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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柳亦素让自己一直忙碌着，忙得没时间去想以后的事。
以及苏元衍。
她嘴巴几乎没停过，回答百姓的各种问题，中间还给人把个脉。
如果之前她一直因为只能留在殷驰国，所以心安理得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经营着这个家，充实着这个家。
学着成为棋子，学着成为一个母亲。
可是，事实上，这些不是她的义务，也不是她的权利。
她只是为这个躯体，未曾蒙面的女子过着不是自己的生活。
如果不是乔策，不是他告诉她，她在那个世界并未死去。
而且她的奶奶在等她醒来。
如果真得有方法让她回去，她是不是应该回去的。
如果她回去了，那这个世界的柳亦素是消失了？还是原来的柳亦素回来了呢？
她满脑子都是这种抉择性问题。
而这些问题她无法跟苏元衍倾诉。
她甚至都不能将乔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即使她知道他已在怀疑和猜测。
面对重大的抉择面前，那正经营着的爱情，却不在柳亦素的考虑范围内。
她会想着孩子们怎么办，她奶奶怎么办。
也会想到苏元衍，只是相比孩子和奶奶，至少对苏元衍的担忧会少一些。
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他还在生气吧。
可是她该怎么去哄他呢？
她已经满脑子的问题，解决不来了。
不到几日，云州城就恢复了原来的生活。
柳亦素又为粮库填充了一些粮食，受灾的百姓领着粮食回去重拾自己的家园。
不到半个月，柳亦素感觉在云州像度过了很长的时间。
苏元衍跟唐千帆去各镇各村查看重建的情况，对一些问题及时解决。
他早出晚归，柳亦素已经有几日未见过他了。
有时候他也会派人来告诉她，要宿在镇上。
这几日她总觉得自己有点蔫蔫的，不知是不是之前忙得太狠。
一停下来，身体才开始感到疲倦。
她有些懒懒地拿着一本书侧躺在椅子椅子上，这个朝代的书有些艰涩难懂。
刚开的时候，她看得都费劲，如今看多了，也习惯了书中惯用的表达。
她如今看得最多的是玄学、神学、鬼神相关的古籍。
想从中找出她和乔策来到这里的原因。
当然她也会从那个世界找原因，将自己那晚所有的细节都回想一遍。
还将她和乔策之间有关联的人和事都排查一遍。
依然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又转向古籍的一些传说。
正在她埋头苦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逆光下，几日未见得苏元衍回来了。
柳亦素依然侧躺在椅子上，目光看向门口。
这几日她都在想那个世界的事，以致她对殷驰国这边的生活习惯一下子放下了。
苏元衍见柳亦素就这么无言地看着他。
这几日没日没夜将那几个镇走完，就是想早点回来见她。
这么多日了，他是真得想她了。
可她见到他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样子，这让苏元衍有些受挫。
他进了屋，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