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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她与孩子都是我的,与你无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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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涿邂这话一出,薛夷渊当即怒目圆瞪,几步就要充上前来对他动手。

只是他刚有动势,裴涿邂身侧的随侍便上前一步,直接将他给拦了下来。

“薛统领到我的府上想伤我,未免太天真了些。”

薛夷渊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人,此人当初在酒馆之时与他交过手,并不是三两下便能对付的,而裴府之中,不知有多少个有这样身手的人。

他强压怒意,嘲讽一句:“裴大人如今身上带着伤,怕是想行什么不轨之事,也是有心无力。”

裴涿邂闻言却并不生气,只笑着抬眸看他:“夫妻情事,也并非事事都需有男子劳累,薛统领还未成亲,对此事不了解也是理所应当。”

他这话说的露骨至极,薛夷渊既是被气的,也是被臊的,脖子都红了,额角青筋凸起:“你——”

裴涿邂长指抵着下颚,语调悠哉将他的话打断:“薛统领还是说正事要紧,若是来此是为了关心我们夫妻事,还是请回罢。”

薛夷渊呼吸粗沉了几分,似是被气的喉咙都泛起腥甜,他强压下心中不悦,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人:“我确实有些话,但我劝裴大人最好屏退左右。”

裴涿邂不怕他会在裴府如何,只抬了抬手,屋中随侍便都退了出去。

待只剩下他两个人,薛夷渊紧盯着他,慢慢开口:“兔冷蟾寒桂影疏,死作长江一逐臣,狗苟蝇营真可笑,烹成二八体方圆。”

裴涿邂眉心一跳,墨色幽深的眸子望了过去,没说话。

薛夷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唇角勾起一摸得意的笑:“裴大人这是想起来了?狡兔死、走狗烹,裴大人做的一首好诗。”

屋中一时间陷入沉默,沉默的让薛夷渊面上的笑容跟着一点点褪去。

他这是什么反应?

莫不是要不认?

薛夷渊手攥的紧了紧,那信他不能随身带到裴府来,这是来换妘娘的筹码,若是稍有不慎在今日被毁了去,哪里再去寻第二份?

他顿了顿,又填了一句:“余遇,裴大人落了个好名字。”

裴涿邂这时才缓缓开口:“我倒是未曾想过,薛统领手眼通天,竟是连这都能知晓。”

他缓缓调整了一下姿势,从面上亦是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薛统领想要如何,用一个名字,外加一首藏头诗,给我定罪?”

他太过气定神闲,而薛夷渊急迫的心被想要将妘娘带出来的冲动驱使,直白道:“裴大人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我若是没有证据不会贸然来寻你。”

他上前几步:“你的亲笔手书如今就在我手上,有了这首诗,佛礼刺客的案子我亦能结在你身上,如今我愿用此来与你交换,只换妘娘。”

裴涿邂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似平静的湖泊,未曾被薛夷渊的话掀起半分波澜:“薛统领若真的得了什么,不如直接去呈给陛下,介时加官进爵,何必执着妘娘。”

“你以为我是你?”薛夷渊脱口而出,“我与妘娘自小相识,无论是男女情还是友人情,我都不能弃她与不顾!”

更何况他答应过岭垣兄,甚至他亦了解妘娘,她绝不可能愿意待在裴府,受裴涿邂磋磨。

裴涿邂却是在此时轻笑出声:“薛统领仅用几句话便要诈我,未免太过儿戏,我未曾入朝为官时,却喜用余遇为名附庸风雅,但单凭几句诗文,你如何能给我落下罪责。”

“此处是裴府,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你何必与我兜圈子?”

薛夷渊急声道:“我明白与你说,这信是我偶然所得,来自杨州,我查证过,当初镇南王一事的证据皆是由你寻觅,后因镇南王在杨州附近极具民心,还是你出的主意,且亲自跑了杨州一趟,这才叫杨州未曾有动乱。”

他冷嗤一声:“我不管你与陛下之间和镇南王究竟有什么事,但若是让陛下知晓你一边为他做事,一边去给镇南王递消息以示警醒,你觉得陛下会如何?”

裴涿邂抬眸看他,神色仍旧未有一丝慌张局促:“你既知晓此事与镇南王有关,我便奉劝你一句,你沾不得,小心玩火自焚。”

他端起身侧茶盏,长指把玩杯盖:“不过实话实说,诗是我写的,却并非是我送出去的,念及薛统领对我夫人的情谊,我也与你明白说,当初我察觉那诗遗失后早有了准备,你这招威胁不得我。”

薛夷渊瞳眸骤缩,竟不是裴涿邂送的?

他陡然想起岭垣兄的话,难怪他一直说怀疑此信来历,只叫他来装作威胁,不叫他直接呈给皇帝,他还以为是岭垣兄将裴涿邂想的太善。

他强装镇定,反过来问他:“你觉得我敢来找你,是未曾留有后手?裴大人,在朝为官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把柄,这信是一个,你以为我就没有别的?”

薛夷渊站直了身子:“为了一个女人,裴大人何必要这般执着?将妘娘还给我,日后我定与裴大人离远远的,妘娘险些被县主所害,这事你瞒得过旁人瞒不住我,你也就只敢暗地里派人去针对县主罢了,你非但护不得妘娘,反而还要连累她!”

裴涿邂轻轻摇头:“薛统领这话说的便不对,妘娘被县主所害,并非是因我,而是因她自己,她究竟与县主有什么过节我不清楚,但如今,县主若是盯着她不放,唯有我能护住她。”

他也缓缓站起身来,伤口撕扯的痛并未让他的面色有半分变化。

“我并非是不敢与县主追究,是因妘娘舍不得我涉险,怕因为自己给我招惹了祸事,我没了办法,只能暗地里做。”

薛夷渊瞳眸怔缩:“这不可能!”

妘娘怎会舍不得他?!

裴涿邂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如何不可能?她入京都后我便与她朝夕相伴,她凭何不能与我有情,她只是对情爱一事内敛慎重,不愿说出口罢了,更何况——”

他状似无奈地开了口:“更何况妘娘如今已怀了我们的孩子,还请薛统领言辞注意些,她与你的从前我懒得去理会,但现下与未来,她与孩子都是我的,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