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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不打可就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了。
沮授面色凝重地登上城头,极目远眺,只见城外那黄巾贼的大营中人影绰绰,一片热闹喧嚣的景象。
然而,当他看清那些黄巾军手中所持的兵器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和恐惧。
“嘶~!”
沮授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这蛾贼怎会拥有如此精良的武器?”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不远处那一排排寒光闪闪的刀剑、坚固无比的盾牌以及造型奇特的攻城器械,这些装备无论从工艺还是材质上来看,都远远超过了他以往所见识过的任何军队。
沮授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身旁那位被临时任命的守将张郃,却发现张郃此时亦是满脸阴沉,眉头紧锁。
要知道,在此之前,张郃对于守住邺城还抱有九成的把握。
毕竟他熟读军书,也在边关历练过,清剿过小股黄巾贼,对黄巾贼的战力也算清晰,更何况,他如今坐镇的可是邺城,凭借着邺城的坚固,怎么也能挡住黄巾贼一年。
但眼前所见的一切,却让他原本坚定的信心瞬间崩塌。
只见那黄巾贼的攻城器械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设计精巧,威力巨大。
云梯高耸入云,可以轻易地攀爬上城楼;冲车更是气势汹汹,仿佛能撞破一切阻碍。
再看那些黄巾军士兵身上所穿的甲胄,竟然比大汉正规军的还要坚固耐用,手中的兵刃也是锋利异常。
张郃想起自己曾远远望见卢中郎将麾下之时。
但即便是卢中郎率领的精锐部队,其装备水平也无法与眼前的黄巾贼相提并论。
此刻的他,心情犹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沉重,原本满满的自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说是九成把握了,就算只有一成,张郃心里也清楚,以目前城内守军的状况,想要抵挡住这样强大的敌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双方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环顾四周,看到身边那些士卒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不止,甚至有些人连手中的长戟都握不稳。
大多数还都手持简陋的武器。
绝大多数精良武器,都在那五万大军手中,邺城城内是缺兵少甲啊。
而且这些人哪里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卒,分明就是一群毫无战斗经验的普通百姓罢了。
面对城外凶悍的黄巾贼,他们又怎能坚守住这座城池呢?
想到这里,张郃只觉得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沮先生,那黄巾贼可不是一般的匪寇啊!他们曾经可是攻破过洛阳这般重要城池的悍贼。据我所知,洛阳城中的能工巧匠怕是都已被这帮贼人掳去,专门为其打造各类军械兵器了。以如今的形势来看,咱们邺城恐怕也是危如累卵,难以保全啊!”
张郃此刻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上其他,只得将心中所想如实道出。
“嘶——!”
听到这话,沮授不禁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这黄巾贼竟如此厉害,看来之前的确是有些小瞧他们了。
他转头望向城外那连绵不绝的黄巾贼营帐,面色凝重而坚毅。
“张将军,请您暂且放下吊桥,容我等前去面见那位号称‘冲天大将军’的贼首!”
说罢,沮授朝着张郃深深作揖施礼。
“哎呀,沮先生言重了,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张郃连连摆手,赶忙上前一步扶住沮授,然后转身迅速吩咐手下士兵将吊桥缓缓放下。
只见沮授手持象征着朝廷使节身份的节杖,稳稳地站立在吊桥中央,随着吊桥的下落,他的身影也逐渐从高高的城墙上慢慢降下。
就在这时,远处负责巡逻侦察的黄巾贼斥候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他们立即快马加鞭赶来,不多时便来到距离城墙约有一里之遥的地方停住。
为首的一名斥候手挽长弓,搭上利箭,瞄准正朝他们走来的这一群身着文士服饰之人,高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吾乃魏郡使者,此次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想要面见冲天大将军,烦请诸位通传一声!”
只见沮授面色沉稳地安抚着身后略显焦躁的手下们,然后信步向前一站,声音洪亮如钟,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几名负责侦察的斥候听闻此言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其中一名斥候当机立断,迅速调转马头,扬起一片尘土,风驰电掣般朝着大营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这名斥候便抵达了李渊所在的营帐之外。
他翻身下马,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水,便单膝跪地,向着营帐内高声禀报:“禀大将军,邺城方向来了几位使者,声称要面见大将军!”
正在案几前处理军务的李渊听到这声禀报,缓缓抬起了头,原本平静如水的目光此刻却微微泛起一丝波澜,似是对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些许意外。
“带他们进来吧!”
李渊略作思考后,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喏!”
守在帐外的几名亲兵齐声应道,跟随着斥候一同来到了使者们面前。
这些使者们在经过一番毫不客气甚至称得上粗暴的搜身检查之后,才被允许进入大营。
在亲兵们的引领之下,一行三人神色凝重地踏入了李渊的中军大帐。
刚一走进大帐,沮授的视线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径直投向了端坐在高座首位之上的李渊。
仅仅只是这惊鸿一瞥,就让沮授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又一次倒抽了一口冷气。
眼前这位威震天下、声名远扬的冲天大将军竟然如此年轻!
其面庞虽尚显青涩,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令人不敢直视。
沮授不敢太过放肆,连忙低下头。
“魏郡功曹,奉太守之命,与大将军有要事相谈!”
沮授双手恭敬的举过头顶,对着李渊说道。
“何事?如果没有要紧之事,休怪本将烹了你!”
李渊目露杀机,看着这位约莫三十出头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