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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我说第二次吗？”
“我和谁人相交，和季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倘若你再这样插手我的生活，你就去国外陪我父亲疗养吧，我想父亲那边很需要你。”
“嗯？”
厉渊眼底毫无温度，语气也没有什么情绪，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小事。
常年坐于高位，厉渊早就形成了一副喜怒不形色的本领。
漆黑的瞳孔平静得不起丝毫的涟漪，又像是一处万丈深渊，不管什么东西，都只会被吞噬的那种幽深。
赵女士彻底哭不出来了，泪水流淌了一张脸。
她抽泣。
“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怎么不明白呢？”
厉渊眉眼冷淡到极致，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你还不带赵阿姨回去休息？”
“厉渊！”
厉承要暴走。
赵女士顾不得自己伤心，忍着痛拉住厉承。
“没教养的东西，阿渊是你的哥哥！”
赵女士呵斥道。
厉承怔住，随后眼底染上愠怒。
“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作他妈……”
“我才没有这样的大哥。”
“妈，你根本就不知道，厉渊就是人面兽心。”
赵女士义正严辞道，“住口。”
“他是你大哥，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
“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这么不尊敬你大哥，你就别叫我妈妈了。”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听到了没有？”
赵女士一遍一遍的质问。
厉承直接就暴怒了，“我才是你儿子！”
他们再争执了什么，厉渊没有兴趣知道。
他推动轮椅离开了休息室，将身后的争吵声隔绝在外。
他得到周叔的消息，就立刻来找赵女士了。
他很反感这种自以为是，为你好的方法。
更何况。
如果不是赵女士的话，他妈妈应该不会三十岁就撒手人寰。
赵女士对他的好，更像是一种赎罪。
厉渊不恨她，不代表也就能毫无芥蒂的接受她。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宋喜发微信了。
发布会这个时候也要结束了。
快要到和陆墨尘约定的时间了。
厉渊在后台碰到了陆盛夏。
他眉目温和，见到好友的妹妹也打招呼。
“陆小姐今天有什么喜欢的么？我代表瑞和送你。”
陆盛夏看着他，眼神往下滑，最后定格到他的膝盖上。
“不治了？”她想了半天，慢吞吞地说。
厉渊笑容一收。
“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既然注定没有办法恢复，何必把时间浪费到那些虚无缥缈的想象上？”
“我习惯了。”
他轻描淡写的。
陆盛夏语气平平，“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哥哥说你的心志是这个世上少有的坚韧之人，你也会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