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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月挑眉看向谢青山问道：“是吗？”
谢青山垂着头不吭声。
姜清月没好气地说道：“问你呢，把头抬起来。”
“我又不是在训你，你做出那副受气的样子给谁看？”
谢青山抬起头看向姜清月，眼尾微微有些泛红。
他轻轻点头说道：“是，牛叔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的错，不应该推她，可我真的受不了了。”
“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别让她再伤害我的东西，所以我才推了她。”
姜清月嗤笑一声说道：“所以你还有理了，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很理所应当是吧？”
谢青山愣了愣没敢吭声。
姜清月淡漠地说道：“当初是谁要求换婚的？是谁说你自己喜欢姜玲？要娶姜玲的？”
谢青山又愣了愣，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是他当初同意换婚，说自己喜欢姜玲的人是他。
可他后悔了。
他以为：在一张床上睡，把衣服都脱了抱在一起，那就是肌肤之亲了。
他已经睡了姜玲，他得负责，所以才会说了那样的话。
可喜欢吗？
他甚至都不知道喜欢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这一刻他无比悔恨，他咬着唇，垂着头又不说话了。
姜清月有些烦躁冷哼一声说道：“脚底的路是自己选的。”
“既然你已经选了这条路，跪着也得走完。”
“不管是你去干活也好，还是被迫面对这个媳妇也罢，这都是你自己选出来的路。”
“那你就走完吧。”
“你没有资格让别人来同情你。”
说完，她转头迈步离开了。
她可没有心情真的帮妹妹出气。
训斥这么几句，也算是对她上辈子那悲惨的几十年一个交代吧。
从她出来之后心底的郁结，仿佛一下子就散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门外林墨居然没有走，而是在那门口听着，见她出来。
林墨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眼角余光却带着一抹笑意。
姜清月看到他这个表情嫌弃地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林墨呵呵一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说的不是姜玲，似乎你身临其境知道姜玲所有的委屈一般？”
“什么时候你们姐妹的感情这么深了，居然都能替你妹妹出头教训你妹夫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带着笑意，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笑的模样。
相反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鸷。那样子就像是在嘲讽，在阴阳怪气。
姜清月知道他的意思。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一个大男人非要弄那种阴鸷的表情好玩吗？”
“你就不能大大方方地把你的喜怒哀乐都说出来吗？”
说完不再理睬林墨，迈大步就要走。
林墨的脸色一黑，眯了眯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回来。
因为惯性，姜清月站立不稳，撞到了他的怀里。
就感觉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撞得她的鼻子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