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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晚心中暗自警觉,意识到这位老者可能是故意装病来骗取药物。
她决定上前揭穿,不能让这种骗子得逞。
苏云晚走近老者,温声说道:“老人家,不知道您是得了什么病?可否让我看看您的脉象?”
老者显然没有料到苏云晚会提出这个要求,脸色一变,显得有些慌乱:“郡主,老朽……老朽不过是些小病,不劳郡主费心了。”
苏云晚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既然您已经求药,就该让我们了解病情,好对症下药。若是随便用药,反而可能害了您。”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起哄。
同时也有人甚至指责苏云晚多管闲事:“这位郡主,您身份尊贵,自然不懂我们这些百姓的难处,老人家有病,您为何要刁难他?”
还有人附和说:“是啊,你们都是官官相护,不顾我们百姓的死活!”
苏云晚见众人情绪激动,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并非刁难老人家,只是觉得药物事关重大,不可随意乱用。若是误诊,反倒害了性命,那岂不是罪过?”
见苏云晚语气肯定,掌柜的和药房的郎中也有些犹豫,暗暗支持她的做法。
苏云晚看向众人,指着老者说道:“这位患者说自己胸口疼,晚上睡不着觉,经常要坐起才能缓解,对吗?”
众人点头:“对,就是这么说的。”
“这是心阳虚弱所致的,此种情况会产生水液代谢失调。心阳虚弱时,心脏的推动力减弱,血液运行不畅,导致水湿停滞体内,会出现下肢水肿的症状。”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老者的腿。
老者则急忙捂住自己的腿,大有心虚的表现。
苏云晚还没说完:“您已经出现了夜不能寐的症状,说明已经病入膏肓,又怎么能像现在这样说话声音中气十足,一点看不出有病的样子呢。”
掌柜的也急忙补充说:“如果真的有病的话,又为什么会一直不让我们给把脉呢?”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哗然,不少人都露出羞愧之色。
之前围攻苏云晚的人也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老者见事迹败露,脸色苍白,脚步踉跄地想要逃走,却被几位药房的伙计拦住。
老者见无法脱身,只得跪地哀求:“郡主,掌柜的,我一时糊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苏云晚看了老者一眼,淡淡说道:“人有错可以改,但再犯可就不容易被原谅了。这次便罢了,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掌柜对苏云晚的公正态度十分感激,连声道谢。
而后又问:“郡主,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其实您不用亲自跑一趟的,只要您差人说一声,我们给您送过去就行。”
“我需要几味药材,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郡主您说。”
苏云晚便说了几味药材:“我需要虎骨和犀角。”
结合上一世的经验,还有她在医书中找到的记载,这两种药材能储血,且不易变质。
掌柜的马上面露难色:“郡主,真不好意思,这几味药材难寻,我们这里没有。”
而后他又补充说:“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去问问其他家。”
这时,药房的郎中从内室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精致的木匣,递给苏云晚:“郡主,这里您要的药材,是我多年来的收藏。”
苏云晚看了看木匣中的药材:“您看看多少钱,我买。”
郎中却坚持道:“这些药材在我这里不过是浪费,若能为郡主所用,才是它们的荣幸,何况刚才您还救了我们药房,送您就行。”
苏云晚又怎么会白拿,她扔下两锭银子就走了。
苏云晚从药房离开后,走在回长公主府的路上,心里却始终有一丝不安,她脑海中不断出现那位老者的哭声。
她心中一动,决定折返回去一探究竟。
她轻轻跟在老者身后,注意不让他察觉。
老者在几条小巷中穿行,最终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苏云晚躲在不远处,看到老者敲了几下门,门被悄然打开,老者匆匆进了院子。
苏云晚等门关上后,小心翼翼地靠近,趁门缝还未完全合上时,悄悄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她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院子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病患,有的人躺在破旧的草席上,有的人倚着墙壁,神色痛苦不堪,还有一些病人因为缺乏医治,身上的溃烂已十分严重。
整个院子弥漫着浓烈的药味与腐烂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心生不安。
正当苏云晚震惊之际,院子里的人似乎发现了她的存在。
几个看起来稍微强壮些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冷冷地盯着苏云晚,目光中透着戒备和敌意。
“你是谁?竟敢偷看我们!”一个男子厉声喝道。
随即几人围了上来,将苏云晚堵在门口,不让她离开。
苏云晚见情况不妙,正想解释。
摄政王暗中派来保护她的人以为有危险,在她身后迅速闪过。
而后,那几名男子突然一个个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纷纷后退数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是谁?是谁在暗中偷袭!”他们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但最终无果。
几名男子没找到人,便以为苏云晚是个高手,一个个做出戒备的姿势。
只要苏云晚敢动一下,他们就会立刻出手。
苏云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气氛紧张,十分微妙。
苏云晚急中生智,急忙开口说道:“别动手!我是大夫,可以帮你们治病!我并非恶意前来,只是看到你们的情况,我可以帮忙。”
听到苏云晚的话,围住她的人愣了一下,他们相互对视,显然不知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那些受伤的男子也暂时停下了动作,虽然心有不满,但似乎对她的身份有所顾忌。
“你真能治病?”
一个年迈的老妇人从人群中走出,眼中带着一丝希望,“如果你能治好我们,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