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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苏青来手中便拿到了所有考生的比试结果,并当场宣布。不出众人所料,木卿羽稳居榜首,古初言紧随其后排在第二,而黄景仁则位列第七。
“明日便会放榜公示,大家今日可以有序退场了。”苏青来宣布完这句话后,向楚尧泽行了一礼,随后便退到一旁。
江枫站在考场门口,一见自家少爷出来,便兴冲冲地迎了上去。“少爷,是不是轻轻松松就拿下了第一!”他满脸期待地问道。
然而,古初言却摇了摇头,“第二。”
江枫愣住了,一脸难以置信:“别骗我了少爷,您的射箭技艺那可是一直都是百发百中,空中射物也不在话下,更何况是这区区武试!”
古初言垂眸,没有回应江枫的惊讶,只是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数着走。江枫感觉到自家公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立刻关切地询问:“公子,你怎么了?是有人使绊子了?”
古初言叹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为了晚晚,我不能拿第一…”他低声说道。
江枫听得一头雾水,“不是公子你说,只有拿下第一才好正大光明地站在木晚小姐跟前,并告诉她你是谁吗?”
古初言没有接话,脑海中回荡着自己偷听到的那些内容,以及如今晚晚所处的危险境地。他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也越走越急。他知道,他或许,不,是一定要加快进度了!
江枫上了马车后,立刻勒紧了缰绳,准备启程。他转头看向古初言,问道:“公子,咱们现在是回府吗?”
古初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急切:“不,不回府。去尚书府。不对,还是去国公府。”他心中焦急万分,晚晚还没醒,得赶紧找人去救她!
江枫听出了自家公子话语中的紧迫和焦虑,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没有多问,只是迅速驱车往前行驶,尽量缩短前往国公府的时间。
而后脚出了考场的木卿羽也是步履匆匆,身体还在考场但心已经飞回尚书府了,一上马车就对子冉吩咐:“快回府!”
他没注意到一辆朴素的马车也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尚书府内,被众人牵挂的木晚终于醒来了。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李冷萦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木晚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轻声唤道:“萦姐姐…你…咳咳咳…”嗓子传来的痛楚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李冷萦见状,立刻从惊喜转为忧心,她柔声说道:“晚晚,先别说话。你昏迷了两日,几乎什么都没吃,嗓子肯定会不舒服的。”
这时,柳京墨也开口解释:“木小姐是因为吸入了浓烟,嗓子才会受损。多喝些梨汤就会有所好转,但现在确实不适合多说话,还是先修养等体力恢复吧。”
木晚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她对着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苏知雪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而,当她感觉到手心传来的刺痛时,不禁立刻举起了右手,看着包着纱布的地方,小脸皱成一团,心里哼哼唧唧地想着:好痛好痛!
柳京墨看到木晚这副模样,心里很不舒服。他安慰道:“木小姐,不必担心。我会开个止痛的方子,等下你先服下。至于手伤,虽然确实伤得很重,但我会隔几日就来会诊,确保你的手会完好如初!”
木晚听完立刻点了点头,只要能止痛就好!她感激地看着柳京墨,在心里催促快去吧!
而柳京墨看到木晚如此乖巧的模样,心底那丝满足感也在逐渐发酵。
兰儿从惊吓中回过神,眼眶中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她立刻快步走到木晚的床边,紧紧握住木晚的手,仿佛害怕她会再次消失一般。“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可把兰儿吓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兰儿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满是担忧和后怕。
木晚看着自家小丫头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好笑地摸摸兰儿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拍着小丫鬟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兰儿哭了一会儿,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猛地抬头,用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看着木晚,开口询问:“小姐,你想见见那个害你变成这样的人吗?”
木晚看着兰儿紧握成拳的小手,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愤怒和不平。她想到了自己那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但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对着兰儿做了个口型:“晦气!”
兰儿看着自家小姐的口型,心中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破涕为笑,眼中闪烁着敬佩和忠诚的光芒。“小姐说的对!都听小姐的!那个人确实是晦气,我们不提他,也不见他!”
片刻后,木卿羽的马车终于在尚书府门口缓缓停下。他刚下马车,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木卿羽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和怒意,他质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还有脸来!”
江寒煦看到木卿羽如此愤怒,立刻开口向对方道歉:“抱歉,真的万分抱歉!木兄,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不会为自己辩驳,我已经去弥补我的过错了。陛下那边,应该不会再对木小姐动手了。”他说得诚恳至极,语气中充满了悔意和自责。
然而,木卿羽却只是冷嗤一声,显然并不相信江寒煦的话。他讽刺道:“哦?是吗!那既然阁下已经觉得自己做好了补偿,那还来我尚书府干什么!”
木卿羽真的很想直接给对方来上一脚,这个人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什么!晚晚现在哪里算安全,况且他来了,晚晚不就更不安全了吗!
木卿羽越想越生气,怒火在他的胸中燃烧,他刚想付诸行动,给江寒煦一个教训,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江寒煦,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跟我走!”木卿羽眼眸一闪,转头看去,只见楚尧泽快速下了马车,然后当着他的面,不由分说地把江寒煦拉上了马车,接着马车便快速驶离了尚书府。
被塞进马车的江寒煦一脸委屈,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不满地对楚尧泽说道:“尧泽,你干嘛不等我问完话再带我走!”他显然是真的对楚尧泽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楚尧泽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无奈。这个兄弟真的不能要了,太蠢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蠢兄弟解释。但是,他还是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然后给了对方解答。“你现在去尚书府的行为,在父皇看来是什么意思你想过没有!你若真是为了木小姐好,就不要再去打探她的任何消息,这样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楚尧泽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和劝诫,晚晚就只有一个,他绝对不能失去。
江寒煦听了楚尧泽的话,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他心中闪过一丝后怕,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楚尧泽也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就不受木卿羽待见,这下好了,身旁还有个蠢兄弟……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