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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锁完婚一过,队里就开始正式上工了。河堤上的事情虽然还没有煞尾,但是再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只需要每天去几个修整坡边、给堤面贴草皮,在防浪沟边上栽种防浪林的人。
其他的男女劳动力都要派到春耕、春播的田头,因为今年开春早,雨水适时地就来了。稻田里的红花草籽、蓝花草籽都长得挤满了田埂。沟渠的水都涨得满堰满氹的,房前屋后只听到鸡鸭鹅鸟欢快的叫声,真让农人们感到新的一年在召唤了。
翠英和长锁又回到了队里的猪场,冬天里产下的仔猪现在已经都上大盆了,需要大饲料,所以即使他们俩上齐了都还很忙。
仔猪很小的时候,文军的婆娘只要把母猪喂好,仔猪就有奶吃。现在突然多了十多头仔猪上盆要精心喂养,饲料就显得跟不上。而且种畜站又说要运来一头公猪、两头母猪,长锁还想要申请队长给猪场增加人手。
在长锁心中最烦的事情还不在这里,有一天,单独喂猪的时候,他有意挨到翠英身边,小声地说:“翠英,我有事要请教你。”
翠英看他很神秘的样子,就怕长锁还要缠着她。就说:“你都是有婆娘的人了,不要再和我这样说话。”
长锁知道翠英心里的想法,就再次慎重地小声说:“我跟你说话、请教,对你有什么妨碍吗?”
“有话就说,不要这样挨挨擦擦、神神秘秘的。”翠英显出很端重的样子。
长锁就红着脸说:“我和婆娘在床上做不了。”
翠英听了怪怪地看着长锁,心想: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女之事,好好的新婚女人,还不懂怎么弄吗?
长锁见翠英不说话,就更显得很狼狈。赖着脸皮说:“我骗你就不是人下的!”长锁斟酌了一下说,“我的婆娘的那个地方好像没有进去的洞,你说是不是怪事?”
翠英听了就摇摇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表示不相信。
长锁接着很认真地说:“你不信是吧,我第一次费了很大的劲没有弄进去,以为是婆娘害怕,把大腿夹紧了的缘故。”停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我又用手指摸了摸,掏了掏,仍然没有找到洞眼,只有下面的屁眼。我不好问她,也不好对其他人说。想去想来,你是过来人,也见过了其他女人的东西,就想到问你,见过这样的事情没有。”
翠英看他说得很认真,就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呢?要不然你把你的婆娘带到公社卫生院,去找医生看看。”
长锁也想到了,但是他怕别人知道了笑话他,说娶了个婆娘不会弄,真是个苕货!
翠英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向长锁看了看,说:“我确实什么也不懂,你不好意思对你婆娘说,又不好带她去看医生,该不是想要我帮你的忙吧?你有嫂子,她也是完了婚,生了娃儿的女人,你跟嫂子说,要她帮你的忙,不是再合适不过的吗?再说,长哥为父,长嫂为母,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啊!”
长锁说:“如果我对嫂子说了,我的婆娘和嫂子一家人,整天在一起,那还有脸面过日子呢?”
翠英想想也是的,就说:“那就要你的婆娘中午到我家里,我和她说说话,帮你看看。”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长锁就赶忙回家去,吃了饭,把婆娘送到翠英家门前,就转身回去了。
翠英正在屋里吃饭,就听到有人敲门,她起身打开门看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年青女人站在自家的门前,她心里想:这应该就是长锁的婆娘了。
翠英面带微笑地和她说话:“你是——,哈哈哈,长锁家里的吧?”
年青女人笑笑说:“我是长锁的婆娘,叫兰华梅。长锁要我来找您认个门。”
翠英很高兴地点点头,笑着把她领进了门。
翠英慢慢和长锁的婆娘兰华梅说话,就聊到了新婚夫妻上来了。说:“你多大了,看你们两人身子这样强壮,马上就要添个娃儿呐。”
兰华梅脸红着,把身子扭了扭,很不好意思地说:“婶子,您不要笑话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翠英就解围地说:“这有什么呢,完婚了就是那么回事啊,新婚夫妻在一起整天就是这事啊。”
兰华梅有些坐不住了,就说要回去。翠英赶忙善解人意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要不你找你嫂子说,或者回娘家找你姆妈问问。”
兰华梅想了想,觉得还是向翠英好,就鼓起劲对翠英说:“婶子,我说了你不要笑话我……,长锁他……,还没有同我做成事情……”
翠英就说:“是长锁怕你害怕,还是怎么呢?”
“他说找不到弄的地方,他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弄。我说,‘我有尿尿的地方’,他说那不是一回事。”
翠英听了兰华梅的话,感觉她也把两个地方没有弄明白。就说:“你自己也不明白吗?你完婚前来过红的吗?”
兰华梅就说:“好像不舒服过一次,很疼,很胀的感觉,后来就没有了。”
翠英说:“你来找我是不是想让我帮你看看呢?那你就进里屋吧。”
翠英把兰华梅领进里屋,走到床边,要她脱了下面的裤子,露出了她的下身。翠英一看兰华梅的下身阴毛不是很多,像个十二三岁的女娃那样。再用手把她的大腿分开,伸出手指想摸摸兰华梅的下面,确实来回摸了几次,都没摸着。
翠英心里就有些发毛了,平常骂人时只说,生个娃儿没屁眼,难道还有女人没有阴洞眼的吗?翠英为了把这事弄清楚,就对兰华梅说:“你上床平躺着,把大腿张开,我再好好看看。”
兰华梅照着翠英说的做了,翠英凑近她的下身仔细看了几遍,又用手指把她的阴部过细地分开,才看清兰华梅的阴部只有很细的一条缝。心想:难怪长锁说弄不进去的。
翠英看明白了,就说:“你小时候爹妈就没有注意你下身的事情吗?”
兰华梅摇摇头,说:“姆妈只知道我能尿尿,就没管其他的。”
翠英说:“你的下身好像没有与男人在一起弄的洞眼,当然也就不能与男人做那事,更不能生娃儿了。你最好是到公社卫生院去找医生看看。”
兰华梅听了翠英的话,就说:“我怎么会是这样呢?难道你的和我的不同吗?”
翠英心想:既然长锁很踏实地要我给他帮忙,我就只得让她看看了。于是,翠英就脱下自己的裤子,把下身裸露出来,拉着兰华梅的手指,让她慢慢伸到自己的下面,去感受女人下身里面的情形。再要她自己摸摸是不是不同,兰华梅这才知道自己与翠英的下面确实不同。这时兰华梅心里就害怕了,她知道:男人娶女人就是要做男女之事,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现在自己没有这个洞眼,那不就是废人吗?想到这里,她就不由自主地流着眼泪。
翠英说:“不要紧张,还是尽快到公社卫生院去找医生看看再说。”
兰华梅点点头,穿上裤子,才随着翠英走出了里屋。
等兰华梅走了,翠英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心想: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要是没有忧心的事情,该有多好啊!她翠英的男人死了,是个寡妇,既担心娃儿,又担心自己;长锁他们,年轻轻的,正好过婚事,却不能弄,你说这老天爷是怎么待人的啊!爷娘呃——,老子呃——!这人生怎么就这么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