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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他母亲时。
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柔和。
“你这道青菜的味道很像她做的。”他好久都没回家了。
但是他心中父母的面容却没有哪天模糊过。
“小子，你别光吃青菜，尝尝丫头做的鱼，也很香！”老头对苗欣南说道。
“好。”他顺从道，夹了一块鱼肉。
“很香。”他心里想顾明明手艺真的不错。
老头一口酒一口肉很舒坦。
吃着他端详了下来做客的小子。
这仙气四溢的模样，怎么有点熟悉。
“小子，我是不是见过你。”老头暗自想，他肯定不是第一次看见苗欣南。
“师傅，欣南哥也去过你那里做瓷。”她提醒老头道。
老头挠了挠脑袋，好像想起了这一位人物。
“我想起来一点了。”老头终于记起来他确实来过。
只不过那时候他觉得苗欣南态度很好。
就是没有人情味。
叫干嘛就干嘛，对他也是很恭敬礼貌。
却十分有距离感。
大大不如今天看他，他今天那仙人壳子终于有点松动。
吐出了几丝温情。
“小子，你那时候确实很好，但是……”老头啜了一口酒，真香。苗欣南听了也面带微笑。
似乎在专心等待下文。
老头看着他那浅笑，有点无奈，他之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和他离开就是因为这个。
他太像假人了，很好，却没有烟火味。
不像顾明明，在那又哭又笑的。
吃到脆桃就嘎嘎乐。
说要和他一个老头子去树上摘桃子。
听到他的陈年往事。
就良心不安愧疚不已。
会为了他这个老头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又很专心认真听他一个老头子的劝告。
每次都有进步。
他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顾明明这个小丫头的性格。“没什么。”老头把米酒饮尽，转身去厨房准备再多拿一瓶。
顾明明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解老头想说什么。
“欣南哥，你要是觉得这菜合你口味，你就经常来就好了。”顾明明很欢迎他。
“好。”他点头。
他其实不太在意顾明明的师傅说什么。
他没有那么多好奇之心。
“欣南哥……”顾明明眼神很快闪躲。
又游移到苗欣南的脸上。
她想起了之前和张园儿讨论过的问题。
她连玩笑话不敢亵渎。
庙堂之上的神像，仰之弥高。
仙贵缥缈，连那点心思如果放出来都仿佛大不敬。但是扪心自问，谁不想在家供奉一座属于自己的神像。
就算枉费百般心机。
“怎么了。”他温声道。
“我再帮你装点汤吧。”她拿过他的碗。
用着汤勺把碗里的汤装个八成满。
她把碗放到他面前：“里面我放了点清热的药材。”
“对身体挺好。”
苗欣南拿起碗用汤匙把汤舀起：“好。”
他的一声声好让她有种无力感。
但是又不知道还会有更好的回答吗？
饭后，小白帮忙收拾了饭桌。
看着宿主呆愣地坐在沙发上。
她坐在了苗欣南之前在客厅坐着那个位置。“宿主，你发什么呆？”小白关心道。
顾明明回想着苗欣南的面容，嘴上说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