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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酒劲,肖晨给饭桌前的周喻和林雅诉说了中午时的那件小事。
“中午的时候,我刚下班,想去吃个午饭,没想到”
在肖晨的讲述中,周喻的脑海中描绘了一幅画面。
一个满脸都是皱纹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袋子螃蟹,怯生生的站在了办公室外,和年轻老师聊着他半辈子也不太明白的事情,只为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孩子。
肖晨拿起手里的酒杯,将酒杯里的半杯黄酒一饮而尽,自嘲道,“老周,我是真的没办法!”
“那孩子虽然肯学,但底子太差了!我很想帮他,但是我帮不了啊!”
“头一回!这是头一回,我很想像你一样,教好一个孩子,将他送进他想去的学校。但我感觉我真的无能为力!你知道吗老周?”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沉默,仨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周喻才终于开了口,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氛围。
“呃,虽然我觉得你说的话没问题,但是,”周喻看气氛不对,打岔道,“其实螃蟹还是挺值钱的,这么多的螃蟹,也值好几百了!当然,这点钱你肖大少不看在眼里也很正常。”
话刚说完,林雅以及肖晨都笑出了声。
肖晨的家境好,周喻早就知道了,现在故意这么说,其实也是看肖晨的情绪不对,故意开个玩笑,想要转移肖晨的注意力而已。
果不其然,周喻这么一打岔,肖晨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开来,他看向周喻笑骂道,“滚你妹的,什么肖大少,劳资可是生长在红旗下,正宗的shzy接班人!”
“你小子可别给我叫这些乱七八糟的啊!”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一个周末。
考场的安排,通常是根据学生上一次的月考成绩来布置的。
所以,不同于第一次的月考,周喻班上的很多人,都被分到了第一考场。
和上一次月考时的座位安排一样,梁茵的座位仍然在第一考场,01号。
自从第一次月考时,梁茵考了全校第一后,第二次月考时,梁茵就受到了监考老师的重点关照。
在发现梁茵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作弊动作后,校方也终于确认了,梁茵的成绩,确确实实是她本人考出来的,而不是通过梁茵她自己或者周喻帮忙在阅卷上动手脚等作弊行为导致的。
且不仅仅是梁茵,第二次月考后,梁茵考了全校断档式的560多分,但同为周喻班级学生的刘琳以及周涛也都成功的上了500,这也让校方,不,不能说是校方,应该说是孙明华这一波人。
以孙明华为首的这一波人对梁茵他们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梁茵他们考了这么高的分,只要保持住,那五洲中学明年的高考本科升学率肯定就不成问题了,这也让他们看到了保住自己职位的曙光。
恨的是梁茵他们这些考的好的学生,居然是孙明华他们最讨厌的周喻教出来的,这不仅让孙明华感到一阵气急。
早上八点不到,梁茵早早的就起床洗漱去了学校外。从校外的煎饼摊买了个煎饼后,就直接去到考场了。
原以为自己肯定来到第一个到达考场,但梁茵走进1号考场的后门后,立刻就知道自己错了。
视力一直都还不错的梁茵,立刻就看到了她的位置后的那一张桌子坐着一个女生----02号座位的所属者,她的好同桌,刘琳。
刘琳来教室的时间居然比梁茵还早,这让梁茵微微有些诧异。
听到身后有动静,刘琳抬起了头,朝身后看了过去。
待看清来人后,刘琳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小梁茵!不能因为是考试周就松懈了呀!”
暗暗嘟囔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后,梁茵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把携带的文具等考试用品放进了桌洞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回头看向了刘琳。
“早上考的是语文啊!我的姐姐!”梁茵看到刘琳居然在写数学题,诧异的说道,“你哪怕看点语文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你在这写数学?你不怕周老师知道了骂你啊!”
刘琳嘿嘿一笑,“老周调教我调教了这么久,语文还用复习?!我感觉我现在强的可怕,我能打十个现在!”
“周老师可是说过的,考试千万别大意!我跟你讲,你现在这种行为可是骄兵,骄兵必败懂不懂!”
“别给我瞎立flag好不啦!”刘琳白了一眼梁茵,“万一到时候我语文真没考好,我就赖你啊!”
话虽这么说,但听劝的刘琳还是收起了数学题,把语文书给拿了出来,准备在语文考试开始之前,突击复习一波古诗词。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1号考场内渐渐有其他班上的考生进入了考场。
但这个1号考场的班级,最多的,虽然还是朱来为带的重点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但前面几张桌子,也就是象征着这所学校成绩最好的几人的座位,仍然被周喻班上的学生所把控住了。
除此上述两个班之外,高三(3)班的学生次之,其他平行班也有个小猫三两只。
教室内相熟的学生都在相互聊着天,梁茵身后的刘琳也在和同为周喻班里的周涛聊着天,讨论昨天遇到的数学难题,前面的梁茵听到后偶尔也会插一句。
仨人正聊的开心时,满脸都透露着一副‘生人勿近’表情的翟文元从正门处走了进来。
“翟文元!”和翟文元比较熟悉的周涛率先伸手打了个招呼,而和翟文元不怎么熟悉的刘琳以及梁茵,也只是点头之交,看到翟文元后只是笑了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翟文元看到了他在高三(10)班的老同学后,脸上的表情颇为不自然,但还是强行笑了笑后,这才去往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看到翟文元这副模样,刚刚才和他打招呼的周涛三人不禁满脸问号。
“他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他以前在咱们班的时候不是挺开朗的吗?怎么现在这么一副像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带着疑问,刘琳率先开口问道。
周涛则是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自从他从咱们班走了以后,我就没跟他说过话了,可能是在重点班待的不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