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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礼？不是说日本人结婚不收彩礼的吗？我搞错了？”
“嘻嘻，羽酱说的没错，现在日本人结婚，女方已经不再流行收彩礼，很多时候就是父母双方在一起吃顿饭就代替彩礼了。但是……”
佳雪顿了顿接着说，
“那是日本普通家庭的做法，我们大名还是要遵从传统的，马虎不得。两年前日本皇室绚子女王殿下‘结纳’时，男方也是按规矩送了‘结纳品’和‘结纳金’的，4个月后才正式举行婚礼。”
听到这夜猫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不管怎样，佳雪及家人都是很认真在对待他俩的事，自己这个中国人此时此刻不能表现得畏畏缩缩，于是他坐直身子问道：
“所以，佳雪你刚才说‘先确定谁嫁给谁’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就是羽酱你娶我，还是你……你入赘我们河谷家？”
佳雪尴尬回应。
“啊？”
“如果是你娶我，需要羽酱给河谷家送‘结纳品’和‘结纳金’；如果是你入赘，则反过来执行。”
夜猫还没享受够恋爱的喜悦，猛然就要面对婚姻的各种仪式，脑子有些不够用：
“那个，‘结纳品’是什么？‘结纳金’又是多少？”
佳雪一个个解释道：
“‘结纳品’是清酒、鲷鱼和洋装面料等，‘结纳金’50万、70万、100万日元都可以，80万不行，这个数字在日本不吉利。”
“酒、鱼、布料？就这些？”
按当下汇率，即便最高的100万日元也就6万多人民币。夜猫还寻思着出彩礼要大放血，想不到这么少。
“嗯，差不多这样就可以了。”
佳雪想了想补充道，
“对了，‘结纳品’要单数，不能双数。因为习俗上看，双数可拆开，单数不能拆分，比较吉利。”
夜猫壮着胆子试探性问道：
“单数？那清酒要多少，九箱够不够？在中国九是个吉利数字，意味着长长久久。”
“哎，九箱？那太夸张了，不用这么多，有3瓶清酒就够了。如果羽酱再送鲣鱼干、海带、白扇、白麻线、柳樽……凑齐九样吉利物品，那就最正式了。”
“才3瓶？咳咳咳……好吧，那，‘结纳金’是给女方父母吗？”
夜猫想着这点应该和中国一样，但佳雪的答案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不，‘结纳金’女方父母是不收的，一般留给新婚夫妇筹备婚礼或新家用。而且，女方还会回赠男方\"结纳返し\"，也就是回礼，价值相当于男方给女方的一半左右。不过，我哥哥说了，河谷家的回礼会很多哦，嘻嘻。”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日本订婚和结婚的费用由男女双方家庭均摊？”
“嗯，可以这么说。”
夜猫内心暗暗吃惊：
“和日本人结婚还真是省钱啊。”
想起赵悦婷当初提的30万彩礼，对比之下他内心甚是高兴，但当着佳雪却故意面露难色：
“哎，和日本人结婚可真麻烦，我们还是别结婚了一直谈恋爱吧，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多好。”
“哎，不行，羽酱你要娶我还是要入赘？快说。”
佳雪信以为真，赶紧抓着夜猫胳膊，生怕他跑了。
“结婚还要买房，挺花钱的，不是吗？”
“谁说的？在日本不用买房，租房也可以结婚。”
“车呢？要买不？”
“才不要，没有这样的说法，再说日本的车也很便宜不是吗？”
“哦，好像是的，让我再考虑考虑。”
夜猫挣脱她，起身假意跑开。
“哎，羽酱还考虑什么呀？哎，不要走，等等我……”
两人在酒店嬉闹追逐，留下一路欢声笑语。
……
一夜过后，拓海收到了一份关于夜猫调查报告的电子邮件。他仔细翻阅着报告的每一页，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报告详细记录了夜猫的背景、工作现状，生活情况以及他和佳雪的种种经历。
拓海皱着眉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靠在椅子后揉着太阳穴叹气：
“这个白羽，中国国内的情报几乎为零，日本经历又平平无奇。除了和佳雪那次遇险，竟然查不到他的一点黑料。”
报告里都是夜猫来日本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哪个语言学校学习，工作后经常出差，甚至有个猥琐的房东大叔都查清楚了。
看着这些无用信息，拓海沮丧地把电脑关掉，痛苦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找不出夜猫的黑料，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尽量减少妹妹可能分走的财富。
然而，拓海自以为瞒天过海的行为，不出一天便被他人知晓。
“什么？拓海？河谷拓海吗？呵呵，河谷社长那不争气的儿子。真看不出来，一个文弱书生突然暗中调查白羽？他是有什么企图吗？”
一个惊讶的声音传出。
“这个，不清楚。”
回话之人唯唯诺诺。
“你们这几天保护好白羽，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我倒要看看河谷拓海想搞什么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