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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雄这辈子算是跟消费品较上劲了,不但在国企打工做研发和管理,还是自己创业,都在消费品这个圈子里面打滚。连投资基金都没让他跳出这个圈,投资的全都是消费品领域。至于工程领域?那简直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儿。可当李一杲一周后啪叽往他面前一扔,看到每一本都比大板砖还要厚的三本巨著时,赵雄才恍然大悟,自己这见识,还真不是一般的浅,李一杲告诉他,这是按照类似普通工程招标的方案书做的方案说明,还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时间太赶了,就这样弄这么一点点了”。
赵雄翻了翻这三本比板砖还厚得多,沉甸甸的大家伙,一本竟然八百页!他心中苦笑连连,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家这两个小家伙了,不过,他对能卖掉项目,就更有信心了。
这“只是一点点”的巨著,可是李一杲和赵不琼夫妻俩一周苦战的结晶。李一杲那堆杂乱无章的天才想法,被他硬生生整成了一套封闭又系统的体系,然后把自个儿的专利报告一股脑儿塞给了赵不琼,还贴心附上一本“工程投标秘籍”,说是参考。接着,他就一头扎进去,捣鼓出了个系统集成的整个demo。夫妻俩连轴转了好几天,最终呈现在赵雄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堆“宝藏”,把赵雄吓了一跳,李一杲却生怕太薄的巨著。
赵雄火急火燎地把基金公司的几个得力助手召来,把李一杲的资料和三本“巨著”一股脑儿分了下去,又让李一杲亲自上阵,给助手们科普他那堆高科技电子产品的妙用,从哪儿装到哪儿,能干啥大事儿。一番折腾下来,助手们总算摸清了门路,也明白了赵雄的用意,更喜提赵雄和李一杲的双重承诺:只要卖力干,奖金提成管够!20怎么样?够不够刺激?
李一杲技术再牛,专利再炫,要是单枪匹马出去闯,估摸着也就赚个几十万回来撑场面。但这些金融界的助手们,那可是比赵雄还专业的存在,他们知道怎么给李一杲的宝贝穿上华丽的外衣,让人一看就眼前一亮,心里发痒。更重要的是,他们懂得怎么让这宝贝在两拨死对头之间挑起战火,理由简单得很:这就是战场上的利器!不不不,是神器!一边手握神器猛攻,一边还拿着小木棍瞎晃,这仗怎么打?
于是,在赵雄那帮专业“搅局”高手的精心策划和夸大其词下,李一杲的方案和发明被捧上了天,最后再由赵雄亲自出马协调,愣是以1000万元的“友情价”,卖给了行业里排名第二的大佬企业。那大佬还乐呵呵地对赵雄表示了一番感激之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李一杲最初听赵雄拍胸脯保证能卖500万,心里其实直犯嘀咕,心想只要能卖出比自家那堆欠债多的钱,他就乐呵了。结果赵雄一开口,说最终卖了1000万,但七扣八扣,李一杲能到手也就八百万。李一杲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差点没吓掉下巴。八百万?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光头老爷子那猥琐又贪婪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感觉自己现在就跟那老爷子一个样。要不是赵雄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他真想大喊一声:“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好在赵不琼不是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赶紧笑眯眯地拉着他,跟赵雄道谢后,就一溜烟地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李一杲终于憋不住了,先是大吼一声:“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接着就笑得跟个疯子似的。好在开车的是赵不琼,不然李一杲这疯劲儿,车都得给他翻了。
赵不琼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李一杲为啥这样。背着几百万的欠债,别看他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压力山大。这大概就是穷人的孩子才有的烦恼吧。要是换成自家老爹,欠个几亿都能睡得跟猪一样香。自家老爹还有句名言呢:“退休之前,欠债越多,越安全,睡得越香。”所以赵不琼从小就对欠钱这事儿不以为然,只有李一杲这傻小子,才会对欠债那么上心。
两口子能还清全部债务,赵不琼自然也是乐开了花。毕竟欠的都是自家老乡和亲戚的钱,欠着总不是滋味。跟老爹清明回老家祭祖时,脸上也无光啊,是不是?
李一杲那笔一千万的买卖,可全是赵雄的功劳。赵雄这家伙一分钱好处都没往兜里揣,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赵雄啥也没捞到?嘿,那你可就太小瞧赵雄了。现在他在家里头,那尾巴翘得,比谁都高,心里头比李一杲还乐呵呢。
赵雄那星美基金,投资过的项目多了去了,都是纯粹的财务投资。不过,李一杲这一票,可给他开了眼了,让他有了新的思路。原来啊,买下李一杲那方案和专利的,是一家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直接干这事儿,那可是得发公告的,不好操作啊。怎么办呢?
嘿,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原来,这家上市公司的老板的大公子,手底下有个项目公司,也在捣鼓预制菜,投了不少钱,结果翻船了,没搞起来。赵雄那帮专业助理,对这家公司那是了如指掌,以前还给他们做过调研分析,觉得他们就是靠有钱倒卖预制菜,没啥技术含量,所以当初调研之后就没投资。
这回呢,星美基金的专家们一通忽悠,说他们三大问题,定位不精准啥的,还自掏腰包请了专业的顾问公司,给他们诊断诊断。这一诊断下来,那可不得了,吓都吓尿了,前面那一个亿的投资,几乎全都说成打水漂了。不过,赵雄这时候及时出现,一通大道理,说只要解决那些技术问题,就很有前途,哪一个亿,必定能满血复活!
这一番又恐吓又安慰的,不光这一家公司,好几家同行都被他们这么忽悠了一番。最后,大公子这家公司成功拿下了李一杲的方案和专利。而且啊,赵雄的星美基金,还跟这家公司签订了投资协议。大公子感觉爽歪歪,值透了!赵雄也感觉爽极了,值大了!
因为啊,赵雄跟大公子签的投资合同约定,如果大公子这茬还是白忙活,那些技术专利啥的,赵雄这个基金有权拿走!哈哈,那不就是说,万一大公子项目失败了,赵雄这帮人,还可以把李一杲的方案和专利再卖一次?而且李一杲还一分钱都拿不到?答对了!
所以啊,赵雄这下子哪能不高兴呢?他感觉自己这一把神操作,简直是太棒了!既帮了自家女婿女儿,又便宜了自家基金公司,还搞定了一个自己盯了好久,迟迟没动手的预制菜项目。爽!真是太爽了!
李一杲哪知道老丈人心里的九曲十八弯,心里头全是对赵雄那满满的感激。多亏了赵雄那基金公司的鼎力相助,第一笔、第二笔资金跟说好了似的,嗖嗖地就到了账。一拿到头一笔钱,李一杲立马就还了大部分债,第二笔一到,不光债全清了,还剩下点小钱花花。
想起上次去岳父家被曾哥那番调侃,李一杲摸摸鼓囊囊的口袋,心里盘算着,买辆顶配的问界m7那还不是轻轻松松?于是,他开始跟赵不琼念叨起现在那车怎么怎么不给力。赵不琼一听就猜透了他的心思,没几天就被李一杲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点头答应了换车的大计。李一杲乐得跟什么似的,火急火燎地找朋友下了单,锁定了那辆心心念念的问界m7顶配版。
说到这成套的方案和专利技术转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除了得签那些密密麻麻的技术专利转让合同,还得有一整套的指导服务跟着。所以啊,买家这边自然得让卖家上门手把手地教。自从第一笔钱到账,李一杲就跟购买方的技术团队黏成了糖稀,有时候连家都不回,跟那帮技术宅们彻夜不眠地调试设备。
李一杲估摸着,后面的技术服务和开发指导还得再搭上两个多月的时间。夫妻俩一合计,决定让赵不琼挑大梁,主持新项目的筹备。李一杲呢,一边全力给赵不琼当助手,一边也开始琢磨平台的开发方案。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大致的蓝图,打算拉上小师弟王禹翔一起搭积木,制定开发计划。赵不琼有点忐忑,担心不是李一杲主导,后面会有不少变数。李一杲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安慰她说:“放心吧,咱们的架构是灵活的,只要项目的总体规划不翻个底朝天,咱们开发的这些模块都能找到用武之地,架构也需要更改的。”
夫妻俩心有灵犀,各司其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充实忙碌,时间就像那山间溪水,嗖的一下就溜到了三月底。这时候,梅雨季也悄没声地来了,天空整天跟蒙了层灰布似的,细雨跟不要钱似的下个不停。街道上水雾缭绕,整个世界都跟泡在水里似的。不过,这雨啊,可没浇灭李一杲和赵不琼心里的那把火,他们倒是挺享受这雨季的别致情调,觉得那些雨水就像是给他们梦想浇水的小天使。
李一杲自从踏上创业这条不归路,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自由职业者,工作啥的,早就没影儿了。可赵不琼还得按时打卡上班,不过好在公司离家近得跟邻居似的,出门拐个弯就到了,方便得让人羡慕。她呢,就成了那种时不时溜回家炖个汤、炒个菜,然后再慢悠悠晃回公司的“游水”员工。在公司混了八年,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江湖”,大家对她这习惯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最近,赵不琼溜回家的目的可不单纯是为了那一口热乎的,而是忙着给李一杲的创业项目添砖加瓦呢,这些事在公司里干起来束手束脚的。
赵不琼虽然时常“两栖”作战,但可不是那种“摸鱼”的小能手。她的业绩虽然不是公司里的no1,但也是二流里的佼佼者。这可不是因为她业务能力超强,要是按无问僧那高标准来看,她可能就是个“菜鸟”级别。不过,她有两大法宝:一是长得清纯可爱,人见人爱,只要能把客户约到公司来,客户看到她基本就没啥抵抗力了,很少有直接说不的;二是她的客户大多跟她老爸是一个圈子的,很多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她勤快又努力,对客户的服务那叫一个周到,自然就容易把业务谈成,把单子签下。疫情之后,大家都习惯在家办公了,赵不琼“游水”的次数本来就多,只要业绩不掉链子,也就没人会去多嘴了。
这段时间,赵不琼更是成了“两栖”专家,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她到底在捣鼓啥呢?原来啊,她跟陆静、王禹翔、张金枇他们几个信息飞来飞去,就为了把这个项目的商业模式和顶层设计给搞定。远在bj的蔡紫华和金华的陈广熙也没闲着,都收到了最新的情报,并且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高见。大家一番热火朝天的讨论后,项目的线上线下商业模式很快就一拍即合了,但在其他顶层设计方面,大家的意见却像炸了锅的豆子,各有各的招儿,难以达成一致。
李一杲的首次创业,最栽跟头的就是管理,特别是忽悠员工那套,他简直是手忙脚乱,一塌糊涂。李一杲捣鼓了一堆管理软件,还啃了一摞管理学大部头,自以为掌握了管理的真谛,结果却把管理弄成了僵化的制度和冷冰冰的软件系统。结果呢,员工们个个比那管理软件灵活多了,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李一杲被店长和主管们耍得团团转,跟耍猴似的。
而张金枇呢,那可是个人资圈的老江湖了,十几年下来,她把员工们玩得团团转,还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卖命,真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所以,这次创业,赵不琼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非得有张金枇全力加持,才能弥补自家两口子的短板。
那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广州找张金枇好好聊聊。于是,赵不琼打算跟张金枇约个时间,再拉上陆静一起去趟广州,跟张金枇面对面好好掰扯掰扯。为啥要去广州,而不是让张金枇来深圳?嘿嘿,赵不琼心里可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万一实在不行,就让小师妹去老师那儿哭一鼻子,估摸着老师跟大师姐一说,这事儿就成了。”
赵不琼本以为得费不少口舌才能说服陆静一起去广州,没想到陆静就问了一句:“你倒车入库咋样?”赵不琼一拍胸脯,说倒车入库那是“杠杠的”,陆静立马就兴奋了,连去广州干啥都没问,就追着问啥时候出发。
陆静啊,本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儿,能有机会出去逛逛,自然是乐不可支。更何况这次还能“御驾亲征”呢!为啥这么说呢?原来啊,陆静虽然喜欢开车,但却有两个“奇葩”难题让她头疼不已。一是路盲,没导航就迷路,有导航也经常开过头,旁边得有个人时刻提醒才行;二是倒车入库,不刮到别人的车反而成了稀罕事儿。在她住的小区里,没被她的车“亲”过的车,那可是凤毛麟角。所以,陆静开车时总得带个伴儿:导航得有人提醒,不然一小时车程,她三小时都到不了;遇到倒车入库的时候,就得靠副驾驶来救场了;不然的话,她得霸占两三个车位,才能勉强把车停好。
尽管陆静的开车技术实在让人捏把汗,但她对开车这事儿却是痴迷得很。只要能带上个帮手,她就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非要开个痛快不可。
到了跟张金枇约好的那天,星期六一大早,赵不琼就兴奋得跟过年似的,早早就起床洗漱打扮一番,让老公帮她把车开出车库,然后一溜烟就开车出门了。
陆静那车,可是辆威猛无比的坦克300,前后还加装了超大的防撞钢梁,看起来那真是“坦克”范儿十足,硬朗得不行。其实啊,她并不是特别喜欢开这种车,实在是以前小刮小碰的太多了,她老公一气之下,就给她整了这辆“陆地战车”。这样一来,就算是再不小心蹭了,也不至于心疼得要命。
陆静上车前,早就把导航设置得明明白白的,还特意开了共享位置给赵不琼,然后就开着这辆“钢铁猛兽”,心情那个愉悦,一路狂奔而去。
为啥陆静要搞这个导航“共享位置”呢?还不是为了让赵不琼能随时看到她开到哪儿了,好给她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前面要拐弯啦,那里得掉头!”可就算这样,陆静还是开过头了一回,让赵不琼白白多等了十几分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赵不琼好不容易等到陆静的车飞奔而来,赶紧上了车。陆静又重新捣鼓了一番导航,然后一脸兴奋地踩着油门,向广州飞奔而去。坐上陆静的车,赵不琼这才恍然大悟,为啥以前每次陆静坐李一杲的车去广州,一说让她开一开,李一杲就跟护崽的母鸡似的,死活不同意。赵不琼这抗晕车的能力可是出了名的,结果都被晃得头晕目眩,差点没吐出来。
陆静一看到有车超她,立马就像被点了火似的,猛踩油门追上去。追上了又觉得是不是开得太快了,又来个急刹车,这一下子把坐车的赵不琼吓得心惊肉跳,连导航员都当不好了,差点又开过头。
就这样,伴随着陆静的欢声笑语和赵不琼的提心吊胆,一个多小时的“惊心动魄”后,她们俩终于来到了地铁三号线长隆站。
王禹翔和思思早就在地铁站口恭候多时了。他们俩可是亲眼见识过陆静的“飙车”技术,所以特地没站在路边等,而是躲到了路肩上,离路边远远的,足有两米多。可就算这样,当陆静开着车,在赵不琼不停地喊着“慢点慢点”的“咒语”下,那坦克般的车子还是嗖的一下,前轮直接冲上了路肩。这一冲,可把笑眯眯等着他们的王禹翔和思思吓得脸色铁青,嘴唇发白。
陆静的“坦克”终于摇摇晃晃地停到了两人面前,车轮差点就蹭上了路边的花槽,那花槽的花岗岩路边石都摇晃了好一会儿,不过好在还是稳住了,没挪地方。
陆静停下车,见王禹翔和思思还愣着不上车,便狠狠地踩了两下油门,发动机顿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王禹翔和思思这才好像被惊醒了一般,不太情愿地上了车。
王禹翔一上车,就指着陆静笑骂道:“小师姐,你这是想上演一场车祸现场吗?开车有你这么猛的吗?”陆静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傲娇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就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吗?”说完,她见两人已经在后排坐稳了,便又甩出一句:“记得系安全带哦,不然吐了可别怪我!”话音未落,她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上了大路,一路向目的地狂奔而去。
陆静心情愉悦地开着飞车,副驾驶座上的赵不琼感觉车速稍缓,便转头看向后座那俩,见他俩面色如常,不禁好奇地问道:“哟,你们俩居然没晕车?”思思笑着指了指王禹翔:“翔子开车那才叫一个绝,急停急刹,说是精准操控,我都快被他练成‘晕车绝缘体’了。”他俩心里可没提,要是陆静在高速上飙车,就算他们有抵抗十级台风的抗晕车本领,也得晕个七荤八素。上次陆静在高速上那么一飙,可把他们“训练”得够呛。现在见赵不琼坐着陆静的车从深圳直奔广州,居然没见她晕车,心里自然觉得奇怪。
赵不琼又关切地问他们:“早餐吃了吗?我这儿还有点儿。”王禹翔在刚才赵不琼问晕不晕车时,他还一脸得意,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晕车抵抗力呢。现在赵不琼问起早餐,他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指了指旁边的思思,摇摇头,羞涩地说:“她刚下夜班,还没吃呢。”
赵不琼从车座旁的挂袋中拿出一份干蒸烧卖递给思思,“小师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不给思思带早餐?”她语气中带有几分嗔怪。
王禹翔急忙辩解道,“四师姐,冤枉啊!思思他们医院有早餐的,她以前都是在那吃。今天她也没说没吃早餐,等你们的时候,我才听到她肚子又有食神擂鼓抗议,问她,她才说没吃。我想去给她买,她说你们快到了,这附近没早餐店。”
思思边吃边笑道,“没事的,就是早上有点反胃,不想吃。”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赵不琼猜她大概是值夜班也没有怎么休息了,她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陆静,“我也是,小师妹出发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才刚醒。本想拉她去小区吃肠粉的,她说已经买了早餐。有肠粉、干蒸烧卖、千层饼,我吃了肠粉。对了,还有千层饼,你们要吃吗?”说着,她把千层饼递给王禹翔。
王禹翔接过千层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迅速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放入口中,两三下就吞下。他连连点头:“好吃,好吃!四师姐,这其实不叫千层饼,叫千层酥。奉化溪口的最好吃,是非遗美食。这个就有那种味,太好吃了!你也尝尝?”
赵不琼有些惊讶,她其实并未打开过千层饼的盒子,不知其中是何物。她接过王禹翔递来的千层酥,轻轻咬了一口,果然酥脆可口,与广东的千层饼截然不同。
赵不琼一边吃一边不忘提醒陆静左转右转,开了十几分钟,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静谧而美丽,一条狭窄的绿道展现在眼前。路的左侧,树林愈发茂密,宛如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神秘之地;而右侧,一条小河流静静地流淌,水面平滑如镜,倒映着周围的景色,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这会儿陆静终于开的慢了些,似乎两边的风景,让她终于没了飙车的兴趣,当然了,因为路越来越窄了,开不快。
陆静见景色如此优美,干脆把车窗全开。一阵湿润凉爽的风吹了进来,带着森林树木独有的芬芳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众人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纷纷安静下来,沉醉于这片自然的美景之中。陆静再次减慢车速,发动机的轰鸣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不一会,车静静地驶入绿道深处,仿佛穿越了时空,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与外界的喧嚣和忙碌隔绝开来。
不久,车开到了一个农庄的大门口。陆静一个急刹车,车稳稳地停下。她有些不舍地转头对赵不琼道:“四师姐,到你了。”说完,她便开门下了车,让出驾驶位置。赵不琼和王禹翔、思思也下了车,赵不琼走到驾驶位上了车,把车开进了农庄的停车位。这时,陆静三人已经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赵不琼迎上去与其余三位伙伴汇合,她和陆静皆是初来乍到,而王禹翔却仿佛此地的老熟人,熟稔地领路在前,边走边当起了导游。不多时,一座隐匿于参天大树间的幽静农庄悄然映入眼帘。
思思对这地界儿也是熟门熟路,眼见王禹翔正给赵不琼和陆静做着介绍,她便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先溜进了农庄。农庄内,主干道铺着青石板,其余地儿则是泥土地,石板路旁青草茵茵,石缝间还俏皮地探出几朵小蘑菇。思思偏不爱走那平整的石板路,就爱在那松软的泥土上蹦跶,脚下的青草被她轻轻一踩便弯下了腰,可转眼又倔强地挺直了身板。三月的天,湿润润的,农庄坐落在山脚河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树木的芬芳、野花的甜香,深吸一口,顿觉神清气爽,仿佛踏入了一个遗世独立的仙境。
走着走着,思思的眼珠子就被路边的花丛给牢牢吸引住了。在蒙蒙雾雨中,那些花儿更显娇嫩,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轻手轻脚地弯下腰,在花丛中精挑细选了几朵色彩斑斓的花朵。雾气缭绕之中,花朵的颜色变得柔和而温婉。她轻轻地嗅着花香,仿佛在跟花儿低语,倾诉着自己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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