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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亲王深知,这件事,必须在姬娉婷那疯女人进来之前解决掉。
她能那么恰巧的出现在梅园,瑾亲王相信那不是巧合,应该也是针对自己的计谋,不过,阴差阳错的被那女人打破了罢了。
要是自己不小心扑倒的女人变成姬娉婷,皇上最宠爱的女人,那自己就算有一字世袭亲王的名头,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瑾亲王,你别太过分了,那是朕的女人,哪是你说要就要的!”“皇上”砰一声放下酒杯,眼看就要吵起来。
宋丞相老谋深的看了瑾亲王一眼,浑浊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瑾亲王一样洁身自好,府中一直都只有一位王妃,一时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好男人,可这样一个好男人,突然看上了皇上的女人,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宋大人的至理名言,于是,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到王爷身边,“皇上,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您就给了王爷吧。”
“皇上,”
“皇上,您……”
“啊!快,快传太医!”
皇贵妃急匆匆的赶过来,想要阻止“皇上”把那个小妃子赐给瑾亲王,那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可,她刚跨进阁楼,就看到“皇上”直挺挺的栽了下去,七窍流血,显然是中毒了。
她快速奔到皇上跟前,紧张的一遍遍喊着皇上,终于,“皇上”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嘴角艰难的动了动,“立,立,大皇子为……”
“皇上,您说什么?”皇贵妃趴在皇上胸前,想听清楚他最后的遗言,可惜,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快,太医,太医来了没有!”
现场一片混乱,刚才还失态的皇贵妃,却好像已经回过神来,她理了理宽大的衣袖,缓缓起身。
“都不准乱”她挺起腰,仪态万千的走到最上首,皇贵妃制式的宽大袖子一挥,气场十足,“来人,给我封闭皇宫,一应人等不得了进出。关阁楼,阁楼中的都是国之重臣,一个都不准离开。其他参加宫宴的,全部拘在梅苑,不准随意进出。”宫中没有太后,皇后又被禁足,现在皇上中毒,昏迷不醒,她的话,就变成了圣旨。
“璋儿,有人要谋害你父皇,你父皇临……,刚才已经打算立你为太子,况且,你身为长子,理应出来主持大局。”
“是”韩向璋低头应喏,拿出自己的皇子符,递给忠义侯,“外祖父,请您调赤羽营进宫就驾。”
“不,璋儿,不可以用赤羽营的人”皇贵妃打断了他的话,“今天宫宴上的所有吃食,都是我亲手把关的,唯有,”她顿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瑾亲王,“唯有那坛桂花酿,是瑾亲王府的,赤羽营都是瑾亲王的人。”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大皇子也听明白了,他抬眸,眼神阴鹜的可怕,“调中营和北营的人,中营进宫救驾,北营,拱卫京城。”
忠义侯的人哒哒哒出去了,阁楼中的大臣齐刷刷把疑惑的视线投向瑾亲王,都觉得他不太可能谋害皇上,毕竟,他们俩虽然天天吵,可他们俩是有过命的交情的。
瑾亲王什么都没有说,他静静的看着太医一个个上前把脉,又一个个白着脸,打着摆子离开。
“皇上怎么样了?”安排好一切的皇贵妃,才问起“皇上”的情况。
“回,回娘,娘娘,皇上已经,已经驾崩了。”
“啪——胡说,庸医,一群庸医,给我再看,治不好皇上,我让你们全部陪葬。”皇贵妃一巴掌抽在回话的太医脸上,然后转身,趴在皇上的软榻边,哭的惊天动地。
瑾亲王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么会演戏。
“请娘娘节哀。”
“请娘娘节哀,皇上他确实是中了毒,毒性太快,已经回天乏术了。”太医战战兢的跪在地上,还是虎着胆子,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呜呜呜……”整个阁楼都是抽泣声,不知道是在哭皇上,还是在哭自己。
“李太医,皇上中的毒,可查清了?”哭了一场,妆容依然精致的皇贵妃有些恹恹的坐在官帽椅上,强打精神,审理皇上中毒的事情,至于皇上的龙体就这样任凭他冷冰冰的躺在踏上。
“是,已经查清了。”那边李太医放下手中的酒杯和茶杯,起身来到皇贵妃跟前,低头回话,“回娘娘,是七日醉。不过,七日醉的毒并不致死,但因为皇上早上服用了贝母,刚才饮的桂花酿中含有炼草,才会立刻毒发身亡。”(为了剧情需要,虚构的毒性,大家请不要深挖。)
“瑾亲王,你还有什么话说?”皇贵妃挥手,就要让人把瑾亲王拿下。宋丞相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根本不相信皇上的死跟瑾亲王有关,他虽然脾气差点,对皇上无礼了一点,但,他绝不会弑君,他就算废了皇上,他也不会弑君。
“住手,娘娘,难不成,你想凭借一坛瑾亲王府很早就送进宫来的酒,就给王爷定罪?这未免太草率了吧。”
炼草,一种带着些许甜味的草,大庆很多人酿酒的时候都喜欢放上一些,增加酒的层次感。
这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定罪的证据,再说了,刚才提议喝这个酒的是皇贵妃自己,这样说来,是不是皇贵妃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呵,宋大人,你觉得不妥,要不这件事交由你来审理?”皇贵妃剃了剃手指,目露威胁的看着宋丞相。
“嚯,你不说话,那就是不敢了,那就听我说吧。一定是瑾亲王事先给皇上下了七日醉,毕竟,他们俩每天都要在御书房单独待很久,然后今天早朝,皇上咳嗽,是瑾亲王告诉他可以喝点贝母汤,常公公,是不是?”
“是,老奴记得很清楚,当时皇上一直在咳嗽,王爷就说可以吃点贝母,小心别咳死了,老奴就命人给皇上熬了贝母汤,在大殿上就给皇上喝了,没多久,他咳嗽的次数就减少了,我还高兴的谢过王爷呢。”常安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的回话。
瑾亲王一愣,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似乎真的说过这句话。
“听到了吧,宋大人。瑾亲王先在朝堂上引诱皇上喝了贝母汤,然后再在宫宴上喝下带走炼草的酒,这真是环环相扣呢。”
“不,这只是巧合,我们在勤政殿都知道,当时王爷并不愿意来参加宫宴,说是王妃不在,看着其他官员夫妻和睦,他眼睛疼。”另外一位大臣回忆道。
“呵——这才是瑾亲王最高明的地方,他故意说王妃不在,在皇上面前装可怜,皇上才会在宫宴开始的时候,提议喝王妃亲手酿的桂花酿!这都是他算计人心的手段罢了!”
“王爷,这……?”几个站在他这边的官员,霎时没有了主意。
“妙啊,真是太妙了,姬娉婷,你费尽心思演这么一出戏,你不累么?既然你们都想知道真相,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相!”瑾亲王淡淡的看了皇贵妃一眼,推开了宋丞相搀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