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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都对贫道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打不过我！”
“哈哈哈哈……”
道士忽然大笑起来，以至于肚子都疼，不得不侧过身捂着肚子，跟虾米一样。
“长空真人啊长空真人，你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么多年你的脾气果然一点都没变！”
也不知道是不是懒得装了？
此刻道士的声音不再沉闷，反而显得肆无忌惮。
而听到这个声音，长空真人却是微微皱眉，感觉似曾相识。
果然是我的熟人吗？
他微微沉吟，询问：“道长，刚刚玄真说你是我的故人？”
“的确是故人，怎么，长空真人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那道士笑道：“也是，毕竟已经千年未见了，长空真人一时想不起来也正常，那么，不知真人可还记得它？”
忽然，不远处的云海翻滚，一座巨大的宫殿破开云海升起，悬浮在了“小岛”的旁边。
长空真人抬头看去，就见那宫殿气势恢宏，散发着浓郁的神道气息。
只是宫殿的一些建筑雕刻，却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
长空真人瞪大了眼睛：“这难道是我的凌虚仙府？对，这的确是凌虚仙府，只是好像重新炼制过的，可凌虚仙府我当年明明送给了……”
他猛然低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躺着的道士，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心脏的强烈跳动。
他记得很清楚，凌虚仙府自己在千年之前，已经送给了一个刚入紫微道门的弟子。
只是那弟子因为身具声闻蛊，被三生禅院的真如和尚针对，以至于被困绝境森林三十年。
三十年后，那弟子因为耽误了最佳的修行年龄，注定终生成就不高，所以最终也没有前往宗门，而是回大晋朝当了个外门执事。
后来大晋朝国运大劫之后，那个弟子就不知所踪了。
当时长空真人曾四处寻找过，却始终没能找到那弟子的踪迹，最终也只能认为其已经死了。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长空真人心里的痛。
因为他始终认为，是自己当年没有舍命一搏，才害的那个弟子被困绝境森林三十年，以至于终生修行无望，最终死掉的。
但是此刻，当看到曾经送给那个弟子的凌虚仙府，重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
一个可能，突然从长空真人心中冒出。
难道……那个弟子还活着？
不！
不可能！
那个弟子修炼资质并非上品，再加上耽误了最好的修行时间，不大可能突破太高的境界。
没有足够的境界，就没有漫长的寿命，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可……凌虚仙府怎么解释？
即是贫道的故人，又拥有凌虚仙府，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或者，那个弟子真的没死，反而碰到了非凡际遇，甚至成为了这瀚海大陆的主人？
长空真人终于没忍住，问道：“你是……玄诚子？”
长空真人凝视着那个道士。
就见对方轻笑一声，缓缓坐了起来：“呵呵，长空真人，久违了！”
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庞，长空真人语气惊喜：“娘希匹，真的是你啊，玄诚子，你居然真的还活着？”
“哈哈哈，真人，你可是很久都没骂人了，说实话，突然再听到你骂人，我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赵牧大笑。
“没办法，贫道实在是没忍住！”
长空真人上下仔细打量赵牧，似乎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当年那个玄诚子居然真的还活着。
他叹息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知不知道这些年贫道有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