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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要频繁,也没说就此停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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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妘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似有不透风的墙将她笼罩,害得她喘不过气。

而裴涿邂沉稳的声音一字一句入了她的耳中:“蒋家小辈之中,蒋老太君最是溺宠他,只是一个妾室而已,他既喜欢,蒋家便不会阻挠。”

他顿了顿道:“幸而二妹的亲事尚有转圜的余地。”

苏容妘心中一阵阵泛起凉意。

最后,竟是只有她一人陷入泥潭不能脱身。

苏容婵自然也是不想叫事情这般发展下去,低声又问一句:“夫君,当真没法子了吗?”

裴涿邂侧眸看她:“婵娘,她毕竟是苏家人,小公爷要纳苏家女,我做不得干涉。”

他向来不会去管无关紧要之人,若非昨夜他答应了夫人,今日他并不会多费半点心思去探听此事。

只是他想起昨夜夫人的柔声软语,又看了看面前人,觉得夫人与昨夜有些微妙的不同。

许是因为是夜里,她才会无所顾忌地提出心中所想罢?

裴涿邂伸出手来想拉她,对她稍加安抚,却是在指尖触碰到她之时,被她直接给躲了开。

苏容婵将手收回袖中,强忍着才没叫面上露出不耐:“夫君,蒋家纳妾就不挑拣身份吗?”

她没将话说明白,但在场的人都知晓内里含义。

苏容妘未嫁有子的事不是秘密,蒋家人但凡有心便能查到,难道就半点都不在乎?

裴涿邂沉默了一瞬:“虽则名声不好,但也是正经良家子。”

良家子,便是比青楼楚馆中的姑娘要强些。

苏容妘听罢这话,手攥得紧了紧又重新松开,直到听见外面嫡妹的话:“姐姐真是命苦。”

嫡妹轻叹两声,而后说到了正事上:“方才太医那般说了,夫君今日可还要留宿?”

裴涿邂看着她,唇角动了动,却还是低低应了一声:“嗯。”

虽则说不能太过频繁,但也没说要就此停歇。

子嗣的事还是要紧,至今成亲已有月余,若是下个月还未曾听到好消息,怕是长姐又要插手他的房中事。

苏容婵颔首应了下来,趁着裴涿邂回去换下官服的功夫,她到了苏容妘面前,忍不住啧啧两声:“姐姐,看来你昨日的枕头风吹得也不怎么样。”

苏容妘闭了闭眼,喉间的苦涩一点点叫她的舌尖要没了知觉,稍稍缓和了一瞬她才道:“我来了葵水,今日不能与他同宿。”

苏容婵双眸倏尔睁大:“你为何不提前说?”

那今夜裴涿邂要如何搪塞?

苏容婵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死死盯着苏容妘,冷笑一声:“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容妘抬眸回看她:“我没这个心思,只是事发突然,我还未曾来得及告知你。”

她扯出个笑来,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你们终究是夫妻,倒不如现在你便亲自上场罢,要不然等我去了蒋家,你还能叫谁来替你?”

裴涿邂也不是傻子,同一个女子欢好那么多次,突然换了人,他岂能分辨不出来?

男女欢好,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反应与感觉,尝试过后又中途换人,怕是裴涿邂刚进了屋子便能察觉出不对来。

苏容婵面色一瞬的失态,但很快便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后伸手去拉她:“姐姐说什么气话呢,我费了这么大劲儿将你带进裴府来,哪里舍得叫蒋小公爷给占了去,你且好好同我说说他为何看中了你,说不准还能有什么旁的法子呢?”

苏容妘看着面前嫡妹一张无辜又关切的脸,心里一阵阵恶寒。

她将自己的手抽回,沉思片刻道:“他似是个老手,想必看上了、得手了的人定然不止我一个。”

若非是经常做这种勾当,岂能在裴府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敢大胆来调戏她?

苏容婵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我想法子去探听,定会帮着姐姐解决了这事,姐姐可要好好谢谢我呢。”

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笑意盈盈道:“礼尚往来,今夜夫君过来,姐姐可得帮我好好给遮掩过去,切记不能露出什么马脚来,否则不等蒋家上门迎你,你便要折在夫君手上了。”

她口中说着威胁的话,视线一寸寸在苏容妘身上游走,最后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下意识便要伸手覆上去,只是还未等触碰到,便被苏容妘给躲了过去。

“你做什么?”她眸色语气皆是戒备。

苏容婵挑了挑眉,探究的眸子扫视她,好似能把她彻底看透一般。

“姐姐,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方才太医会说姐姐未曾生养过呢?可姐姐身边有了那般大的孩子,你说,是不是那个太医院的太医,是徒有虚名呢?”

苏容妘觉得自己脊背都在冒着森森凉意。

嫡妹果真将太医言语里的话主意到了。

她尽力维持着面色不变,恍若未闻:“我哪里知道,许是随口一说罢,毕竟裴家新娶的夫人总不能是个生育过的妇人。”

她回看过去,一字一句说的坚定:“宣穆是我的命,谁都不要想将我们分开,若是蒋家最后还是要纳我为妾,我若是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妹妹可不要太过惊讶。”

苏容妘这话里还透着淡淡的威胁,嫡妹耸耸肩,没再说话。

裴涿邂再次来正院之前,苏容妘一直没离开,她肚子仍旧疼着,坐在下人安排的偏房里半晌动不得。

直到天黑沉了下来,她进了嫡妹的房间之中等着裴涿邂进来。

门被推开的动静传进了耳中,她抬眸看去,男子缓步向自己走来,苏容妘喉咙咽了咽:“夫君,我今日来了月事,怕是不能与夫君同宿了。”

她也是有些庆幸自己来了月事。

昨夜本就是格外劳累,因着那助兴之物裴涿邂格外动情,腰身也好似更有了力气。

更是因为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将自己完全献出去,尽力去配合他的辗转,却未曾换来蒋家的事顺利解决。

她的心凉沉的厉害,只是未曾想到,裴涿邂闻言非但没离开,竟然仍执意走到她面前:“无妨,我今日来陪陪你便好。”

言罢,他眉心动了动,语气待着些不易察觉的怀疑:“既来了月事,白日里怎得还要吃冰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