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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还想解释什么,就看到林莺时一脸认同地点点头,她像是找到了自己一样,亲热握着她的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看着亲亲热热的两个人,疾风脑子里蹦出来一个词:狼狈为奸。
“你们别废话了,快想办法让我出去。”宋怀恩那边正是用人之际,他不能临阵脱逃。
“别着急,让我先把水给搅浑,浑水才好摸鱼,柳姐姐,你去给他找件下人的衣服。”
她和柳姨娘还商量了不少细节,一会按计划行事就行。
林莺时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挑衅张丽燕,让她自乱阵脚。
她刚走出去柳姨娘的屋子,张丽燕已经堵在门口了。
“柳姨娘,你跟她说了什么?”她咄咄逼人。
柳霜花倒是出人意料的淡定:“夫人不在了,老爷又下落不明,你心里难过我理解你,可也没必要对沈姑娘她们甩脸子吧,人家来吊唁也是一番好意,人家是过来安慰我的。”
张丽燕才不信这番鬼话,她觉得柳姨娘这边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跟林莺时里应外合。
“那你们应该说完了吧,来人!送客。”
她绝对不能让林莺时留府里,这女人就是一颗炸弹,万一被她发现张延光的藏身之处,就无力回天了。
“柳姨娘,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茶?我怎么头晕呀?”她捂着头摇摇晃晃地,都快站不稳了。
要论赖皮的话,林莺时绝对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哼,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这本来就是在柳姨娘的院子,张丽燕当然使唤不动下人,最后竟然自己上手,拖着“昏迷”的林莺时往外走。
一路上张丽燕走走停停,歇了好几次。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声嘟囔:“一群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偷奸耍滑假装忙碌,真到用人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一路上她都没看到一个下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一看就是柳姨娘安排的,就是为了故意为难她。
她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的光,反正乔氏已经死了,多死一个微不足道的姨娘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林莺时一直是装晕的,被张丽燕阴恻恻的眼神吓到了,像是诈尸一样,坐起来往回跑。
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眼看就能把林莺时扔出去。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没影了。
“孙伯父,你可要为侄女做主,我的贴身丫鬟失踪了,她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你一定要帮我把她找回来。”
沈月殊哭哭啼啼地找到孙伯全。
张丽燕咬碎一口银牙,林莺时绝对是故意的,现在张延光就藏在她书房的密室里。
之前搜查是大规模的,搜查的官兵并不仔细,可要是再来一次,保不齐会被发现。
“小姐,你也别太担心,跳珠那丫头被你惯坏了,脾气比一般的丫鬟要大不少,她竟然敢跟张姑娘顶嘴……估计现在在哪里生闷气吧。”沈月殊带来的丫鬟跟着劝。
孙伯全也找下属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看来跳珠的失踪八成跟张丽燕有关系。
说不定人已经没了。
他有点生气,人家好心好意来吊唁,张丽燕不感恩,还反手把人送到了阎罗殿。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重点搜查的当然是张丽燕居住的莲心居。
看着张丽燕的表情,沈月殊心里就知道了,张延光肯定在莲心居藏着呢,弑母囚父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张丽燕这辈子都完了。
转动书桌抽屉下面的暗格,书架缓缓打开,密室里大颗的夜明珠发着光。
众人第一时间不是震惊女子书房里面有密室,而是惊讶于夜明珠,比拳头还大,这得多少钱呀。
而且还不是一颗两颗,在密室里每隔两三步都有一颗夜明珠。
在密室的尽头,发现了昏死过去的张延光。
立马请了郎中过来,说是饿得昏厥了,喂了点米汤,张延光才悠悠转醒。
“婉婉,我的好女儿,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这个密道是上一任官员留下来的,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
那天我本来想跟你敲定一下大婚礼单的事情,然后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想要杀我,我慌不择路,就想到了这个密道,可我进得来出不去……”
他激动地抱着浑身僵硬的张丽燕,在她耳边如恶魔般低语:“咱们的账,我以后再跟你算,现在先把这些外人打发走。”
张丽燕胳膊被他狠狠拧了一把:“爹,你没事就好,你看清那个黑衣人的长相了吗?娘的死一定跟那个黑衣人有关。”
听到乔氏的死,张延光愣了一会,乔氏不是早就死了?不过他快速反应过来,张丽燕说的应该是那个假的乔氏。
他顺水推舟,愧疚地掩面:“对不起,是我没用才害了你娘,那黑衣人一定是找不到我,才会迁怒你娘……”
“爹,你别自责……你也不想这样的。”
沈月殊低声问:“就这么了结了?”她还指望着张丽燕身败名裂呢,她竟然化险为夷了。
“嗯。”林莺时点点头,她知道张延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守住张家的脸面,也为了成就和宋怀恩的这门亲事。
不过有件事很令她费解:既然宋怀恩已经找到人假扮乔氏,为什么还安排假乔氏自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他要是想迎娶张丽燕过门,完全可以大婚之后,再让假乔氏自杀。
既然张延光已经找到了,黑衣人估计早就跑了,顺天府的人也不好在外面守着了, 镇抚司和金吾卫等机构的人,自然也要撤退。
他们是想为难张家人,可也不能太过分,毕竟现在掌权的还是宋怀恩,张延光可是宋怀恩的老岳丈。
外面的布防就这么撤退了,林莺时没怎么费劲就把疾风藏在泔水桶里带出来了。
“林姑娘,救命之恩,疾风没齿难忘。”
“客气了,咱们是朋友, 朋友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林莺时潇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疾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林莺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看什么金山银山,赤裸又贪婪。
三更半夜的,被一个女人用这种眼神盯着,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林姑娘,你……”他低着头,耳根子有点发烫,“你为什么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