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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用马耕田?”二伯爷郑大江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不知道是想骂她一句异想天开,还是暴殄天物,那可是马啊,一般人家哪里养得起马,你竟然想用马耕田!
“可以吗?”郑采薇眼里亮晶晶。
“我想想,按理来说,都是用来拉犁的,人都可以,马应该没有问题。”
“哈,那太好了。对啦,二伯爷,能麻烦三伯帮我犁一下吗,呃,那个,我家的人真没有人会这个。”郑采薇有些羞赧。
“嗯,行,只是,长谦不熟悉那马,估计得你家熟悉的人帮忙牵一下。”
“这个没问题,我让东子哥去牵马,平时都是他在照顾,熟得很。”商量完毕后,郑采薇高兴的回了家。
第二天,村里人早早的就出了门,都打算趁着天气凉快,多干一点活,于是,大家也就看到了郑长谦扶着犁,大海家的下人牵着马,正在耕田。
牛耕田大家见过很多,毕竟,曾经的族长郑大河家里就有一头牛,每年翻田的时候,他家别提多得意了,不仅能翻自己家的田,还能替别人家耕田,赚钱。可,这,马耕田,还是第一次见!
这马儿大概是平时养的很好,那力气可大了,没多会,就翻了一亩多地。看着翻的差不多了,郑大江领着阿濯拉着耙,跟在后面把地整平。
“这,这马儿可真精神!”
“是啊,是啊”
“要是能借我家用用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怕被连累了?”
“族长都不怕,我怕什么。”
一群村民围在田埂边,看猴一样看着田里劳作的几人,郑大江忍了忍,没忍住,“看什么,还不快去自家田里忙活!”
“切~,稀奇!”村民们稀稀拉拉的散了。
“诶?怎么又散开了?郑采薇坐在屋檐下,对着手中散乱的杂草叹气,脚边还堆了一捆拇指粗细的麻绳和一卷绣线。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你都在这里折腾半早上了。”张妈妈端着一碗小米粥从厨房出来,正准备给许氏送过去。许氏现在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了,大概是孩子长得好,总是觉得饿,张妈妈时不时会给她熬些粥垫垫肚子。
“张妈妈,母亲还还好吗?”张采薇看到张妈妈端着碗过来,忙放下手中的杂草,担心的问。
“我好着呢,就是饿了。”许氏扶着肚子从屋里出来,看着这些天在外边忙活,晒得有些黑了的女儿,心疼的不得了,“你要做什么,让张妈妈他们帮你。”
“哎,我就是想搓根细一点的绳子,可是,用绣线搓太奢侈了,用麻绳改,我一解开,它就成了草。”郑采薇好看的眉毛挤到了一起,一脸苦恼的抖了抖手中的杂草,哦,不,草绳。
“噗嗤”张妈妈没忍住一声笑了出来,反应过来又忙福身请罪。“小姐恕罪,老奴一时没忍住。”郑采薇不在意的摆摆手。“敢问小姐,这个草绳的粗细几许?”
“嗯?哦,大概有筷子一半的一半那么粗细吧,太细了我怕会断了。”郑采薇回忆了一下上一世插秧用的尼龙绳的粗细,不知道要怎么描述,环顾了院子一圈,看到一堆竹枝,跑过去折了一根连接叶子处的细枝,递给张妈妈,“大概这么细,可以吗?”
嚯,这可够细的,两根稻草拧起来都比这个要粗一点吧,只能用麻来拧了,可这会也没有麻啊。“再粗点能用不,稻草编不了那么细,要麻,我看村里也没有麻。”张妈妈有些为难的道。
“没事,粗一点也行,只要拉的时候别断了就成。”郑采薇略微沉吟后,点点头,“那就拜托张妈妈了,帮忙拧一些草绳,我等着要。”
“小姐,我们问一下,这个草绳用来做什么用么?”要是用来捆东西的话,可就太不牢固了,一用力,估计就得断喽。
“嗯,插秧的时候用。两头各绑上一根树桩子,插到田的两边,沿着绳子,就能把秧苗插的笔直了,这样后期除草也方便。”郑采薇捡了两根木棍,一边说一边比划,想着得上山砍两根结实的竹竿做桩子才行。
“稻子不是泡完种子直接撒地里么,怎么是直接栽啊?”
三伯娘刘氏看着捆着一小捆一小捆扔在田里的秧苗和在田边崩的被两根竹竿崩的笔直的草绳问道。
“这样稻子长得快啊。”郑采薇麻溜的脱掉鞋袜,噼啪一声,踩进软和又有点凉的泥土里。
“啊,小姐,你怎么能在外面脱鞋袜,啊,小姐,你,你怎么踩泥里面了”身后响起杜鹃一惊一乍的声音,郑采薇拍了拍耳朵,弯腰捡起一捆秧苗,解开,分出两株,沿着田埂和草绳,一边插了一丛。
杜鹃没能唤回自家小姐,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脱去鞋子,扯掉袜子,噗通一下跳进泥田里,学着小姐的样子插起秧来,手里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嘴里的话头还从不间断。
“我说小姐啊,你这样不注重自己的名声,以后可怎么嫁人啊。”杜鹃咬牙切齿。
“名声能让我填饱肚子吗?况且,我这是自力更生。”
“诶,小姐,我也是沿着草绳栽的秧苗啊,怎么就没你的整齐呢?”
“这插秧啊,就好比你切豆腐,你把眼前的田当成一块豆腐,用秧苗给他分成横平竖直、大小一样的豆腐块就行。”
嚯,说的真是,呃,通俗易懂,跟着郑采薇下田插秧的三伯娘刘氏、张妈妈,都在心里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大海家的这是在干啥,莫不是穷疯了,把草拔了种在地里吧。”几个妇人好奇的从田边路过,看着田里栽的整整齐齐的秧苗,嘲讽的声音大的对面的山上都能听到。
“你们别瞎说,这是稻子,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妇人。”稚嫩的声音响起,郑采薇循声看去,是狗娃,真是个好孩子。
“狗娃子,你可别瞎说,谁家种稻子不是泡了稻种直接撒田里,哪有像他家这样直接栽秧苗子的,莫不是没种过田,不会吧,不会啊就要虚心请教,我们啊,可是很愿意教的。”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乐于助人的。”
“嗯嗯,对啊对啊,要是能把马借我们耕一下田的话”
哦,原来说了半天,是想借自家的马来耕田,可是,你们哪里来的脸?
“对啊,那谁,大丫头,把你家的马借我们耕一下田吧,就这么说定了哈,明天让你们家的下人,直接把马牵到村头的那块田里,哈?”
“嗯嗯,她家结束后,就是我家,我们两家的田连在一起,记住了啊。”
“明明是我先提起来的,怎么就是你们两家先耕,要先耕,也是我家,喏,那丫头,我家的田就在你家旁边,挪过去就行。诶,你扯我干啥。”
“我先开的口,得我家先来。”
“我家先来!”
“呸,臭不要脸的,我家先来。”
刚才还一直对外的三个人,转眼间就扭打在了一起,啪一声,滚到了田里,原本整整齐齐的秧田,被压倒一大片。
郑采薇明明看到那三个妇人一边撕扯对方,一边还借机把手边的秧苗连根拔起。
“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杜鹃气鼓鼓的,和田边的那只青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