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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礼王求见”。
徐允政见齐王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齐王, 你莫不是觉得礼王能救你一命?”
齐王此时心里确实是慌了, 他本想着丹书铁券是他最后的后路,他如今已到耳顺之年,以后是能再活二十年还是三十年?这皇位若是坐不上去还能留得一命, 可若是徐允政铁了心要他死, 他还能活?
他咬了咬牙不说话,徐允政轻笑一声, 眉眼间毫无沉重之意, “传。”
礼王如今已七十二岁了, 他在季全才的搀扶下进了御书房, “参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王叔免礼”, 徐允政免了他的礼,又让季全才赐座,“不知礼王叔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礼王也只能无奈叹道, “老臣是为了这不成器的齐王而来的。”
徐允政轻笑, “哦, 礼王叔这话朕就不认同了,怎么是不成器呢?朕瞧着齐王可是非同凡响得很呢!再说了,若是这样还不成器, 在王叔心中, 什么样算成器呢?难不成他把朕从这龙椅上赶下来才算成器?”
礼王被这话吓得脸都白了, 他早年也是个胆大的, 但如今年龄上来了顾忌也越来越多, 只想着平平顺顺过完这辈子。他还能有几年活头?这日子一天天都是掰着指头在数着过得,今天之前他也许还想着能两边不得罪,但是如今大势已分明,他也不是那蠢得。
“皇上,老臣并无此意,齐王确实犯了滔天大错,但是皇上您与齐王毕竟同枝,若是您一意处死他,来日里也会惹人非议啊!再说……”
“礼王叔”,徐允政懒得听这个糊涂老头子再东拉西扯的,“你还不知道吧,齐王命人在城墙边上还有城西埋下许多火药,就等着若是事不成便拉着大家一起上西天呢!”
礼王被这话震惊得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颤抖着翻着白眼伸出手求救,季全才吓得也顾不上尊卑用力锤了他胸口两下,礼王这才缓过劲儿来。
他推开季全才的手,颤颤巍巍走到齐王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你是不是真的埋了火药?皇上说的可是实情?”
徐允政也不在意他这样说自己,反而给季全才使了个眼色让他护着点老头子。
齐王在礼王谴责的目光中突然就坦然了,有什么好尴尬的,“对,我就是做了,怎么了?他想逼死我你怎么不说了?他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咱们好好在封地里待着,他说让人回京咱们就得回京,凭什么?”
说完这话他突然一顿,如梦初醒般满脸讽刺地看向礼王,“我说呢,你这突然翻脸是为了什么,我才反应过来,你们礼王一脉从来都不允许出京,在京城还是在外对你们有何区别?”
礼王是如今徐氏一族的宗正,礼王父亲是太祖皇帝的嫡亲哥哥,当初造反的时候因为礼王的父亲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那些人本就追随的是太祖皇帝。若是自己认为他是嫡长子就想做些什么,那才真的是找死。
因为他从没想过要靠着这个身份做些什么,太祖皇帝反而更敬重他,不仅封了王,还让他做了宗正,徐氏宗族内的大小事务他都有权利去管。当然了,太祖皇帝这一脉到底是皇帝他们得自己把握尺度。
不过也不知是因为兄弟俩感情太好,还是太祖皇帝存了防范之心,礼王一脉无旨不得出京。
“你瞧着我造反了,但你以为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吗?”齐王指着礼王就骂,说着又问徐允政,“这些年你知道他收了我多少好东西吗?我不说多的,不少于三五十万两白银吧!”
见两人撕吧起来徐允政若是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当猴戏看看还是可以的,但如今还有更紧急的事情。
“齐王,朕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些火药你到底存在哪里了?”
齐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得意了起来,“徐允政,你想知道也可以,但你现在得给我一道旨意,保我的命,保住我的王位”。
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徐允政冷笑一声,“你敢威胁朕!”
原本一直站在礼王身后的季全才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此时他一脸喜意地进了御书房,高兴道,“皇上,小秦将军派人禀报说是齐王派人去点火的人已经被抓到了,并已审问清楚火药埋藏之处,现已派人去排查了!”
徐允政闻言大笑,“好!”他看了下呆滞的两人,“季全才,让人将叛贼徐长玉押入天牢候审,将礼王送出宫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礼王,礼王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趟,一时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徐允政,你胡扯,你怎么可能查得到,你别装了,你在诈我是吗?”听了这话的齐王徐长玉要疯了,他一把推开季全才和外面进来的侍卫的手就往徐允政面前扑了过去,徐允政此时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堵上嘴带走。”
“外面是怎么一回事?”等人走了之后徐允政才问道。
季全才这才将事情的缘由一一说来。
话说当时秦封安排了两队人去排查后,自己是去了城西的。那边毕竟是朝廷大员或者宗室王侯所在之处,没他压着事情不一定好办。
等安排好事情之后先是派了人挨家挨户通知了过去让各家自查,剩下的由他带人在查。
正排查过程中去城门那边儿的人突然来了,说是在巷子里发现了一昏厥的人,在那人身上找到了火折子跟一包火药。
秦封先是一惊随即便乐了起来,“带我过去。”
等到了后秦封才听明白,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倒在了地上,身旁还倒了一只摔死的羊。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今日外面乱糟糟的,根本没人敢出门,这人也不知倒了多久了,那羊就死在他身边也没人去捡。
“可醒了?”
副将忙道,“大夫已时针,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能醒,但大夫说他内脏出血严重,想来命不久矣,只是勉强提着气罢了。”
秦封点了点头,等人醒了后便进去了,他一句废话没有,很直接地说道,“你目前内脏出血,若是你把为何身带火折子跟火药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那我还能让大夫来给你治治。若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可以伸手摸摸你脑袋上的针,你若是不愿意,我让大夫把那针取出来你就等死即可。”
那人本以为秦封会对自己用刑,心里想好了他定宁死不从,可听秦封这么说一瞬间便愣住了,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下来,他想了许久,咬牙把什么都说了,秦封勾唇,果然,这些人就是贱的慌。
这人说起来还是齐王的小舅子呢,他是齐王一爱妾的弟弟,平日里很是忠心与齐王。
那火药是早就被齐王派人埋了进去,但这段日子无论是守城军还是京兆府的衙役们都巡查的特别频繁,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尤其是今日,在齐王世子被俘后,这人就偷摸潜了出去,想着趁乱点火。谁能想到还没等他摸到城墙边上,就被一只羊给砸晕了呢!
秦封轻轻一笑,他们发现齐王的兵马已经进京后,没等齐王动手倒是先下手为强,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至于在城门还有城西那边安排人手点燃火药,先不说压根没安排进去,就算安排了,这大白天的怎么通知,放个信号弹?若是大家都看不见也就罢了,若是能看见,那各方不都得提高警惕?他们不就更没了下手的机会?
“城西埋火药的地方你可知道?”
那人迟疑,见状秦封站起身便要走,那人又被拿捏了,“我说,我说!”
秦封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后确实安排了大夫来,至于能不能治好就跟他无关了。
秦封命人按照这人透露的地址去挖出了火药,还捉到了另一形迹可疑的人,那人身上也藏有火折子跟火药。
等听完秦封让人汇报的情况后徐允政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如此儿戏?”
主要这也太离谱了吧,齐王不靠谱,他安排的人也这么不靠谱?当然了还有很重要的需要追责的事情就是,人是怎么进城的?火药是怎么埋下去的这么久都没人发现的?
季全才赶忙道,“这就说明皇上您是天命所归啊!”
徐允政笑着点了点他,到底心里高兴也不在意他拍马屁。“行了,你去让人跟秦封还有秦将军说,将此次平叛的功臣名单给朕,朕要论功行赏”,不过是多嘱咐一句罢了,秦家父子的人品就做不出冒领军功的事情。
“齐王府众人,主子下天牢,其余人等让大理寺跟刑部一起审,凡是参与到叛乱中的人格杀勿论,知情不报者看情况量刑,其余犯下别的罪行的人也都查清楚,不可使一人蒙冤,也不能放过一个蛀虫。”
他想了想还是道,“去跟礼王说,这个宗正他若是干不好那便让贤,他礼王一脉没有能干的小辈,老徐家多的是能顶上去的,用不着他一把年纪了还为国操劳”,他冷笑一声,“不只是他,其他人的事也让他们自己个儿掂量掂量”,礼王那里三五十万,其他人呢?他一个礼王是做了多少人的保护伞?
真以为自己拿他没辙呢?逼急了他就送老徐家大半人一起去跟太祖爷谢罪!