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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含玉直勾勾盯着苏牧。
一个时辰了，冀帅那些人早就把黑龙卫的尸体摸得干干净净。
但是苏牧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涂山含玉很疑惑他的皇天后土金身去干什么去了。
难道去追杀其他的黑龙卫了？
他该不会是要把这附近的黑龙卫全都赶尽杀绝吧？
涂山含玉倒是不在乎黑龙卫的死活，它只是感慨苏牧的心狠手辣。
这样的人，怎么就是一个人呢。
他要是妖物多好，那么说不准还能为我所用。
涂山含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不对，如果苏牧是妖物，那还有自己什么事？
他要真是妖物，妖庭那些太子，甚至圣尊，都未必能压得住他。
自己虽然比那些太子优秀，但也未必能压得住苏牧。
到时候反倒成了自己给他做嫁衣了。
他是人类更好，人类，也不是没有合作的机会。
大玄太平司怎么了？
当初大玄不也还和妖庭签订了合约吗？
“苏牧，我想跟你谈一谈。”
想到这里，涂山含玉忽然开口道，“你刚干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而且我可以全力配合你！”
苏牧原本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目光落在涂山含玉的身上。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一抹金光在他瞳孔之中一闪而没。
皇天后土金身回归，苏牧也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你全力配合我？”
苏牧似笑非笑地看着涂山含玉。
他和涂山含玉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涂山含玉野心勃勃他是知道的。
妖庭十三太子鲍凌云坟头的草都有一丈高了，涂山含玉还活着，不但活着，还活得非常漂亮。
它甚至还跟肃王李恕搭上了线，帮肃王李恕挖矿，赚肃王李恕的钱，蛊惑肃王李恕谋反。
这一桩桩的事情，没有点心机手腕，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
如果让涂山含玉把太史柔带回了妖庭，那她在梁景略那里的地位还能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它说不准真的能够成为妖庭太子。
真要是让它成了妖庭太子，以它的机变和计谋，将来或许真的能够成为另一个妖庭圣尊。
涂山含玉最大的弱点是它的天资不够，实力太弱…
当然，这只是相对苏牧来说。
以年龄而论，涂山含玉绝对算是妖庭的年轻一代，之前它都已经突破到了结丹境，在妖庭年轻一代当中，也没有几个比它强。
就算和大玄的当世天骄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不管是东方流云还是莫雪松，其实都不是它的对手。
它的缺点，只有在面对苏牧的时候才是缺点。
面对其他人，涂山含玉半点都不带怵的。
“你没有联系太平司其他人，因为你知道，你将要做的事情太过危险，因为你没有成功的把握，所以你不想让其他人跟你一起去冒险。”
涂山含玉侃侃而谈，说道。
苏牧没有说话。
涂山含玉，确实是观察入微。
擒拿肃王李恕，成功的几率不大，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就算行动失败，他也有把握能够逃生。
但如果带着其他人，一旦失败，他没办法能带着人一起逃出肃王李恕的追杀。
“但是你要做的事情，仅凭你一个人，基本上不可能完成。”
涂山含玉继续说道，“而且我如果想要破坏你的行动，有太多的机会。
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如果我全力配合你，多了我不敢说，但我敢说，绝对可以让你成功的几率提升三成！”
涂山含玉一脸自信。
它这一生，除了在苏牧面前屡次吃瘪，在其他方面，就从来没有输过。
它自问，如果它和苏牧联手，天下也没有人能是他们的对手。
涂山含玉眼神中透着火热之情。
它忽然发现，思想一转变，顿时感觉天高地阔。
以前它把苏牧当成了敌人，那只感觉前路一片灰暗，几乎看不到成功的可能。
但如果转变思想，把苏牧当成一个潜在的合作对象，那立马就不一样了。
说实话，肃王李恕那种人，也就是出身好一点，论天赋，论能力，甚至论样貌，他都没法跟苏牧比。
跟肃王李恕合作，那也是矮子里面拔高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最主要，肃王李恕这个合作对象，是老师挑选出来的。
如果让它涂山含玉来挑，它肯定会挑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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