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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机会出来玩儿,还有人专门付银子,江绾桑当然要吃好喝好玩儿得尽兴。
要不是折柳实在走不动了,她还想体验一下皇城的夜市呢!
江绾桑意犹未尽,但还是带着折柳欢欢喜喜的打道回府。
倒是跟在后面的两个侍卫,一脸生无可恋。
他们原本握着的刀已经别在了腰上,手中拿着的全是今日逛街的战果。
真没想到,看起来瘦弱娇小的女子,逛起街来竟然比他们平日训练还要吓人!
好不容易到了相府,两人只想放下东西赶紧离开,所以走向听桑阁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可刚进门,就见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站在院子里。
江高远夫妇为首,身边站着两个打扮精致的妇人,和一个年纪比江绾桑小一点的女子,随后便是躺在肩舆上的江明志,周围还站了几个手持长棍的家丁。
瞧这阵仗,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神情严肃了几分。
折柳似乎被吓到了,原本喜悦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但还是不着痕迹的挡在江绾桑面前。
江绾桑倒是很淡定,将折柳拉到身后,感慨了一句:“这么多年了,听桑阁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看着她散漫的样子,孟莲书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去哪儿了?为何现在才回来?”
江绾桑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怒火,淡淡道:“在家躺着无聊,就出去溜达溜达。怎么,不可以?”
这一问,直接把所有人都问懵了。
他们认识的江绾桑,不是应该在进门的时候就被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询问发生了什么,然后哭着认错道歉,甚至跪下求自己的堂兄原谅吗?
孟莲书被气得心口发堵,“让你禁足在家好好反省,你却违抗命令私自跑出府,还丝毫不知悔改,你这些年的教养都学什么地方去了!”
面对她的怒火,江绾桑依旧淡定,“母亲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大火气,要是气出病来死早了,你这个丞相夫人的位置就得换人坐了。”
“你……”孟莲书愤怒的指着江绾桑,手都在抖。
如果说她刚才的生气只是为了震慑,那她现在就是真的被江绾桑气得想杀人。
“江绾桑,你是不是疯了!”一个愤怒又震惊的声音忽然响起。
江绾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皮肤稍黑,相貌普通,但带着几分凶相的妇人。
此人正是江家二婶,江明志的生母——柳氏。
柳氏恶狠狠的瞪着她,“你烧毁祠堂,被禁足后还私自外出,如此顽劣不堪,就该用家法伺候!”
“烧毁祠堂是因为堂兄扮鬼吓人,真要追究起来,该家法伺候的应该是堂兄。”
江绾桑始终淡定,“至于私自外出这事儿,你们还得庆幸我跑出去了呢!”
众人都愣了。
她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绾桑很好心的向他们解释道:“如果不是我私自外出,恐怕今日就没办法在珍馐阁救下国师大人了。”
她指了指身后那两个身上挂满东西的侍卫,“呐,为了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国师大人还特意派人送我回来。”
众人的视线落在那两个侍卫身上。
都是生活在皇城的人,他们自然认得国师府的服饰,不由愣住。
孟莲书的目光却落在面无表情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江梓晗身上。
晗儿也真是的,回来后只说了个大概,便一直在说这个江绾桑是假的,竟然忘了说这么重要的事。
她没注意到的是,江梓晗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了。
江高远倒没关注江梓晗,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两个侍卫。
国师大人身边除了周侍卫,最常出现的面孔就是这两位,想必江绾桑救了国师大人的事是真的。
若是如此,他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养女的价值了。
江高远脸上笑容越发亲切,那双眼睛却是明灭不定。
江绾桑抬头与他对视,嘴角笑容也更深了。
她像是忽然想起似的,“对了,国师大人知道我缺钱,赏了我不少银子,我就在街上多逛了一会儿,买了这么多东西。”
不出所料,听到她这话,江高远一直挂着亲切笑容的脸微微一变。
堂堂相府千金竟然缺银子,还被国师大人知道了,这简直是在打他这个丞相的脸!
“能救国师大人一命,是你的福分,你怎可收国师大人的银子?”沉默半天的江高远终于开口。
“以前你不爱出门,缺什么东西府上都会给你找来最好的,所以没怎么给你发月钱。以后你若是出门,可以随时从账房支银子。作为相府千金,在银钱上自然是不会短缺了你的。”
这话虽是对着江绾桑说的,他的目光却是看着那两个侍卫。
他心里清楚,今日发生的一切,这两人回去一定会跟国师大人汇报。
江绾桑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多谢父亲。”
原本气势汹汹的前来问罪的氛围,竟莫名朝着一种诡异的方向改变。
柳氏有些懵。
不是说来找江绾桑问罪,给志儿讨回公道的吗,怎么还让江绾桑能随便从账房支银子了?
她家志儿作为最有希望继承江家的男丁都还没这个待遇,江绾桑那个野种凭什么!
柳氏越想越气,当即开口质问:“大哥,江绾桑害得志儿差点烧死在祠堂,她却完全没有给我们道歉的意思,现在又害得志儿受伤,差点死在那些杀手手上,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江高远皱着眉,并没有因为自己被一个妇人指责而生气,反倒态度亲和的开口:“弟妹,祠堂的事是意外,娘已经做主给了二房不少补偿,至于志儿在珍馐阁受伤……”
他侧目看着江绾桑,直接将问题抛了过去,“绾桑,这事儿你怎么说?”
江绾桑嘴角一直挂着笑,只是笑容有些讥讽。
她哪里看不出来这个老狐狸将问题抛给自己是为什么。
无非是想看看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份,在裴栈州心里能有几分重量。
她轻声一笑:“呵,二婶是听谁说的,堂兄在珍馐阁受伤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