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38663770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张三牛怒喝一声,声如洪钟,响彻云霄:“站住!”
周永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目光如刃,直射张三牛:“哦?你小子有何不服?”言语间,满是不屑与狂妄。
张三牛强压怒火,问道:“这关税之制,究竟是如何个抽法?”
周永闻言,嘴角笑意更甚,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哼,本大爷说了算!你若再敢多言,莫怪我将你人货俱扣,到时可别哭鼻子求饶。”
张三牛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斥着一丝轻蔑:“好个胆大包天之辈,竟敢动我的物品。看来,是时候与你的上司好生‘谈谈’了。”
周永闻言,非但不惧,反而大笑:“哈哈,你尽管去告,老子就在这里候着!”
周永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皆因自己背后有巡检这座靠山,且那巡检乃是他小舅子,无人敢惹,况且,他自己本身便是副巡检。
须知,巡检一职,虽受县令节制,然实则手握实权,往往能自成体系,对县令之令亦是有选择性地听从。
加之巡检之位稳固如山,非有大过不得更易,与频繁更迭的县令相比,更显其地位之稳固。
此刻,一名随从悄然靠近周永身旁,压低嗓音在他耳边细语:
“大人,他们车上有家伙,雁翎刀,捕快专用的那种,还有几把朴刀,看着挺唬人。”
雁翎刀,顾名思义,形似雁翎,锋利非常,乃腰间佩刀之精品;朴刀嘛,本是农家器具,割草收谷两不误,既满足了百姓日常生活的需要,也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自卫的能力。
周永闻言,脸色骤变,如同白纸,目光快速扫过对方阵营,共有十三人,而自己这边,算上自己这半吊子战力,也不过八人,硬碰硬,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周永竟是将张三牛那点微末之力也算作了一份战斗力,足见其心中惊惧,惜命至极。
转瞬之间,周永神色大变,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谦卑:“哈哈,诸位莫怪,方才不过是句玩笑话,切莫当真。”
言罢,他轻轻将手中竹筐递予手下,吩咐其将散落在平板车上的胰子一一捡回。
张三牛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嘀咕,这周永怎的突然转了性?
周永见状,笑容可掬,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这关税嘛,按规矩来,五十抽一,您得留下30块胰子,不然我这差事可难办了。”
见他如此低姿态,张三牛也不想多生事端,两人间的火药味悄然散去,至于那未了的账,或许各自心中已有了计较,留待日后清算。
最终,在周永那看似真诚实则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张三牛一行人顺利通过关卡,继续踏上了前往福泽县的路途。
午后时分,张三牛一行人风尘仆仆地抵达了福泽县的地界。城外,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埂交错,宛如大地织就的经纬图。
福泽县城的城门大敞,迎接着远道而来的旅人。城门之上,斑驳的城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青灰砖石间,岁月悠悠,沉稳而沧桑。
一行人步入城门,城内景象豁然开朗。街道布局精巧,错落有致,石板路面被无数行人的脚步打磨得光亮可鉴,仿佛能映出往昔的繁华。
家家户户的炊烟缓缓升起,与天边初现的星辰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温馨宁静的晚景图,让人心生暖意。
县衙稳稳坐落在县城的心脏地带,红墙碧瓦,既显庄严又不失雅致。
张三牛在县衙附近寻觅到一家私营客栈,虽规模不大,却也别有一番风味,简陋中透着几分温馨。
张三牛一口气订下了五间客房,自己独占一间,其余人等则挤在四间房中。
至于那三头老黄牛,则被妥善安置在客栈的牛棚里,由店小二细心照料。这一晚,人牛共宿,费用合计不过三十文钱,实惠至极。
夜幕降临,客栈里的一餐饭菜简单却温馨,众人围坐,共享晚餐,花费了五十文。
饭后,张三牛又添了十文,只为能独自享受一池热水澡的惬意,心中不禁暗自咂舌,这热水澡的花费,竟也颇为不菲。
次日清晨,张三牛差遣黑皮手持拜帖,前往县衙,恭敬邀请县令徐虎大人于黄昏时分,共赴缘来酒楼一叙。
张三牛在热闹的缘来酒楼精心筹备了一桌酒菜,虽然花费不过区区三百文,却也是一番心意满满。
夕阳西下时,县令徐虎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身后跟着俩随从,迈着悠闲的步子踏进了酒楼大门。
黑皮机灵地迎上前去,引着徐虎大人步入雅致的包间。
一进门,徐虎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桌上,脸色瞬间晴转多云。心里头嘀咕开了:这请人办事的阵仗,怎的连半两银子都不值?瞧瞧这酒菜,简单得像是自家后院聚餐,单乐伯这家伙,也太会打算盘了吧!
目光一转,徐虎落在张三牛身上,先是一怔,随即眉头紧锁:“单乐伯呢?怎的派了个娃娃来应付我?”语气中满是不悦,似乎觉得这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
张三牛抬头,正好对上徐虎那审视的目光,心里也是一阵惊讶,世间竟有如此体态丰腴之人,真乃罕见之景。
他微微一笑,自报家门:“徐大人,在下便是单乐伯,虽年纪尚轻,却也是实打实的。”
徐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大剌剌地坐下,好奇地问:“哟,你这小身板,怎么就成了单乐伯了?”
张三牛不卑不亢地回答:“全因我发明了水车,皇上龙颜大悦,特赐我此爵位。”
徐虎一听,顿时苦了脸,嘟囔道:“原来那劳什子水车是你搞的?可害苦了我这老腰老腿。”
原来,皇上见水车利国利民,便在全国推广,福泽县紧邻大河,自然成了建造重点。
徐虎身为地方官,每日里既要督工,又要协调,累得够呛,这水车于他而言,简直是甜蜜的负担。
两人一番对话,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一场因误会而起的风波,在张三牛的机智与徐虎的直率中悄然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