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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没有眼力见,不晓得给阎神医搬凳子。
他也不强求,直接弓着身子把脉。
帐内,贤妃抿着唇,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阎神医松了手。
他又命令婢女冬夏,“帮我取娘娘一滴血。”
说着交给冬夏一根针、一只碗碟。
冬夏有些忐忑。
她走进帐内,“娘娘,您忍着些。”
贤妃对取血的事习以为常了。
此前太医为她诊治,也时常取血。
她淡定地伸出手,柔声安抚冬夏。
“没事,你动手吧。”
很快,冬夏取了血。
另一边,阎神医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将药粉倒在盛血的碗碟内。
他做事专注,却也叫人摸不着头脑。
冬夏从未见过如此诊治的大夫。
等不多时,碗碟里的血和药粉相合,令人诧异困惑的是,原本白色的药粉,竟变成了紫色。
紫的发黑!
见此,阎神医脸色微怔。
旋即他转头看向床榻那边,隔着层层帐幔,见不到里面的人什么模样、病况如何。
但,他心中已有判断。
殿内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贤妃出声问。
“大夫,你只管直说,本宫这病,能治吗?”
阎神医直言。
“娘娘这病乃是沉疴旧疾,积重难返了。”
贤妃料到了。
她一点不意外,扯唇一笑。
“本宫知道了。”
然而,出了贤兴宫后,阎神医忽地对侍卫道。
“马上带我去见皇上!”
……
自在居。
萧煜和凤九颜都还没有睡下。
阎神医过来后,隔着房门,在外面走廊上禀告。
“皇上,经草民诊断,贤妃娘娘所中的,乃是药人之毒!”
屋内,凤九颜对此结果并不震惊。
她提出让阎神医去诊治时,就猜到会有这个可能。
红莲草,既能制毒,也是解药。
贤妃常年所解的,正是药人之毒。
萧煜比她要意外。
贤妃平日里身子弱,竟是因为中了此毒。
但,有一点,他不太明白。
“既是药人之毒,却迟迟没有发作,就是因为那红莲草吗?”
应该说,贤妃手里掌握的偏方,正是药人之毒的解药方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岂不是走了许多弯路?
屋外,阎神医思索一番后,回道。
“皇上,贤妃娘娘手中的方子,与草民起初制出的解药一样,都只能暂解毒性,无法根治。”
萧煜看着凤九颜,低声对她说。
“贤妃之前并未吐露全部实情。这案子必然有更深的秘密。”
凤九颜认同这话。
紧接着,萧煜下令,再次彻查贤妃一案。
她为何会中毒,所谓偏方又是怎么得来的。
这些都需要查清楚。
凤九颜拽住他衣袖,“皇上,这件事,你亲自去向贤妃问个明白吧。”
萧煜露出不解。
他问,贤妃就会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