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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收到凌氏集团发来的合作邀请时，楞了好几秒。
要不是他坚信自己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差点就以为肇锋是发现了端倪，知道他还活着的事了。
但很快，他就明白肇锋找上门来求合作，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霍衍在彻底掌控霍氏集团后，因为霍父的缘故，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心血都耗费在霍氏身上，而是双管齐下，管理霍氏的同时，自己悄悄经营着独属于自己的产业。
当初对抗裴氏集团时被陈曦怀疑是不法之财的资金就来源于这。
现在他在外界身份是‘死亡’，自然而然就不能动用到任何跟霍氏有牵连的产业，所以霍衍想了想，干脆找了个发展最好的公司掩藏起来，又因为要调查肇锋的事，摇身一变成了项目负责人。
只不过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肇锋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寻求合作。
霍衍眼睛眯了眯，思量起了对策。
这个项目早在他接替成为负责人之前，就敲定好了合作商，就差最后的签订合同双方合作了。
肇锋选在这个时候送来合作意向，并开出比选定合作商优渥十倍的条件，摆明了就是要撬别人墙角。
想通其中关卡后，霍衍眼眸闪了闪。
既然肇锋想要合作，那他就成全他。
不过最后是自食其果咎由自取，还是得偿所愿合作顺利，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因为自己不宜露面，所以霍衍特意联系了朋友，同时也是公司合伙人之一，让他代替他，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去跟肇锋洽谈合作。
得知项目负责人同意见上一面谈合作，肇锋喜不自禁。
以他的情报网，怎么会查不到这个项目早就有了意向公司了？
但有意向归有意向，只要还没正式签订合同，他就还有机会。
那个被他撬墙角的公司若要怪，就只能怪他们速度不够快，给了别人可趁之机，让他有机会捷足先登。
肇锋半点都不怕别人报复，为了能达成合作，打扮隆重不说，就连合同里的条款都是退步退步再退步，给了霍衍这边非常大的利益空间，甚至在还没会见前，就透露出一切皆可谈皆可让步的信息。
在肇锋的猛烈攻势下，很快，就到了双方洽谈合作的日子。
包厢内，肇锋对着霍衍朋友极尽讨好。
“刘总，我敬您一杯，实在是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们凌氏集团能有机会跟贵公司合作。”
“您放心，无论这合作成不成，这个人情我都记下了，以后若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还请刘总不要客气，直接跟我提。”
一上来，肇锋就先卖了个好，都还没开始谈呢，就先欠了刘总一个人情。
“诶，肇总说的是什么话，贵公司无论是能力还是人才方面，都是上上之选，什么感谢我给机会这种话，实在是言重了。”
刘总摇摇头，也回捧了过去。
“对了，肇总好事将近，之前我太忙了，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声恭喜，现在补上应该不算晚吧。”
“不晚不晚，当然不晚，刘总若是得空，到时可一定要来参加一下我们的婚礼，喝杯喜酒，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两人看似是在闲聊，但肇锋却听得出来，刘总是在试探他的深浅以为他在凌氏内的地位。
虽然他现在凌氏集团副总，但到底只是女婿，顶多只能算半个凌家人，再加上上面还有一个凌父在压着。
而且最致命的一点是，这次约见是肇锋费尽心思争取来的。
这就导致虽然两个公司实力相当，但他们两人的地位却是不对等的，至少在这个项目结束之前，肇锋始终都是低刘总那么一头的。
“哈哈哈那敢情好！凌总真是好福气啊，有了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婿，想必很快就能享清福咯。”
闻言，肇锋眼神一暗。
这句话看似是在夸赞，实则大家心知肚明，刘总是在担心他做不了主。
毕竟凌氏集团姓凌不姓霍，若是他同意了合作，结果转头肇锋不仅无法满足他的条件，还要请示凌父可不可以，那这约见不仅没必要，而且还浪费彼此时间。
“刘总放心，今天这次洽谈，我们凌氏是带着巨大的诚意过来的，只要能合作，条件任您开，还有您放心，既然我能坐在这里，就代表我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您的任何问题需求，我都能立刻给您回复。”
最后一句话，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刘总不动声色看了眼肇锋，男人脸色淡定从容，姿态自信大方。
很明显，他说的能立刻给回复并非空话，而是真正意义上能代表凌氏。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提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的话题都是围绕项目合作展开，而越聊，刘总心中的震撼就越大。
虽然他不知道肇锋是怎么做到的，但从对方透露的信息可以看出，凌氏至少有一半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而且听肇锋的意思，他掌控凌氏的计划似乎还在稳步进行着，并且即将威胁到凌父的地位。
“好，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半小时后，为免肇锋怀疑，刘总看了看手表，主动结束了话题。
当然，他也没忘记丢些饵料吊着肇锋。
“就我立场而言，还是很希望能跟贵公司合作的，只不过这个项目事关重大，我也需要进行一些评估审查，还望肇总不要介意。”
“应该的应该的。”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这个道理，肇锋还是懂的。
所以即便没给准备答复，他依旧扬着笑脸，热情地将人送到门口，直到车子开远了都还站在那里遥遥行注目礼。
只是等肇锋回了包厢，门关上的下一秒，男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抿着唇眼里满是戾气。
都给了这么大的诚意，居然还没能将项目给拿下！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是这个结果，肇锋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愤懑。
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问题就出在凌父身上。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公司也绝对不能有两个掌权人。
刘总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估计也是顾虑到他还没有彻底掌控凌氏。
想到这里，肇锋眼眸暗了几分。
如果真是这样……那凌父那边，他就得下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