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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众人看着官服不似往日那般整洁的苏元衍，不禁咽了咽口水。
感觉今日的苏大人要大杀四方了。
都在想自己会不会被误伤。
近期有没有得罪苏元衍？
这么一想着，跟苏元衍近期有争执的人，不禁往人群的后面躲去。
希望苏元衍不要看见他们。
乔相眯着眼看着向他走来的人，越累越近。
走到他的跟前，没有寒暄更没有行礼。
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乔相不禁嗤笑一声，他这个白发送黑发的人，都还没找苏元衍算账。
他这个罪魁祸首，竟还来跟前质问了。
“怎么，苏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是要赔我小女一条性命吗？”
乔相犀利的眼神压迫性地看向苏元衍。
身旁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干上了？
还没上朝，就开始对峙了吗？
他们也听说了，乔家的嫡出二小姐，乔贵妃的亲妹妹，昨日在城外的破庙殒命。
还是苏夫人下得手。
想起那个看似柔柔弱弱的苏夫人，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听说苏夫人昨日手刃的还不止乔小姐，还有当朝官员王文元。
不仅如此，还有四个强壮的流浪汉。
一想到本是治病救人的苏夫人，一下子手忍了六个人，就让人觉得震惊。
这在京城那么多年，还未发生过如此大的谋杀。
果然，苏家没有一个人好惹的。
“赔？的确是要赔。
不是我赔你们乔家。
而是你们乔家赔我苏家一条命。
乔大人，如果老了没精力了，就赶紧告老还乡吧。
子不教，父之过。
你女儿所做的事，你这个当爹的，负主要责任。”
“我女儿都被害死了。”乔相阴恻恻地说。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
就可以以死谢罪了吗？
就能让我儿死而复生了吗？”
苏元衍步步紧逼，逼得乔相不得退后一步。
苏元衍的儿子死了？
昨日根本就没有孩子死在破庙。
“荒谬，你儿出事了，关乔家什么关系。
我女儿倒是死在你们苏家人手里。”
苏元衍退后了半步，仿佛乔相呼出的气都是脏的。
“没见到，是吗？
因为我也没见过他。他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被掐断了出生的机会。”
苏元衍的话像表面看似平面的湖面，被投入一块巨石，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旁边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了，苏夫人昨日是小产了。
这这就更复杂了。
乔相本还想反驳着，但是看见苏元衍恨不得食他肉，喝他血的怨恨，他不禁有些心虚。
大家都是聪明人。
几乎不用怎么调查，就能大概猜到事情的大致。
毕竟，柳亦素的名声一直都不错，而且治好了不少官员家眷的病。
况且，一名医者，成为一个大开杀戒的杀人者，这其中定是发生让她难以承受的事。
“乔大人，这事，就算你想了，苏某都会追究到底。”
苏元衍说完，便没再看乔相一眼，用力挥了挥袖子，往大殿走去。
其他官员见主角之一的苏元衍走了，便也往大殿走去。
今日的朝堂，必是腥风血雨的。
只是出乎他们意外的事。
无论是乔相还是苏元衍都没有提昨日的事。
只是提得比昨日更大的事，比如二皇子勾结月国骚扰边境。
比如二皇子与月国公主间的龌龊。
比如乔贵妃谋杀皇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