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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赵牧似笑非笑：“你虽然成功证道人间神灵，但这紫虚大陆上的事情，恐怕也依然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吧？”
“笑话！”
先知圣皇嗤笑道：“古往今来，每一位人间神灵都是当世最强者，是紫虚大陆上无可争议的王者。”
“如今老夫既已证道，这紫虚大陆上还有谁能与老夫抗衡？”
“你说老夫在紫虚大陆上说的不算，那你倒是说说，这片天地还有谁敢违抗老夫的号令？”
“老东西，在贫道面前自欺欺人，有意义吗？”
赵牧好笑的摇头：“你的证道方法，可谓是开古人之先河，卑劣之极、狠毒之极、却也的确是颇为厉害。”
“毕竟以你的资质，若是按照正常的方法，根本不可能证道成功。”
“如今化不可能为可能，你的成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有让人佩服之处。”
“但你证道之后所造成的结果，同样也是开古人之先河，亘古未有。”
赵牧脸上泛起一抹玩味：“你吞噬天下灵脉，造成末法时代降临，影响的恐怕并非只有芸芸众生吧？”
“你自己，何尝不是受到了这个恶劣结果的影响？”
“没错，灵气的逐渐枯竭，的确会造成越来越多的修仙者，因为灵气耗尽而死。”
“以后紫虚大陆上的仙道修行，也会越来越衰败，直至最终紫虚大陆上，再也不存在修仙者！”
“但是你呢？”
赵牧冷笑：“人间神灵虽然强大，但本质上依然是修仙者，你依然要依靠灵气维持自己的修为。”
“也许强大的实力，会让你自身灵气的消散速度，比其他修仙者缓慢很多。”
“但即便再缓慢，只要在紫虚大陆上，你的灵气就终会有耗尽的一天。”
“到时候你同样也会因为灵气耗尽而死，这恐怕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吧？”
“所以贫道猜测，你很快就会回到天宫圣界，因为只有在那个你绝对掌控的墟界里，你才能避免自身灵气的消散，才能保住你人间神灵的实力。”
赵牧嘲讽摇头：“想想也觉得可笑，人家别的人间神灵证道之后，都是真真正正的人间最强者。”
“就像你刚才说的，人间神灵就是紫虚大陆无可争议的王，但是你呢？”
“你证道之后，却不得不缩进小小的天宫圣界躲避，简直就跟缩进壳里的王八一样。”
“先知圣皇，你这个人间神灵证的，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先知圣皇脸色阴沉如水，看向赵牧的眼神，就好像要把赵牧千刀万剐。
因为赵牧说的全都是实话，一句句就好像刀子一样，全都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没错，他现在看着风光，好像震慑的整个紫虚大陆尽皆臣服，无人敢对他有丝毫反抗。
可就像赵牧说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不得不返回天宫圣界了。
因为随着时间流逝，紫虚大陆上的灵气会越来越稀少，越来越不适合修仙者修炼。
他这个堂堂人间神灵，若是不想悲催的灵气耗尽而死，就必须龟缩在天宫圣界，尽可能少的出来。
所以赵牧说的没错，他这个人间神灵证的，的确有些可笑。
“万欲道人，少逞口舌之快！”
先知圣皇脸色黑如锅底，恨声道：“老夫终究是人间神灵，不论将来如何，现在想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想嘲讽老夫？”
“哼，待老夫推演到你的真身所在，必定让你受尽折磨和屈辱而死。”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嘲讽老夫！”
先知圣皇近乎疯狂般的嘶吼，手中的印诀爆发出更加强横的力量，试图用更快的速度捋清天机线，找寻到赵牧的真身所在。
可赵牧却依然不以为意，反而再次轻笑道：“老东西，在你证道之前，贫道收回了所有分身，隐藏了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人。”
“因为贫道很清楚，一旦你证道成功，必定会对贫道赶尽杀绝，不放过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既然如此，你觉得贫道为何偏偏留下了，这遍布虚空的无数桃木枝？”
“为何刚才贫道要主动引你进入世外虚空？”
“难不成，贫道会傻到主动留下这些，让你有机会推演到我的真身所在吗？”
先知圣皇微微眯眼：“你想说什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知道么？”
赵牧大笑：“哈哈哈，贫道偏偏就不告诉你。”
“老东西，贫道要走了，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好猜贫道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吧！”
“希望最终你能猜到，否则以你的性格，恐怕会连觉都睡不着吧？”
“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赵牧的身形突然重新化为桃木枝。
“哪里走？”
先知圣皇勃然大怒，神念分身一个闪烁，就要追上去。
可就在此时，一股诡异的波动在世外虚空荡漾开来，让先知圣皇脸色大变。
他气得咬牙切齿：“好一个万欲道人，你行事还真是够果断的，为了戏耍老夫，居然舍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