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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苏元衍没有马上回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而是反问，“你觉得那人对我和承进如何？”
柳亦素听了他的话，从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惊讶，“他是你的”
她探究的眼神依然还有着怀疑，这么天荒夜谈的事也能发生？
只是，想想那人对承进的喜爱，以及对苏元衍的纵容，这不是君臣一般该有的相处模式。
柳亦素突然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中，而那个人在二十多年就开始执棋。
苏元衍、她，还有孩子们都是他的棋子。
柳亦素还是有些不确定，“那山水村的苏家跟你真得没有血缘关系？”
苏元衍点了点头。
看见苏元衍的点头，柳亦素那不确定的心也死了。
所有的不合理，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她可不认为那人是愧疚想要苏元衍认祖归宗了。
“他想如何？还有你的想法呢？”
“他想要承进入宫陪他，于我而言，他是君我是臣，除了朝堂上的事，他的想法不重要。
只是，承进”苏元衍顿了一下，而后商量的语气，“亦素，我对那个位子没有任何想法。
不想也没这魄力，但是承进，他的确有那人看中的潜质。
而且，就客观来说，如果承进有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苏元衍一直看着眼前人的神情，看她对这事有什么想法。
柳亦素还沉浸在苏元衍骇人的身世中。
如果他流着那人的血，那他的娘亲也必不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子。
即使当初那人还不是九五至尊，但一个皇子接触的女子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那你的娘亲是？”如果还活着的话，要不要去找？
虽然苏元衍的爹可能因为权力舍弃了他，但也许他的娘亲是爱他的。
否则，柳亦素真得觉得苏元衍的身世比苏家二儿子还来得凄凉。
刚出生就被亲生父亲当作棋子，如果再被娘亲舍弃，这比孤儿还让人难以接受吧。
苏元衍紧了紧握着的手，眼神有些自嘲，“亦素，我的出生在他们眼里就是个错误。
无论是他还是都是觉得我是个负担。
如果不是我还有一点点作用，二十多年前就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了。”
苏元衍脸上有些许的悲伤，引得柳亦素心里一紧。
将眼前的人搂在怀里，“你还有我，还有孩子们，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永远爱你。”
苏元衍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腰。
他难过吗？他悲伤吗？
也并没有，只是觉得自己的出生连自己的爹娘都不期待，还恨不得让他去死。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怒了。
对，就只是怒，怒自己的出生那么不受待见。
至于他的那个爹，本就没有抚养过他，还指望他如何爱戴？
只是，或许可利用自己的身世，得到那人的一点另眼相看，能换得对自己有利的境况。
仅此而已。
不过，他娘子好像觉得他有些可怜，搂着他就像安抚苏承修被秦师傅罚的样子。
想到秦知远，苏元衍松开了双手，从他娘子怀里抬起头来。
“亦素，你觉得秦师傅如何？”想到这个人几年前在云归镇就找上他们，苏元衍眯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