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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袁铃，袁铃识相地开门出去，只留下两人静谧地站在房间里。久久，甄蔓终于明白了黎若的意思，她有些沉默地抬起头又问了一次：“您不能带上我吗？我会很乖，很勤快，不会惹麻烦……”
黎若连忙打断她：“蔓蔓，我只是暂时离开，我还会回来。而且，你要是有事情，可以给我发消息，也可以给我打电话，甚至你也可以给我视频。这是21世纪了，你随时可以联系到我，不是吗？”
是……但是见不到你，我还是会很想你。甄蔓低头心想，只是有事情才可以给她发信息打电话，哪里比得上天天见面呢？她不擅长隐藏情绪，所以那全身的沮丧和难过都直接地表现了出来。
黎若也有些无奈，这小助理也太粘人了……但是又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愉悦。
她摸了摸她的头，“去过新都吗？”
甄蔓摇摇头。
“下次再带你去玩。新都虽然空气不太好，但是玩的地方还是挺多的。这次我回去可能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没办法顾及到你，所以你先留在摘星，好好工作，知道了吗？”
黎若的声音突然变得好温柔，温柔到甄蔓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点头。
她思考了一下，含笑承诺道：“为了弥补，我答应你一件事，好吗？”
“我……我想调到设计部去，可以吗？”甄蔓被蛊惑一般喃喃地开口，然后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她竟然把这阵子徘徊在脑子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黎若的嘴角渐渐失去了笑意，她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喜欢当我的助理吗？”
甄蔓害怕地上前揪住她的衣角：“不是……副总，我喜欢的，你千万不要讨厌我。”
黎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说过讨厌她了？一分钟之前被她的话引起的不满早就被她整得烟消云散：“我不讨厌你。”
“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转去设计部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她猜测是不是公司里有人欺负甄蔓，比如说她是关系户之类的。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也很正常，毕竟一个公司里什么样性格的人都有，不能指望全天下都是好人。不过她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黎若在脑补如何安慰，甄蔓却摇了摇头，犹犹豫豫再三地观察了一番黎若的表情，直到终于确定她此时心平气和并非对她产生了不满，才吞吞吐吐道：“不是。我……您对我太好了。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黎若这么聪明的人，还是没办法理解她的意思：“我对你太好，跟你没用有什么联系吗？不对。”她扶额一叹，“被你绕晕了。我从来不觉得你没有用，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甄蔓想了想，决定换个说法，她不想让副总产生一丝一毫的误会：“您的助理应该是像庄助理那样全能的人才，可是我除了喜欢画画，设计，啥也不会。”
黎若明白了，助理这份岗位没办法发挥甄蔓的兴趣和长处，她之前也是一时冲动，只想着把人调到身边来观察她的性格，没有考虑到她的个人意愿。
“可以，你先回到设计部吧。”黎若情不自禁地又叹了一口气。
她长这么大，真的没有人让她一天叹那么多气，甄蔓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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