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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说话？”
苏亦宁微微眯起眼，若是从前，她只觉可怜，可如今，她反倒多了些警惕。
皇帝仁孝，寿康宫的地位比养心殿更甚，这宫里什么时候还开始容纳这登不得台面的嬷嬷了？
那嬷嬷思忖片刻，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放在二人跟前。
纸上写，她幼年经历一场大火，烧坏了嗓子，脸也被烧焦，不便示人，太后娘娘见她可怜才把她留下来的，她做的冰酥酪最好吃。
苏亦宁默了默：“既然如此，你便先下去吧。”
那嬷嬷眼中浮现一丝精光，示意二人尝一尝后离开。
苏亦宁端起碗来细细的闻了闻，糖渍的味道很浓，把其余的味道都掩盖住了，她闻不出什么。
“阿煜，倒掉吧。”
屋内。
太后上下打量了宋景琛一番：“宁儿不在，我们也不必打哑谜，你说是吧，暗市少主？”
宋景琛只怔一瞬，继而点头。
声音冷淡：“纵然暗市是宋国公所创，可我并未用它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亦不想要，却被强塞过来罢了。”
太后重重冷哼一声，长叹了口气。
“若是以往，哀家定然以大雍的安稳为重，可现在，哀家却也不能不管哀家的亲孙女。”
“你交出暗市的权力，算是给皇帝吃一颗定心丸，再去平了北疆之乱，权当是为你父亲从前所做之事赎罪，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他犯下的错……”
话音未落，却被宋景琛冷声打断。
“他犯下的错，和我有何关系？再者说，存了反心的又何止宋国公，谁还有谋逆之心，太后应当很清楚。”
太后一愣，面上瞬间布满愠色。
“哀家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莫要与我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若想和宁儿在一处，便按照我说的去做。”
宋景琛眸子微微眯起：“若是我不应呢？”
“那哀家便会让皇帝下旨，让你们二人合离，宁儿是哀家的外孙女，郡主该有的荣宠，她必须都有！有你，只会拖累她罢了！”
……
苏亦宁回到房间时，宋景琛早已归来，他面色晦暗不明，坐在案几旁。
“今日，世子好似心神不宁，是外祖母和你说什么了吗？”
闻声，宋景琛缓缓抬眸。
他深吸口气：“无事，左不过是她要我交出暗市罢了。”
苏亦宁心下一紧，连忙关上门，快步走到他身边，面上已有忧色。
“外祖母怎么会知晓？”
“暗市本就是宋国公所创，皇帝太后都知道，只是这些年推出去不少的明面上的掌权人，实则是替死鬼。”
“至于太后何时知晓，我也不知。”
宋景琛缓缓抬眸，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正打算说什么的苏亦宁一噎，心下一惊，连忙道：“不是我，我没有与旁人说起过，哪怕母亲和苏煜都不知道。”
宋景琛哑然失笑，把她拽到身侧：“我并未怀疑你，只是……你可愿意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