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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天之娇女的她，还从未尝过求而不得的挫败吧。
人生第一次的求而不得，人生的第一次的挫败，人生的第一次动心。
都在难以自控的少女时代。
所以，才会让一个本该最懂礼义廉耻的女子，此刻满眼爱意地看着别人的夫君。
才会在看见苏远衍身旁的她时，那么大的恨意吧。
在乔青蓉炙热不加掩饰的爱恋下，柳亦素除了心里有一丝丝的不适外，竟没有太多的愤怒。
甚至有些羡慕乔青蓉能在这个花季般的年龄，遇见可以让她动心的男子。
柳亦素回顾了她的人生，好像从未为一个人如此那么奋不顾身，如飞蛾扑火般不计后果。
来到殷驰国之前，她甚至没有恋爱过，读书工作做研究。
来到殷驰国后，从刚开始的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适应新的身份新的生活。
与苏元衍之间的感情，有动心，但生活的重压太重了，重得她没有精力去品味那不多的心动。
偶尔的亲密接触也更多得是去迎合男子的需求。
柳亦素有些悲哀的发现，她好像没太多的欲望。
偶尔的冲动更多得也是对美好的本能冲动，毕竟在苏元衍的主动撩拨下，没几个女子能无动于衷吧。
昨夜向苏元衍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后，压在柳亦素身上，压在两人感情之间的那座山，才第一次被移开。
她才有了与苏元衍约会时，女子的羞涩和期待。
苏元衍看了看身侧的柳亦素，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
一丝为乔青蓉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苏元衍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量。
手中的疼感拉回了柳亦素的思绪。
而后才看见苏元衍眼中的委屈，还有一点点不加隐藏的不满。
柳亦素不知男子的情绪为何而来。
两人的对视，在乔青蓉眼里，就是含情脉脉的讯号。
“这里不是风月馆，哪个有教养的女子在外会这么露骨地看着男子？”
乔青蓉的话像一大块石头砸入平静的湖面。
溅得周围人一身湿。
不仅顾客，连掌柜都被乔青蓉得话吓得恨不得遁地消失了。
竟然明说苏夫人没有教养。
这不也是在打苏大人的脸吗？
苏元衍听见乔青蓉的话，脸色一沉，如墨的眸渗出一抹冷意。
正当他想要松开柳亦素的手，想要上前时，却被柳亦素拉住了手。
柳亦素一改被动，主动牵着他的手，走入店铺中央。
“刚才看各位女客人都有看我家夫君，果然美好事物总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对好看的人，我跟各位也是一样的。
这说明大家对好看的定义都是一样的，审美标准在我夫君这里被统一了。
作为他的娘子，很是荣幸。
只是，刚才乔小姐说，盯着夫君看得女子都是没有教养的。”
柳亦素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甚至带着笑地看着乔青蓉。
只是店铺内的其他女子却有些不满地看着乔青蓉，刚才看苏元衍的，还有她们。
而且看得最痴的不是乔青蓉自己吗？
“我这样没有功名在身的女子，被人说没教养就算了。”柳亦素话锋一转，眼睛也没了笑意，而是严厉。
“可是，乔小姐，你将当朝四品官员比作风月馆中的小倌，你这是诋毁整个朝廷吗？
还是质疑圣上钦点的状元，这就是乔相的教养？”
乔青蓉被柳亦素一步步靠近的气势，压迫得身子只能扶着门框才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