吗？”
花夫人才堪堪停下了脚步，咬着牙回到座位上坐下，双手用力绞着帕子，眼底的担忧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
很快，守侧门的人来报，说花玉堂从侧门去了二房，放他进来的是二房的人。
苏洛点点头，侧头对玉书说道：“让玉棋去盯着点。”
玉书点头，脚步匆匆地跑去找玉棋去了。
“真是惭愧。”花夫人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被花玉堂气得直叹气，“这孩子，明明心思纯正，也肯努力，可每每遇到苏婉的事，就好像失了魂一般，一门心思扑上去，什么都顾不得了。也不知道苏婉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氏突然哂笑道：“宁姐姐可还记得当年的贤妃是如何入圣上的眼？如何迷得圣上非她不娶？先皇松口允贤妃做贵妾后，她又是如何勾得圣上愧疚，补给她一份独有的椒房专宠，从此宠爱有加的？”
当今皇后是花夫人的闺中密友，便是各自家人了，也常有往来，直到当今圣上登基为帝，而皇后为后多年，两人仍是时不时地要聚一聚。尤其是皇后心中郁闷时，更是时常召花夫人入宫作陪。
也因此，花夫人对贤妃上位的手段颇为了解，甚至亲眼见识过。
如今听张氏这么一说，花夫人对苏婉的手段顿时有了具象，却是更加的茫然：“她虽然是庶子之女，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嫡女，她怎会这些狐媚手段？”
“宁姐姐莫不是忘记凤然是为了远嫁了？”张氏叹了口气，看来她这个许久未见的好姐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太顺了，许多前车之鉴都忘却了。
花夫人脸色一变：“倒是忘了李凤佳那个贱人的手段了。”
花凝然好奇地转头跟苏洛咬耳朵：“李凤佳不是你家二婶婶吗？她用了什么手段了？”
苏洛丝毫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自觉，言简意赅地把当年李凤佳如何算计李凤然，把李凤然和二叔苏仲康的婚事搅黄，坑得李凤然不得不远嫁，李凤佳自己则嫁给苏仲康的事情说了一遍。
花凝然听得直唏嘘。
苏洛看着好笑，正要说点什么，忽然脑海中闪过早些年李凤佳和苏仲康曾经当着她的面吵架的画面。
那时候她和苏婉走得近，常去二房走动，李凤佳可能是觉得她年纪小，便没有不避开她，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出口了。
“娘亲，听说李姨远嫁后生下了五子一女，且是因为想要一个女儿，李姨才会生这般多的儿子。”苏洛看向张氏，问道。
张氏点头：“你怎会知道此事？”
“以前偶然听二叔和二婶吵架，提及此事。二婶至今只有二姐姐一个孩子，柳姨娘生的弟弟被贼人抱走了。二叔曾经骂二婶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