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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7章 祈今朝118最好的办法
“得尽快了。”扁络桓这般说着，不止是在说已经魔化的祝敔，也是在说越今朝怀里挣脱着梦魇的念姝。
无星无月的夜晚，大雪飘飘吹进木窗内，化为了水珠又在热气下升腾成了潮气。
扁络桓坐在床边，听着脚步对着进来的人说：“我只是想再看看她。”
越今朝一言不发，脚步未停，走到床边坐下，把编好的草编蝴蝶放在她的枕边。如前段时间那个混乱的夜晚一般，只是这一次他坐在了床尾。
“她要走的路，从来跟我都不是同一条。”“……她很喜欢你，只是她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而已。”
扁络桓虚虚地划过她的面庞，收拢了手搭在膝上，淡淡地笑了笑。
“你还真是……这样你都还能笑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我看到她睡得好好的，还是喜欢我，我心里开心不行吗？”扁络桓看向越今朝，眉毛微挑，“所以你这是在安慰或者是同情我吗？”
“你可以当做我在安慰我自己。”
“我一开始也如你一般想过，我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后来我才发现我们怎么会是一个人，我们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当然不是一个人，用她的话来说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两人看着床上紧蹙着眉的少女，一时之间没有说话。“我知道你叫‘越今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那是我曾经给我自己取的名字。”
越今朝想起当初她夸奖他名字时候的悸动，现在反倒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超越过去，一切自今日始。”
越今朝感叹道：“果然是个好名字。”
雪积在屋檐树梢，碎琼乱玉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疤，”越今朝指了指扁络桓的左脸，“你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当年我父亲早逝，我母亲积劳成疾，动辄打骂，脸上的疤也是那时留下，那时我在大街上流浪，被我大哥捡了回来……”
床上的少女眉头蹙得更紧，呼吸有些乱。
两人不再说话。扁络桓抬指点了下矮桌处的酒坛：“喝酒吗？”
越今朝摇摇头：“她不喜欢。”
“是的，她不喜欢。”扁络桓用灵力抚平她的眉头，让她睡得更深了些，起身时他有些踉跄，未喝一口酒，却像是已经醉了。
“你是特别的。”
“我知道。”
“我再怎么样做也没办法代替你在她心中的位置。”
“我知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不能没有你。”
“不管她会不会忘记，从此世间只有‘越今朝’，再无扁络桓。”扁络桓没有再回头，孤身一人踏进了茫茫的天地间，他们本就不同路，是他太想与她走一路。
“后会无期，阿念。”
像是抓不住的风，像是沉沉往下坠的梦。
越今朝擦去她眼角滑下的苦涩的眼泪，轻轻地说：“要是我出事了，阿念也为我哭一次好吗？”
她不会再流第二次眼泪。
少女指尖颤抖，强迫自己想要醒来。
“最后一次，我保证。”越今朝动用契，温柔地命令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